而韧的,新的肌肤。
“我估摸着,会有点磕磕碰碰。”他说得很稀松平常,又沉稳笃定,“但是,我一定会和你,走到最后。”
莫凝闭眼,头恨不得嵌进他的胸腔。
向着爱,她从来不怕上山下海,披荆斩棘。
只是,宿命是条一黑到底的单行道,看不到最后,也从来不会慷慨地留出,哪怕一个可以折返的岔口。
作者有话要说: 下次周四更,固定晚上7点哦。
☆、第53章
两天后,傅怀臻把莫凝父女接到了位于省会城市t市的省军医院。
经过多项检查和医院脑外科的又一次会诊,莫振声的手术安排在三天以后。
砖款的案子在林律师的努力下进展顺利,孙成栋因涉嫌多起诈骗案件,已经被立案起诉,为了减轻罪行,他老婆主动将一部分砖款先转到了莫凝户头,治疗费用已经不成问题。
因而在交诊疗费用的时候,莫凝坚持把傅怀臻的□□挡了回去。
舟车劳顿加上频繁的检查会诊,莫振声早早就呼呼睡着了。
莫凝也有点累,傅怀臻建议:“我家离这儿不算远,要不你晚上过去休息一下?反正有这里晚上有护工。”
看莫凝迟疑,他又补充:“是我自己的一套小公寓,也不常住,你要过去,我给你钥匙。”
莫凝摇头:“我就住在边上的快捷酒店吧,近一点,照顾我爸也方便,他脾气急,一时半会儿找不到我说不定会抓狂。”
傅怀臻不勉强:“那行,你怎么方便怎么来,反正自己一定要休息好。”
他一直把莫凝送到快捷酒店,告辞的时候说:“我明天早上过来。”
莫凝立刻阻止了他:“不用了,医院病菌多,你千万不要过来,我自己可以的。”
傅怀臻顿了顿,叹了口气:“今天,真是有点挫败。”
莫凝不解:“怎么了?”
他摸摸鼻子:“总是被拒绝,找不到一点男朋友的存在感……”
莫凝回想一下,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把他拉到快捷酒店的玻璃门边,指指对面的军医院大门外——那里排着大队的人,老的小的,有些满脸病容,连站都站不稳,还有孩子在大人怀里拼命哭。
“如果没有你,我也是这条队伍里的一员,说不定排上好几天排不到一个专家号,最后只能高价在黄牛手里买,进了医院还不一定有床位,手术也不知要等到哪一天……这年头看病太不容易了。”
莫凝回想这几年带着爸爸辗转就医的经历,简直不堪回首。
傅怀臻往外看看,呼吸也有点沉,低声感叹:“所以,健康太重要了。”
“是啊!健康最重要!马上立秋,你多喝点这个水,润肺止咳。”莫凝把一包晒干的枇杷梗塞到他手里,又顺势强调:“千万别再来医院,你容易感染!”
傅怀臻有些惊喜,又有点怅然:“这个时候还这么周到……有时觉得,除了自己,你好像不用依靠任何人……”
莫凝愣了一下,好像,的确是这样。
不仅是因为,她这些年习惯了一个人面对任何难题,也是因为,她对他的爱,还是不敢太过依赖。
爱是一种信仰。
她生怕自己不够虔诚,生怕自己总有一天会亵渎,所以,总是不敢一心一意地皈依。
傅怀臻又不太抱希望地试探:“那……每天见个面总可以吧?”
总还是不忍让他失落,莫凝踮起脚,主动吻住他的唇;“你打我电话,我到医院外面来跟你碰头。”
手术前一天的傍晚,傅怀臻还是进了医院,陪莫凝走进洛医生的办公室。
洛医生拿出一张手术免责声明:“这个,必须要给家属过目,你先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签个字吧。”
上面提到的手术中有可能出现的风险,看着触目惊心,开颅并非小手术,莫凝心跳有点乱。
傅怀臻抓住了她没有拿笔的手,微凉的温度抵着她的掌心,帮她拭去滋出的薄汗。
“放心,这样的手术,洛医生已经做过很多起,没有问题的。”
莫凝点头,果断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出了办公室,他们一起去病房看莫振声,老头子看到傅怀臻特别高兴,拉着他说个没完,一直到夜班的男护工过来帮他洗澡。
“老爷子,今天我跟你借一下小凝行不行?带她出去转转。”傅怀臻征求莫振声的意见。
老爷子爽气地连连说好,还特别嘱咐莫凝:“多陪会儿小傅!”
走出医院,已经是黄昏,夏天的夜来得晚,路灯已经点亮,天光却还没有完全褪尽,日与夜处于半明不暗的交界,让人莫名有点惆怅。
想到明天的手术,莫凝更觉得心里有点堵。
“怎么?有点紧张?”
“没有啊!”莫凝条件反射地回答,想想又说,“嗯……有点吧。”
“明天要战斗一天呢,去吃顿好的怎么样?”他提议。
莫凝呼了口气:“好像,没什么胃口。”
每次心一堵,胃也好像闭合了,吃对她没什么治疗作用。
傅怀臻“哦”了声,似乎有点遗憾,但马上又兴致盎然地问她:“那,想做什么?我陪你去。”
莫凝摸摸乱糟糟的头发:“我想去剪个头发。”
傅怀臻意外:“剪头发?”
“嗯,”莫凝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们涟岫有个规矩,家里要办什么大事儿,都要先去剪个头发,就像把晦气都剪掉似的……有点迷信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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