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还吃了那么多!”
“没事没事!很快会好……”
莫凝说的是事实,或许因为太想化解掉傅怀臻的自责,她说得有点急,反而让傅怀臻不相信:“我看看……”
他走到她面前,低头认真地看她——她嘴边一圈红肿的凸起,仿佛一根根针戳进他的眼里,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刚刚急着忙别的没感觉到,现在一旦发现,痛痛痒痒的感觉就出来了,莫凝忍不住伸手去挠。
“别!”傅怀臻制止她,“容易感染。”
莫凝手顿在那里,挠也不是放也不是,真是要命。
“你忍一会儿。”傅怀臻快步走到药箱前,翻检了一阵,找出一支药膏:“这个过敏治不了,但是可以暂时止痒,。”
莫凝松口气:“哇,你这真是百宝箱啊……消病化灾……”
还没说完,他的手指已经轻轻地抹到她的唇边,带着薄薄的润泽的凉意,漫开一片带着植物清香的药味。
明明是应该让人清醒的味道,可是莫凝却兀地恍惚起来。
他眼底的那片晴空,此刻光芒聚敛,专注而静定,仿佛眼前所及,就是此生最重。
就算再多的白云苍狗,因缘际会,也无暇,亦无心顾及。
他的手指,慢慢地从唇际向上,停留在了她脸颊边那个隐藏起来的酒窝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头向着她,倾得越来越低……
莫凝完全不受控制地闭上了眼睛,他的味道融到了药膏的植物香里,像是醉心、又蚀心的蛊……
作者有话要说: 霸王好多,日子好难,不写了,跟臻臻做吃货去,哼!
☆、第42章
房间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他们都蓦然从怔忡中回神,傅怀臻茫然地找了一下,才找到电话的方向。
放下电话,他低头又咳了几声,缓冲了一下情绪:“刚刚前台打电话来,说有空房间了。”
莫凝拖长了声调说了句“哦……”,隔了一会儿才想到:“那……我去收拾一下。”
她刚转身,手就被傅怀臻拉住:“别……”
两个人的手僵在了半空,她的心吊了起来,只怕一回头又会对上他的眼睛。
傅怀臻的手收紧了几秒,又突然放开:“我搬吧,晚上,你还可以再看看星星。”
他离开后,除了帮莫凝预定客房送餐的时候了个电话,没有再联系过她。
电话里他有几声零碎的咳嗽,声音也略微有点嘶哑,也不知道刚刚的药究竟有没有起效。
晚上莫凝再次拉开屋顶,星河仿佛黯淡许多,明天肯定不是个好天气。
没有了前一晚断续的咳嗽声,她却睡得更不安稳。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唐瑜派人把莫凝接到了另一家酒店的沙滩别墅里。
天好像要下雨,海上浓云滚滚,海水浑浊暗沉。
“倒是个钓鱼的好天气。”唐瑜望着窗外,语调不知是欣赏还是讥讽,“傅怀臻这个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倒真有点不折不挠的架势。”
“怎么说?”莫凝不解。
“我先生是西方人,喜欢刺激和冒险,今天有大雨,他会先带着冲浪板去附近的一个岛屿冲浪,等到雨后再垂钓,傅怀臻不知从哪里打听到了他的爱好,说愿意一同前往,我先生一听说有人愿意和他一起这么使着性子玩儿,马上同意了……看来,这个傅怀臻虽然不知道设计水平到底如何,倒肯定是个玩乐的高手。”
窗外蓦地一个响雷,把莫凝吓得一震:“下大雨……还玩冲浪?可是傅怀臻,好像有点发烧……”
他临走的时候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只说是去找投资方商谈,没想到是用这样艰险的方式。
唐瑜敏感地观察着莫凝的脸色:“怎么,小凝,你在担心他?”
莫凝掩饰地喝了口茶水,抬头时,只像平静陈述她这些天获得的客观信息:“我以前告诉过您,傅怀臻七年前生过一场大病,切除了部分的肺叶和胃,这些天观察下来,这个情况应该属实。”
唐瑜也有些费思量:“如果属实的话,那么当年知遥出事的时候,傅怀臻的消失,真的是因为急病入院了?可是我去当年的t市几家大医院都查过,没有查到傅怀臻的病例,如果真的是生病,他的家人,为什么要刻意隐瞒呢?”
莫凝也不得其解,唐瑜提醒她:“先不管这些,上次你说的录音呢?我们再听一下。”
莫凝拿出录音笔,放出那段在军医院时傅怀臻和贺志翔的对话,唐瑜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果然,他的设计仍旧在依靠枪手!”
莫凝忍不住提出异议:“可是,他对自己的设计非常执着,为了坚持自己的设计的灵魂,他不管付出多少都愿意,就像这次……”
“那只能说明他是一个自我意识非常强烈的人!”唐瑜果决地打断她,“他不能忍受自己的意念被别人操纵和改变,如果他认定的东西被否定,他会有强烈的挫败感,他不允许自己认输!”
莫凝直觉地不能认同,却又突然像被戳中:唐瑜的这个判断,和她刚刚见到傅怀臻时的感受不谋而合:看似的云淡风轻之下,是超乎寻常的强烈的自我意识,有明确的人生准则和目标,很难轻易被外界影响或左右……
唐瑜还在深入分析:“他强烈地追求成功乃至成名,但先天的资质或许并不能帮助他达到设定的自我高度,为此,他可以不择手段,甚至于踩着别人的血汗上位,而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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