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便搬到了庄子上长住。
李夫人在两年前已然故去,本来李老爷就打算着再过几年便搬到老妻唯一留下的庄子养老,可经李浩一死,这个打算便提前了。
二人找到李老爷,并问了他,是否晓得李浩与吕氏之间的嫌隙。
李老爷当下自瓜田地走到一旁坐下歇息,挥手让庄子的老管事去忙活,不必管他与展颜、阴十七。
他喝了一碗老管事端给他的茶水,解了渴后便道:
“我怎么会不晓得?也是我李家家门不幸啊!原本以为娶了个贤媳,却不料请进了一尊说不得动不得的大神!也是我儿太过无用……”
李老爷告诉展颜与阴十七,李浩心中所顾忌的无非便是吕氏背后的吕家。
吕家虽是商户,可在洪沙县却有几分门道,吕老爷更是一个不简单的主。
这一点倒是没错。
在阴十七查访李家之时,旁人提起李浩的岳丈家皆是一个摇首,说道不好惹。
展颜道:“现今看来,这吕氏确实有可疑,我们得查出她的奸夫是谁,方能有所突破。”
阴十七沉思着,并没有立刻应话,她想了一会方道:
“我们一直都在怀疑吕氏,可曾家明的妻子姚氏我们却从未想过,这是为什么?”
展颜道:“她没有杀夫的动机,即便姚氏知晓曾家明与水仙并不仅仅是恩客与青楼女子的寻常关系,她也犯不着谋害亲夫。”
阴十七摇首:“不,这太武断了,倘若不是小离说出曾家明与水仙小时候还曾是青梅竹马一事来,我们尚不知曾家明与水仙还有这么一段,连江妈妈都不晓得的事情,我想除了曾家明与水仙他们自已之外,应是鲜少人知晓这么一段的,那么身为曾家明夜夜同床共枕的姚氏呢?她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展颜这会已听出味来:“你是说,姚氏有事瞒着我们?”
阴十七并不否认这一点:“是的,即便姚氏在曾家明与水仙的关系一事上并未瞒我们什么,她必然也有旁的事情在刻意地瞒着我们。”
自李家庄子离开之后,二人兵分两路。
展颜去找吕氏再探探底,看能不能将奸夫能套出点什么来。
阴十七则去了曾家村找姚氏,她到时姚氏正好不在家,问了相邻的一个老伯,老伯说,姚氏在田里干农活去了,连着一对儿女也去了。
姚氏的大儿子十一岁,小女儿也已有八岁,皆十分活泼可爱。
虽是自幼贫苦,却不失童真,姚氏将曾家明的一对儿女教养得很好。
阴十七到田里时,姚氏母子三人正坐在田边的一处草地上歇息,三人有说有笑,尽享天伦之乐。
只是她细瞧了瞧,还是瞧出了姚氏眉目间的愁苦。
她慢慢轻步走近,边走着边听到姚氏母子三人的对话。
大意是,姚氏的大儿子曾品正学习非常好,村里的陈夫子很是赞赏他,说是在今年年中陈夫子离开曾家村到县里去时,陈夫子有意带上曾品正到县里去。
这本是好事,可曾品正却不太愿去,姚氏正劝着他,一个不经意抬眼便发现了阴十七。
姚氏很诧异,眸里还滑过一抹惊色,但她很快镇定下来。
姚氏的小女儿叫曾品慧,自见到阴十七起,她便一直转着一双大眼睛,十分好奇地盯着一身衙服的阴十七。
而曾品正则是一个好好学生的乖宝宝模样,见到阴十七便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还让小品慧也一同行了礼。
姚氏让曾品正带着曾品慧到别处玩去,待两人一走远了些,她便问阴十七亲来曾家村找她,可是有杀害曾家明的凶手的消息了。
阴十七自然说没有,事实也确实没有。
她心里只是有了怀疑,并不能算得什么消息。
但她想,只要她找到真正的案发现场,她便能得到答案。
姚氏的嘴很严,阴十七在田里与她东拉西扯了半个时辰,也没挖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甚至姚氏全程的心境都未有什么变化,按道理来说,事关她夫君之死,谈及曾家明一案有关的事情时,她不可能连半点起伏都没有。
可偏偏的,她就是没有,这更加引起了阴十七的疑心。
阴十七特意提起曾家明与水仙小时候青梅竹马一事,看看姚氏的反应。
可姚氏的反应很淡,起先她很是惊讶,显然没想到曾家明与水仙还有这么一段,可很快地她便平静了下来,满面哀伤:
“自我嫁到曾家村,公爹与婆母先后离世,他们二老皆未曾提过家明小时候的事情,就是家明他自已更是未提及半个字!”
她冷冷一笑:“想来他也不会提及!他那点丑事,他还以为瞒得了所有人,可阴快手你去问问,这整个曾家村在他死之前,谁人不知他与英翠楼那贱人之间那些胺脏的事情!”
光瞧瞧姚氏的表面,她应是刚刚方知晓曾家明与水仙还有青梅竹马这么一回事,可阴十七时刻仔细观察着她得知后的表情,连半点细微的变化,阴十七也没有放过。
随后阴十七去村里找了那位陈夫子,找到他时,他正在以篱笆围成的小院子里煮水泡茶,惬意得很。
这位陈夫子学富五车,可惜志不在官场,于是便做起了教书先生的活计来。
他在曾家村也待了两年有余了,曾家村给他的束修并不多,甚至有些付不起束修的经常以各种农物吃食抵换,比如玉米、辣椒或鸡蛋。
做教书先生的这些年,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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