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遥远的地方,寻个男人吗?要二娘说,恐怕就是你娘也不愿意瞧着你,嫁到那么远的地方里去呢。”
二夫人是魏永荀的第二个夫人,从长安迁至边境时,便带着了,魏慕筠只听娘亲说过,这二娘也是个习武之人,心眼实诚,跟着爹爹,连几日清福也未曾享受,便跟着搬到了这边境里来。
那时魏慕筠年纪尚幼,对此有些疑惑,便问娘亲。“为什么娘亲要让爹爹新娶个夫人。”
娘亲那时倒没怎么解释,只是悠悠的说了句。“官大风大树敌多,若无后盾,岂能远行。”
可这话魏慕筠当时未懂,大了方知原来二娘竟是朝中邓尚书的嫡女,嫁给自家爹爹后,便长期居住在了边境。所谓的后盾也许就是她们邓家吧。只是这些年爹爹担心在长安待得久了,会传出流言和闲话。
总是当日去,当日回。用来解释的原因也始终是边境不平,不敢远行太多日。
与那邓家的关系也变得有些冷淡,只是还好其中有二娘缓和,倒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筠儿?”二娘邓氏摇了摇魏慕筠的腰。“怎么突然就发起神呢。是还在想着那人吗?要二娘说你爹手下的那个副将军,人才就挺不错的,知武术,与你也有些话题可聊,人也俊朗,心地也善良,听说年纪也不大,跟你很是相配呢。”
魏慕筠从记忆里醒来时,就瞧见了邓氏的一脸担忧,她掩了掩眼里的落寞,低头瞧了眼自己怀里的狗狗。
“二娘,筠儿自己明白,有些事,筠儿虽是沉迷武术,但也知晓一些,若是感情之事是可以说变就变的,那这世上哪里还有什么痴人。”
二娘邓氏见她神情有些落寞,也觉得自己是说错了话,叹了声气。“也怪二娘心疼你,算了算了,今个回了家,二娘就不拿这些事来打扰你了,你先回房休息休息,晚些时候等大夫人和老爷回来了,咱们就用膳了。”
魏慕筠摸着律殊的头,白色的狗毛从她指尖滑过,过了几秒,她应了声,转身准备离开。
“嘿,姐。你终于回来啦。”
魏慕筠刚转身,便见有人从门外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穿了身藏青色的短衣,脸庞稚嫩,可身形硬朗,身高也与魏慕筠相同。
脸上是细眉大眼,显得有些女子气,可若瞧他的身形与手指尖的老茧,便知他可不是个普通男子,想来与魏慕筠一样,常年习武。
他便是二娘所生,魏慕筠的弟弟,魏兮岩,算上今年也有十四了。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按理说你不是应该还在军营里吗。”
魏兮岩也没吭声,脚步也不停,直直的走到茶桌旁端起那茶壶,咕噜噜地喝了一口。等喝得畅快后,他才应声道。
“爹爹今个来的早,我见他回来了,便知姐姐你也回来了,所以便赶着回来了。”
魏兮岩笑了笑,笑起来的模样与魏慕筠相似,都是暖暖的,任谁见了都知道他们定是姐弟。
“这样啊,那你先陪着二娘,我就先回房了。”魏慕筠点了点头,她也是有些疲乏了,想要回房休息。
“姐!”魏兮岩唤了声,放下手里的茶壶,向着魏慕筠的方向走来,离得近了,躬了躬腰。“姐,你从长安回来,还给我带了只小狗呀。”他说的有些欣喜,伸手就往那狗的头顶摸去。
律殊在他靠近的时候,便已起了戒备,见他伸了手朝自己摸来,小小的身体在魏慕筠的怀里紧绷,一双眼睛恶狠狠的盯着那魏兮岩的手,嘴里还发出磨牙的尖锐声。
若是再靠近,他定要在他伸来的手上,咬上一咬。
“好了,别碰它,没瞧见这狗盯着你呢,等会小心被咬了。”
邓氏从后面走上前来拍下了魏兮岩的手。
“啊。”魏兮岩见律殊当真是一副凶狠的表情,撅了撅嘴。“姐,这只狗不是给我的吗?”
魏慕筠见自家弟弟委屈的盯着怀里的狗,笑了笑,伸手拍了拍魏兮岩的头。“这狗是长姐回来的时候捡的,送你倒也无妨,只是这狗在外流浪了多日,所以对靠近他的人,有敌意,便不敢将它送给你了,若是伤了我宝贝弟弟,那以后谁还跟我一起练武?”
魏慕筠的打趣引得二娘掩面笑了笑。
“哼,长姐就爱拿我说笑。”魏兮岩又撅了撅嘴,收了手,伸出指尖指了指律殊。“那这狗叫什么名字,长姐取了吗?”
魏慕筠点了点头。“这狗叫魏白。一身白毛,以后又是我们的家人,长姐便取了魏白的名字。”
“不好不好,这名字不好,长姐这名字我来取,好不好?”
魏慕筠还没点头同意,魏兮岩便已上前拉着她的衣角撒起娇来。
“兮岩,你又这样撒娇,被老爷瞧见了可得又要说你了,都快十四了,还这般孩子气。”二娘邓氏呵斥了几句,便听魏兮岩说道。“在长姐面前,我永远都是个孩子。而且爹爹叫我练的招式我都会了,他才不会说我。”
“好好好,兮岩取,那兮岩说说,取什么名字呢?”魏慕筠拍了拍魏兮岩拉着她衣角的手。
“嘿嘿嘿。”
魏兮岩嘿嘿嘿的笑了几声。
就在律殊只觉身形因为这笑声而有些发抖时。
魏兮岩终于是开了口。“就叫肥白。”
“汪!”
在魏慕筠还未说话时,便已有人替她发表了意见,不对,应是已有狗替她发表了意见。
“你瞧这狗这么瘦,所以肥字是我们将他养胖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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