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个地方吧,这次,肯定叫你陪我。”
苗黎心下不服:什么叫你这种智商?自己哪里不聪明了?无事献殷勤,你叫别人怎么想?语气便不觉生硬起来:“去哪?”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有没觉得这一章苗苗思维太跳跃?
好吧,我承认其实是我思维太跳跃⊙﹏⊙
☆、第11章
临水这地方,苗黎来过,只是,翟墨他又是怎么知道这地方的呢?
翎水、临水,两个都是沿海小镇,音相近,位置也相差不远。记得父亲去世那年,年少的孙朝烯陪着她离家出走,在陌生省会城市的火车站台上,南方人那前后鼻不分的口音给了他们两张错误的车票,于是,阴错阳差的,他们来到了这里。
“那个时候正是春雨绵绵的时节。这里的雨细细绵绵的,幕天席地,眼前的一切都给模糊掉了,打在身上跟喷雾似的,落在地上,又腾起一阵水雾,感觉是走在云间。我和朝子就这么走在这条青石小路上。小路挺偏僻的,一般没有什么行人,给雨一刷,长了不少青苔,朝子这人走路毛躁,一不小心就滑了,然后就拉着我的手说,千万小心哈,别把牙磕了。真是逗死了。”
说这话的时候,苗黎正跟翟墨并肩走在这曾经的青石路上。10年过去了,脚下铺就的青石和两边灰白的墙面都没有什么变化,似乎10年的光阴独独在这里停驻不前。留在她眼中的,是那个春日的剪影,那段愁绪绵绵却又温馨的年少时光。
翟墨静静地走在一边,两手插在军裤兜里,抿着唇不发一言。夏日的小路不同春日,青苔晒枯不少,路面自然没有那么滑。金色的阳光从对面照射过来,映在墙上,眼前的色彩便亮堂了许多,不复当日的青白灰暗。渐渐地,他快走几步,侧挡在苗黎身前,黑色的影子压了下来,压过她的身躯,投到地面。两个人,在小路上重叠出一道细细长长的黑影。
苗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满心怀念着与朝子在这里嬉戏的过往,偶尔抬眼看一看翟墨的背影。宽大的肩膀,稳健的步伐,还有那两只悠闲地插在兜里的手,不知怎么的,看着看着,心情就慢慢平静下来。
南方的小镇居民喜欢在门前屋后种些花草果树,一路走来,绿树成荫,遮挡了部分的燥热,偶尔刮来一阵带着湿气和咸味的海风,这个夏天就似乎没有那么难熬了。苗黎带着翟墨穿街过巷,朝子的名字也就在嘴上挂了一路。
天色渐暗,苗黎提议去吃海鲜。翟墨横了她一眼,没有表示异议,径直向东面城门走去。
小镇靠海,出了东城门,走不多远就是海边,岩石和城墙的中间,修建有一条小街,开了无数海鲜排挡,苗黎选了家看起来干净的店面走了进去。
自从离开部队,翟墨就很久都没来过排挡这样的地方吃饭了,喧哗的食客,满屋的食物香气,一坐下来觉得还满回味的。
“今天我们可有口福了!”苗黎对着年轻的女老板叫了一桌美食,顺便给翟墨介绍,“看见那边亮灯的地方没?就是有一圈水泥坝那儿,还有很多船停着的,那是个小码头,这些海鲜就是从那运上岸的,你在首都绝对吃不到比这更新鲜的了。”
“那是,跟着苗苗走,有鱼吃。”翟墨笑着回了一句。
“当我是猫哪?”苗黎翻个白眼,继续说:“现在吃海鲜真方便,当年我跟朝子来的时候,还没这个排挡街呢,那时候,码头比这更破更小,送上来的海鲜大部分都去了城里的宾馆。10年前的我和朝子年纪都不大,小孩子家家的,家里哪会给我们那么多钱让我们上宾馆啊,就跑到路边摊去吃。”
不得不说,苗黎还真是少了根筋。你说你陪着翟墨来,开口闭口都是朝子干嘛?眼前一大活人都快被你无视掉了,真叫人情何以堪呐?
苗黎才没那个自觉去管翟墨心里想什么呢,她就想着好多天没见朝子了,说来奇怪,朝子在国外一年多,她也没这么想过,这一回国,怎么就那么想了呢?想啊想啊,心里就满满的,这个小镇可真是充满了回忆啊……
“那时候可逗,朝子问那路边摊的老板:‘你们这海鲜那么好吃,有河鲜不?’那老板楞了半天没听懂,朝子又比画了半天,那老板才恍然大悟说:‘你说的是淡水鱼啊,嘿嘿,我们这就光吃海鲜了,还真没什么人会去吃淡水鱼,河鲜这种称呼就更没人提了。’”苗黎说着说着就笑起来,“翟墨,你看这书里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果然一点都不错,长在海边的人就光吃海里的,不吃河里的。”
这一口一个朝子的,翟墨还就只是笑笑,他撕开一双一次性木筷,擦拭干净递过去:“赶紧吃吧,过两天离了这海,你就只能吃河了。”
苗黎笑嘻嘻地接过,戳戳刚端上来的马面鱼:“这鱼长得真难看,不过味道很不错,要知道,鱼也不可貌像啊。”
翟墨摇摇头:“它要长得太漂亮了,不早就被吃光了?”
苗黎愣了愣,而后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发言完毕埋头开吃。
翟墨看苗黎吃得欢畅,嘴边还沾了不少酱汁,一脸享受的样子,这举起的筷子忽然就放不去了,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勾起。他将筷子转了个方向,夹了几只虾,仔细剥好放到酱醋碟子里,推到苗黎面前。苗黎抬头傻傻地看着他:“给我干嘛?你怎么不吃啊?”
翟墨那漆黑如墨的眸子里蕴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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