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让他被酒j-i,ng熏醉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些,这时候他才觉得后劲过去了,却仍然有些莫名的躁热,现在干吗去?在扎奇斯的军队里找一个比他还强壮的长毛猩猩共度良宵?他抖了一下身子,忍不住开始想念起远在香港的杰仔了。
这次要是能回去,了了那件事,也该带着杰仔离开香港了吧?他眯着眼想。
要是能回去……
他眼里一亮,站起身来,难得方扬没跟在身边,没个人监视……
靖生走向那个站岗的雇佣兵,故意c,ao着一口不流利的英语道:「我迷路了……请问,路,回去的,怎么走?」
那个雇佣兵见了靖生肩带声的识别徽章,放下配枪,往灯火阑珊处随意一指:「就在那边!」
靖生装作听不清楚,又问了一次,士兵不耐烦起来,把枪靠到铁丝网上,走前一步,一指前面:「there!」说时迟那时快,靖生从身后一把捂住他的嘴,手心里的瑞士军刀望里一贴,那人便闷声一哼,软软地瘫到倒在地。
「sorry。」靖生没什么诚意地说着,把他的尸体拖到一边的矮树丛中,又把他的军装脱了下来自己穿上,这事对于叶靖生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了,整装完毕,他又望自己的脸上抹了一层土,压下帽檐,靖生本来就生的高大,这样一来,黑暗中也未必会有人会认出他。
迎面走来几个巡逻的士兵,用当地土语和他说了什么,靖生微微一惊,来不及细想就胡乱点点头。那队长拍拍他的肩往西南一指,边说边笑地走了。
越往西南走,就越能听见一些调笑的声音,靖生诧异起来,看见一个帐篷外围着数十个人,水泄不通。照他今早的观察来看,这应该是扎奇斯重点布防的地带,怎么会……
他不动声色地挤了进去,顿时看呆了,一个亚裔女人,双手被捆地蜷缩在地上,憔悴惊慌,面色苍白地呜咽着,与周围的兵痞放肆的笑声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绑在嘴巴上的白布条已经渗出隐约的血迹。
靖生一下子明白过来了,这帮畜生。又不知道哪里绑来的人质。他咬咬牙骂自己,这事和你没关系,如果还要命的话就少淌这混水。
随着一声吼叫,像是一个信号,周围的那些人都红着眼冲过去,瞬间淹没了女人的身影,靖生皱眉转身,看不下去了,只能听见她激烈的挣扎的声响,不知道谁撕去了她嘴上的胶布,她凄厉地尖叫一声:「不要——!」
是中文。
叶靖生停住了脚步,耳边是更加刺耳的男人们的笑声。他拧着眉,心里剧烈一抽,转回身,陷入疯狂的军人们没有一个注意到他缓缓执起了枪——碰的一声,灯泡被击破,四散裂开,人们开始s_ao动着拥挤起来。「出什么事?!」「怎么了?」「天啊!」
靖生一猫腰,往里一探,一把将那个女人护在怀里,悄声道:「别说话,跟我走。」
那女人恐惧地连连点头,靖生趁乱护着她奔出帐篷,拔腿狂奔,那女人惊吓之下,脚步虚浮,跑不了多远,就听见身后有一阵s_ao动——他们追过来了!
女人害怕地哭了起来,叶靖生急地吼了一句:「他吗的别哭了!我不会让你被抓回去的!」
却也知道这人生地不熟又能逃到哪去?只能背起那个女人慌不择路地跑进密林之中。晃动的人影,手电,嘈杂地席卷而来,后面的吼声越来越大了,零星的几点枪声。靖生知道他们是来真的了,被抓住会有什么后果几乎无可想象!刷地一声,脸颊上烫了一下,有什么液体涌了出来,这股刺鼻的味道,世界上没人比靖生更加熟悉。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抱着那个女人滚进长草中,喘息着对她说:「呆在这别乱动,天亮后一直望北走就会出达连省,我只能保你到这里了。」
女人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抽泣道:「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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