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的余孽也早就死绝了,陛下哪来的闲情逸致盯着一个康明德?”
是啊。
这些薛成娇却从不曾想过。
果然如刘光同所说,她到底还是个养在深闺中的姑娘家。
那崔瑜说的话,到底是她也受了蒙蔽,还是真的这样以为呢?
薛成娇想来,大约是后者居多。
“刘公,那依你看,如今要想让康家人上门提亲,有可能吗?”
这个问题显然难住了刘光同,他咂舌摇头:“我毕竟不知道康家人是怎么看待崔瑛的,据我所知,康明德在离开应天府后带着家人定居在了扬州府,你想派人却试试看吗?”
薛成娇心头雀跃,她当然是想的!
可诚如刘光同所言。
康明德为了当年的事情,如何还肯与崔溥相交呢?
可是崔瑛毕竟是他亲外孙女,如果他知道,崔溥打算把崔瑛嫁给陆靖淇,不知道肯不肯拉崔瑛一把。
康家那个小少爷,当年不是也很喜欢崔瑛吗?
刘光同看她神色几变,显得很是挣扎,就嗳了一声:“你不妨写封信,去问问崔旻的意思。”
薛成娇啊了一声,旋即明白过来。
当年两家相交,小辈儿们一处玩闹,感情究竟如何,刘光同一个外人不知道,崔旻作为整个崔家的长子,总不会不知情吧?
薛成娇一时又想到,半个月前收到崔旻的来信,高子璋彼时还交代她,叫她记得回一封信过去,可是时间拖了这也就,这封信,她一直没回。
于是她嗳了一声:“那我今儿就写封信,只是还要劳烦您,送到表哥那里去。”
刘光同心说好嘛,我堂堂一个守备太监,成了你们俩的信鸽似的。
只是想归想,面上还是和善的很:“这不是大事儿,明儿下半天我叫新禄来一趟,你把信交给他,他会处理的。”
说完了,又四下环顾这宅子:“你这个宅子里,人手可够用吗?看家护院的可不能少。崔旻可是说了,以防有宵小之辈惦记你的万贯家产,叫我好好护着你。你这儿要是人手不够,我让新禄抽调些人来……”
这话把薛成娇吓了一跳,连连摆手:“这可不敢,如何能劳动公中的人?姨妈和舅妈她们都想到了的,人手足足的。”
刘光同嗯了一声,也不跟她坚持。
反正这清和县主府外,他也安排了人,应天府虽然大,可还没有他刘光同的势力到不了的地方,也不怕小丫头会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事儿。
“那我就回去了,”他说着站起了身,要走时脚步又顿了顿,“往后要是有事儿,叫人给我府上送信,只是你要记得,与我来往终究对你而言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送信的人要可靠,还只能是他一个。”
薛成娇忙应下来。
刘光同这是在替她做考虑,她满心感谢的又谢了一番,又亲自送了刘光同一箭之地。
还是刘光同打发她回去,才自顾自的离开了。
等他走后,薛成娇先回书房去写了要送给崔旻的信,等信写完了,长出了一口气,什么赏玩的兴致都没有了。
刘光同说的事情,全是超乎她意料之外的,这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她没有想过,崔溥会是这样的人。
可是有什么东西,刚刚是被她忽略了的。
脑中灵光一闪,突然就想起来了。
刘光同说了,崔家的兄弟里,没有一个好东西。
这显然是把姨父和崔溥作为一谈了啊。
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姨父为人正派,待家中晚辈虽有些不苟言笑,可一向却并不那么严厉。
他和崔溥,怎么会是一类人?
刘光同这么说——崔琼!
崔琼的婚事,果然也是有问题的。
薛成娇又一时懊恼,刚才只顾着听,只顾着崔瑛了,竟把崔琼的这桩婚事全给忘了。
她应该问问刘光同的。
自己做了再多的揣测,也都是枉然。
刘光同的一番话,就叫她醍醐灌顶了。
自己曾做过那么多的分析,那么多的思量,其实真不如他多说几句话。
而崔琼的这件事,又不可能去问崔旻。
看样子,过些天,还是要请刘光同过府一叙啊。
她这里正想着出神,外头魏书撩了帘子进来。
一进屋就见她一个人对着窗户发呆,那扇窗还半开着。
魏书忙唷了一声,疾步上前,伸手合上窗:“我的姑娘,这样冷的天,屋里地龙暖着,你怎么对着窗户吃冷气,才搬过来,要是闹出病来,大太太还不活剐了我们吗?”
薛成娇眨了几下眼,像是才反应过来她的话,噗嗤一声就笑了:“姨妈天天就只剩下活剐了你们这一件事儿了?”
魏书也跟着她笑,扶着她往贵妃榻上过去,才回话:“刚才接的帖子,大姑娘领着四姑娘和五姑娘还有慧真表姑娘出府了,估计一会儿就到。”
崔琼和崔瑛倒也罢了,怎么还有一个崔琦?
薛成娇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没有说话。(www.biquwen.cc 笔趣文。)
213:行得通吗
到底崔家离这里不远。
魏书才回了话没多久,崔琼姊妹的马车就已经在清和县主府外停稳了。
薛成娇如今做了主人,自然没有怠慢的道理,便从屋中出来,匆匆往门口迎人而去。
见了她们时,才发现姊妹几个各自带的有礼。
薛成娇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们来便来,怎么还带着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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