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连沣讥讽道:“臣弟若真有什么企图,又岂会在这青天白日进宫?”
楚连珏脸上的怒火更旺,重声道:“你心中在想什么,有何企图,你心中清楚,朕也一清二楚!”
楚连沣口无遮拦地吼道:“臣弟自然清楚,臣弟若是有心,就不会变成今日这样!九五之尊又如何?你以为所有的妃嫔对你都是一心一意吗?她们在你背后做过些什么,你知道吗?”
“放肆!”楚连珏厉喝,动了雷霆之怒。
“臣弟说的是大实话!”楚连沣不甘示弱姘。
萧婠婠躲在不远处,这对兄弟吵得这么厉害,真够惊心动魄。
所有的宫人躲得远远的,站在殿廊处远远观望,担心变成炮灰。
如此情形,聪明人都逃之夭夭,她也应该安静地离开圩。
正要转身离开,她忽然看见那对兄弟如冰如火的目光射过来,凌厉得几乎洞穿她的胸膛。
糟糕!被他们发现了!她可以假装没看见而疾速逃走吗?
然而,他们已大步流星地赶过来,像是比赛谁更快似的。
萧婠婠硬着头皮走上宫道,低声行礼,心中七上八下。
“你在这里做什么?”楚连珏眉宇冷寒。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看热闹了。”楚连沣不羁道。
“奴婢只是路过。”她感叹自己的倒霉,竟然遇见这对怒火正盛的兄弟,“奴婢不是有意的。”
“你去了重华宫?”楚连珏怒问。
“奴婢送新衣给贤妃娘娘。”她如实道,这正是一个良机,顺便让凤王知道贤妃的近况。
“谁让你去的?”楚连珏一把扣住她的右手腕,“贤妃失德,朕命她在重华宫面壁思过,无朕旨意,谁也不许探视!”
“奴婢知罪,任凭陛下处置。”如此情形,萧婠婠唯有认罪。
楚连沣冷笑,“先前又没有这旨意,凌尚宫送新衣给贤妃,是职责所在,皇兄未免太过苛责。”
楚连珏道:“朕如何管教宫人,无须你来插嘴。”
楚连沣纯黑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以刚正的口吻道:“别的宫人,臣弟管不着,事关玉染,臣弟管到底!”
这二人疯了!已经被怒火烧得神智混乱!
萧婠婠心惊肉跳,连忙道:“陛下,六尚局还有事,奴婢先行告退,稍后奴婢再来领罪。”
楚连珏紧扣她的手腕,不让她走。
楚连沣扣住她另一只手腕,“皇兄,今日便说清楚。玉染是臣弟认定的王妃,臣弟与她已有夫妻之实,皇兄拉着她的手,实在不妥。”
“混帐!”楚连珏被激怒了,“凌尚宫身在皇宫,是朕的女人,朕想怎样就怎样!”
“臣弟穿过的敝履,莫非皇兄不介意?”楚连沣嘲讽地冷笑。
“放肆!”楚连珏的脸膛阴寒得乌云满天。
“皇兄莫动怒,玉染只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宫婢,皇兄又何必在意?”楚连沣浅笑道,“皇兄后宫有那么多绝色妃嫔,玉染无才无貌,赐给臣弟,又有何要紧?再者,玉染已是臣弟的女人,生米已煮成熟饭……”
“凌尚宫早已说过,她是清白之身,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朕不客气!”楚连珏咬牙道,不再像方才那般激动。
楚连沣面上的笑意越来越冷,“玉染的话只是片面之词,况且,当时她人事不知,怎知实情?”
楚连珏的褐眸似有火星溅出,“你也是片面之词,即刻起,凌玉染不再是尚宫局尚宫,而是朕的宁妃,赐居启祥宫。”
“陛下……”萧婠婠震惊万分,这也太惊天动地了。
“臣弟已让过一次,此次臣弟绝不会罢休!”楚连沣切齿道,眸光凛冽。
“陛下,王爷,万事好商量,切不可为了奴婢伤了和气。”
楚连珏今日的言行,与平时判若两人。
即刻起,凌玉染不再是尚宫局尚宫,而是朕的宁妃,赐居启祥宫。
这样的话,是被凤王激怒了才说的吧。
假如,他内心深处也是这么想,就好了……
她不明白这对兄弟为什么这般任性,为什么克制不住脾气。也许,此次他们只是借题发挥,换言之,借自己发泄心中的愤怒,将长久压抑在心中的不满统统发泄出来。
眼下,她应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场破天荒的“手足相残”?
楚连珏阴鸷地命令道:“放开她,她是朕的宁妃!”
楚连沣冰寒道:“她是臣弟的女人,是朕的王妃!说不定她已怀了臣弟的骨肉!”
“放手!”陛下用力地扯着她,试图将她扯过来。
“放手!”凤王也用劲地拽着她,坚决不松手。
萧婠婠一会儿被扯向那边,一会儿被拽向这边,随着他们的力道跌来跌去。
怎么也料想不到,这类可笑、可叹的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手臂很痛,她冷汗淋漓,快受不住了,恳求道:“陛下,王爷,很疼……先放开奴婢……”
怒火正旺的男人怎会听见她的哀求?
一扯,一拽,他们不肯放开她,不愿丢面子,虽然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就在生拉硬拽中,她听见骨头“咔嚓”的断裂声,痛得尖叫起来。
他们松开她的手,面面相觑,怒火有所下降。
很痛……很痛……仿佛,两支手臂已经断了,不再是她的了。须臾,她瘫软下来。
楚连珏不由分说地抱起她,往太医院奔去。
楚连沣愣了片刻,也疾步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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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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