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小腹好疼!
叶妩不敢动弹,下面似有一股热流涌出……
春花、秋月震惊极了,惊惶地喊人。舒残颚疈
———謇—
孩子……孩子……孩子……不要走……不要走……
很痛,很累……无助扯着她的心,绝望笼罩了她……不,她要坚持住……要留住孩子……这是明锋的孩子,她一定要留住……
只有一个念头,留住孩子…郾…
染了鲜血的床榻、被褥,包容着叶妩的孤独无依。她不安地动着,眉心紧蹙,好似痛楚正折磨着她……她并不清醒,喃喃地说着什么,伸手想抓住什么,却抓不到想要的。
明锋,明锋,帮帮我,留住孩子……
拓跋泓坐在床头,看着她饱受痛楚的模样,听着她口口声声叫着“明锋”,心中虽有怒火,却被她脆弱的样子浇灭。
妩儿,再忍一忍,会好起来的。
林太医背对着床榻,指导两个医女为她诊治,春花、秋月在一旁打下手。
叶妩的小脸被汗水打湿,双眸微闭,头转来转去,神智不清,痛的历程好似永无止境。
拓跋泓不忍她继续受此折磨,“究竟还要多久?”
“陛下,急不得。”林太医道,“不如陛下到大殿等候……”
“朕不会走。”拓跋泓不容反驳道。
宫女端进来一碗汤药,林太医立即道:“快,让她服下汤药。”
春花接过那碗黑乎乎的汤药,拓跋泓抱起叶妩,微掐她的嘴,再将汤药灌进去。然后,他放她下来,让她躺好。
过了半晌,叶妩安静了些,医女为她更衣,他转过身,与林太医并肩而站,问:“妩儿那一摔,以致滑胎?”
“确实如此。”林太医叹气,“陛下,夫人还年轻,还会有孕。”
“好好调理她的身子。”拓跋泓目光精锐,往外走去。
楚明亮在大殿等候,当听到宫人说叶妩滑胎,她的心终于落地。
叶妩,我说过,我不会输给你。
拓跋泓坐下来,她斟茶递给他,他一饮而尽,“刘静。”
刘静走上前,将宫人所说的事发经过,如实向陛下禀奏。
闻言,楚明亮并无惊慌之色,面色不改,“雪儿的碧玉手链突然断了,与臣妾无关,陛下明察。”
叫雪儿的侍婢跪在地上,略有慌色,“陛下,奴婢也不知碧玉手链为何突然断了,不知夫人会踩到碧玉珠子,奴婢该死,但奴婢不是有意的,陛下恕罪。”
“拖出去,杖毙!”拓跋泓嗓音冷沉,好似下一个无关紧要的命令。
“陛下饶命……皇后,救救奴婢……”雪儿真的慌了,涕泪交加地恳求皇后为自己求情。
“你害死皇嗣,本宫也救不了你。”楚明亮冷冷道,“放心,本宫会求陛下赦免你的家人。”
“皇后……救救奴婢……”雪儿凄惶地哭求,忽然面色微变,“陛下,那条碧玉手链不是奴婢的,是皇后赏给奴婢的。皇后还吩咐奴婢,在适当的时候扯断手链,让夫人踩到玉珠,便会滑胎……”
“贱婢!本宫何时赏你碧玉手链?何时吩咐你这么做?”楚明亮义正词严地斥道,“陛下,这贱婢胡说八道,臣妾没有做过。”
“陛下,那碧玉手链价值不菲,奴婢怎会有那样的手链?再者,奴婢与夫人无冤无仇,为何谋害夫人的孩子?”雪儿哭着争辩,“是皇后吩咐奴婢扯断手链,让夫人滑胎。(.广告)若非如此,奴婢怎有胆子谋害皇嗣……陛下明察……”
“啪”的一声,楚明亮气得发抖,打了她一巴掌,“血口喷人!拉出去,杖毙!”
陛下没有表态,谁敢妄动?
拓跋泓慢慢站起身,眸色冷酷。
她看着他,心慌意乱,被他眼中阴鸷的戾气吓到。
他迅疾扬掌,又重又狠地打了她一巴掌。
楚明亮捂着脸,鲜血染了嘴角,秀眸盈盈,泪光闪闪,愤恨与幽怨埋在眼底、心中。
“朕不想再看见你!滚!”他厉声道。
她倔犟地看他,敛尽泪水,深深呼吸,慢慢转身,高昂着头,一步步走出大殿,一步步走出凌云阁。
拓跋泓看着她高傲、僵硬的肩背,眼中的戾气慢慢消散,似有一丝笑意浮现眼梢。
————
醒来时,叶妩听春花、秋月说,孩子没了,心神大恸,又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她看见拓跋泓和林太医都在,便拽住林太医的衣袖,惶急地问:“林大人,我的孩子真的没了?”
他颔首,“夫人节哀。日后还能怀上皇嗣,莫担心。”
泪水夺眶而出,簌簌掉落,她伤心欲绝地哭:明锋,对不起,我保护不了我们的孩子……
林太医退出寝殿,拓跋泓坐近一些,握着她冷凉的手,“妩儿,伤心亦无补于事。或许这是天意,或许那孩子与你我无缘,日后还能怀上孩子……”
她痛哭出声,那怎么一样?那是明锋的孩子,怎么一样?
“当务之急是养好身子。”他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事已至此,伤心无益。倘若……楚明锋听闻你失去了孩子,也不希望你这般伤心、自苦,是不是?”
“妩儿,我知道你责怪自己没保护好楚明锋的孩子,可是,你尽力了,你也没想到皇后会被妒忌之心蒙蔽了眼。”他苦苦地劝,“不要自责,好不好?”
“皇后?”叶妩诧异。
“此事……与皇后有关。”拓跋泓做出一副不太愿意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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