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我登基的大好日子,莫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他面目冷沉,默默地愣了须臾才道,“娘亲过世后,便无人陪我进膳,今日就陪我好好进膳罢。”
她不再说什么,对这个阴毒狠辣的魏国新皇的感觉很矛盾,既觉得他可怜,又觉得他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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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国皇宫,宫门处,一个锦衣女子和守门的侍卫争吵起来。
侍卫见她的衣着打扮看似出身富贵,但这是皇宫,闲杂人等不能进,便不让她进去。
“你不让本……我进去,也罢,劳烦你向御前公公通传一声,楚明亮求见陛下。”这女子便是楚国安乐公主楚明亮。
“求见陛下?”侍卫冷笑道,“陛下日理万机,是你能见的吗?走走走,再不走,我不客气了。”
“你们狗眼看人低!”她气得想抽人,端起架子问,“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侍卫好整以暇地等候下文。
楚明亮抬起下颌,居高临下地看他们,“我是楚国安乐公主,与你们的陛下是好朋友。”
侍卫嗤笑道:“你是楚国公主,我便是楚国皇子。”
“你——”她气得差点儿吐血,“你们胆敢阻拦本公主,日后本公主必定让拓跋大哥处死你们!”
“那就等着瞧。”侍卫冷哼,用长戟推她。
一顶软轿前往宫门,楚明亮被侍卫推得往后跌了几步,差点儿撞上轿夫。
轿夫对她喝道:“走路不长眼啊!”
这辈子还从未被人这么呼喝,她火冒三丈地怒道:“他们推我的,又不是我故意的。”
轿夫停下来,让侍卫例行检查。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撩起青帷,轿中人下了轿,却是慕容烨。
楚明亮秀眸睁大,万分惊喜地奔过去,“林致远!是你!”
其实,他早已认出她的声音。
“公主为何来洛阳?”他惊诧地问,虽然早已知道她与拓跋泓有交情。
“本公主……来找拓跋大哥。”她的声音越来越低,颇为窘迫,忽又气愤地指向侍卫,“他们竟然不信本公主说的话,还不通传一声,气死我了。”
慕容烨是崇宁公主的准驸马,出入禁宫多次,侍卫自然认识他。侍卫听他们说话,有点犯糊涂,问:“驸马大人,这女子是……”
他笑道:“这位是楚国安乐公主,与陛下颇有交情。不如就看在我面子上,让她随我进宫吧。”
侍卫一听她与陛下有交情,哪里还敢阻拦?
楚明亮瞪他们一眼,趾高气昂地走进宫门。
一路上,她兴奋得忘记了从金陵到洛阳的艰辛与所吃过的苦,也没心思比较魏国皇宫与楚国皇宫有什么不一样,更没心思问昔日楚国宫中的乐师为什么会成为魏国的驸马,只想着尽快见到朝思暮想的拓跋大哥。
慕容烨要去凤飞殿见公主,找了个公公带她去御书房。
望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他染了三分忧郁的眉宇抹了七分清冷。
安乐公主,你来得可真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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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泓搁下御笔,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离了御案,刘静为他披上大氅,他匆匆往外走去。
由于走得匆忙,他没有注意到对面走来一人。
殿前阶下,他差点儿撞上来人,抬起头,惊呆了。
“拓跋大哥。”楚明亮欣喜若狂,没想到今日一进宫就见到了心爱的男子,太顺利了。
“你……你怎么……”他惊得舌头打结,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很惊喜吧。”她拉着他的龙袍广袂,举止亲热,被寒风吹红的脸交织着羞窘与欢喜,“拓跋大哥,我特意北上洛阳找你的。”
“你一人北上?”
“嗯。”她撒娇道,“这一路,我可是吃了不少苦,风餐露宿的,拓跋大哥,你要好好补偿我。”
拓跋泓从最初的震惊里回神,面色一沉,拂开她的手,“这里是御书房,不许没规矩。”
楚明亮“哦”了一声,是啊,如今他是魏国皇帝,身份不一样了。可是,她相信他对自己的情意没有变,“拓跋大哥,我想……”
他的脸孔很冷,嗓音更冷,“朕有要事在身,这样吧,你初来乍到,先好好歇着。”
她蹙眉道:“可是,我有很多话跟你说……”
“朕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他安抚道,转而对身边的刘静吩咐,“送公主去齐王府,吩咐府里的下人好好伺候着。公主对洛阳不熟,务必伺候周到,若有丝毫闪失,唯你是问。”
“奴才领旨,奴才定当竭尽全力。”刘静道。
“拓跋大哥……”刚见着面,就要分开,楚明亮很不情愿。
“朕有要事,先行一步,你先去齐王府歇歇。”拓跋泓拍拍她的肩,大步流星地走了。
她默默地望着他走远,心中委屈。
深爱的男子已是魏国皇帝,那身明黄色龙袍衬得他更为伟岸魁梧、卓尔不凡,那身影越来越小,在她心中却越来越清晰,让人无法不爱。
她相信,一定会心想事成。
一辆马车驶出宫门,里面是拓跋泓和叶妩。
自从她上了马车,他就静静地坐着,眉宇冷冽如冰。她觉得他今日怪怪的,却也不想问他。
抵达那座小苑,她直往明锋的厢房,意料之中的是,他仍然不肯见她。
“明锋,都这么久了,为什么不见我?”该说的话已经说尽,她还能说什么?她求道,“明锋,不要折磨我,好不好……”
“你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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