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码,竟让她变成疯子,被遗弃在脏污之地,被彻底遗忘。
也许,后宫争斗便是如此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是你流血便是我发疯。然而,叶妩从未想过害人,如今乔淑妃因她这个帮凶而变成这样,下场凄凉,她无法不难过。
回去的路上,她心中沉重。
拓跋泓要扶太子上位,就要扳倒韩王、卫王,不知道还有多少阴谋诡计,不知还有多少人成为宫中亡魂。
转过宫道的拐角,忽然,眼前一黑,似有什么罩住她的头,她挣扎了几下,便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光线昏暗的宫室,手脚被粗绳绑着,坐在一张靠背椅上。想起前几日拓跋泓告诫自己务必当心,想不到她千防万防,还是被人绑了。
这次,绑她的人又是谁?韩王拓跋滔?
“吱呀”一声,有人进来,是两个人。
由于他们逆光而站,脸庞昏黑,她看不清他们的容貌,只觉得这二人不是善类。
他们关上房门,将青花烛台放在另一张椅子上。
借着微弱的烛火,她认出,其中一人是韩王拓跋滔。
他不怕被她认出,倾身而下,双手扶着椅背,圈住她,粗犷的面容好似猛兽的脸,那般可怖,“你好大的胆子!”
叶妩倒不怕了,“王爷掳奴婢来此,不知道有什么指教?”
“有胆识!”拓跋滔豪声赞誉,“不是本王指教你,是你指教本王。”
“王爷说笑了,奴婢怎有本事指教王爷。”她暗自思忖着他掳劫自己的目的。
“废话不多说,本王问你,你务必如实回答。”他浓黑、粗大的眉毛微微一沉。
“奴婢怎敢欺瞒王爷?王爷尽管问。”
“乔淑妃生产之时,你在寝殿?”
“众所周知,奴婢在乔淑妃的寝殿。”她没猜错,他是为了这件事。
拓跋滔阴冷地问:“乔淑妃当真生了一只狸猫?”他掐住她的嘴巴,“若有半句虚言,本王让你尝尝火烧火燎的滋味。”
叶妩不自觉地身子一缩,“奴婢有千百个胆子也不敢犯下欺君大罪,这可要诛九族的。”
他冷笑,“知道便好。是不是有人以狸猫换了乔淑妃的婴孩?那婴孩在哪儿?”
她强调道:“乔淑妃的确生了一只狸猫,不是婴孩。”
他手上用力,掐紧她的嘴,“既然你不知死活,本王成全你!”
话落,他放开她,另一个男子手持青花烛台,抓住她的手,放在烛火下。
她惊骇,想缩回手,却缩不回来,“你做什么?”
火烧火燎?把烛蜡滴在她手上?
“只要你说出真相,本王就会怜香惜玉。”拓跋滔眼色沉沉。
“王爷,这就是事实、真相,就算王爷再怎么逼奴婢,奴婢也还是这么说。”滴蜡很痛的,叶妩苦无对策,这回可怎么办?
“这么荒唐的事,只有父皇才会信。”他的脸孔布满了奸险,“为乔淑妃接生的两个稳婆不知所踪,她的近身侍婢云儿离宫后也不知去向,这种种迹象表明,她们被人收买了。换言之,乔淑妃的婴孩便是被她们换成狸猫的,否则她们也不会消失。乔淑妃生子之时,你在寝殿,目睹了事发经过,你不是同谋,便是主谋。”
“王爷编故事当真厉害,可以去酒馆说书了。”她惊诧于他所说的与事实非常接近,心慌慌的,“奴婢真的没有看见婴孩,只看见狸猫。王爷不相信,奴婢也没法子。”
拓跋滔的眼眸立时冰冷,示意下属滴蜡。
叶妩看着那小小的火焰,看着一滴蜡泪缓缓滴落,“王爷,奴婢……”
这下属立即撤走烛台,拓跋滔不耐烦地喝道:“说!”
她不卑不亢地说道:“王爷坚持逼供,奴婢贱命一条,受伤不要紧;但日后王爷在御前有什么麻烦,奴婢绝不会为王爷说半句好话!”
“啪”的一声。
他出其不意地扫来一巴掌,力度之大,令人匪夷所思,她的脸颊立时出现五指印。
顿时,她觉得口中涌出一股腥甜,从嘴角溢出,耳朵轰鸣,嗡嗡地响。
他拽她的发,迫她仰起头,“本王知道你有本事,本王就是见不得你这副得意的样子!有朝一日,本王会让你生不如死!”
她不知他在说什么,头晕目眩,只觉得他的脸庞模糊不清,甚至在晃动……慢慢的,眼前越来越黑,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王爷,她晕了。”那下属道。
“不中用的贱人!”拓跋滔抬起她的脸,玩味地盯着。
这张脸娇嫩如花,这身子肤如凝脂,不比宫中妃嫔逊色半分。若非父皇对她宠爱有加,他必定不放过这个令男人想入非非的女子。
一抹阴鸷的欲色从他眼中一闪即使,他朝外走去,“扔在这里,让她自生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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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个大臣从御书房走出来,安顺进去,躬身禀道:“陛下,奴才找不到叶翾。”
魏皇忽然想吃叶妩做的瘦肉粥,便让他去传话,让叶妩做瘦肉粥。可是,他找遍了承思殿,找了她的寝房,找了御花园,都找不到她。
拓跋泓还在御书房,听闻他的禀报,心中一滞,她去哪儿了?
“她能去哪里?多派些人去找。”魏皇忽然很想念瘦肉粥的味道,也很想见她,便吩咐道,“天色不早了,朕饿了,让她速速来御书房。”
“是,奴才这就多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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