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又仔细看起那条广告,灯箱的右下角是一行地址:北辰路东段23号锦湖大厦顶层浓咖啡厅。一辆列车疾驰而来,广告灯箱变得频频闪现,秋意暗暗记下地址,上了地铁。
打开一个月没回的家的房门,透过拉起来的窗帘照进来的一线阳光下飘荡着几粒尘埃,秋意脱下鞋子到窗前拉开窗帘,明媚的阳光照了进来,从窗户向下望去,那个总是停着苏承车的地方空空荡荡,秋意自嘲的笑了一下,明明是自己把他推远的,现在又在奢望他出现在自己窗下吗秋意又走到电视旁边的小水族箱旁,那是那天从水族馆回来后苏承在网上订的用来养桃酥的,可是此时里面哪里还有桃酥的影子,那只曾经翩跹着活灵活现的小精灵,此时静静地躺在箱底,只在制氧机的吹动下才颤了颤,桃酥死了。秋意扶着玻璃壁慢慢的跪下来,把脸贴在了箱壁上,这是她和苏承最后的连接,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桃酥,也没有和苏承的联系了,据说水母是没有心的,那它孤零零死去的时候会感觉到难过吗秋意不知就那么贴着箱璧发了多久的呆,直到天色都暗了下来,她把那一箱水都倒进了马桶,按下冲水键的那一瞬间,看着打着旋的水涡,秋意还是没忍住心中一酸,一滴眼泪也落到了马桶里,和桃酥一起走了。
周一上班时秋意还有些忐忑,她不知道那些流言是愈演愈烈还是随着当事人的逃避而被人遗忘。一上午都过得风平浪静,平静的让秋意有些不适,同事们对待她的态度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中午秋意和李萦心一起吃饭,李萦心压低声音靠在秋意耳边。
“那个人不会再来烦你了吧”
“嗯”秋意一下子没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你不是出去躲他了嘛,一个离婚带着孩子的男人还想肖想你,这回你躲了他这么久应该没事了吧”听着她的话秋意好像渐渐捋顺了事情的经过,在她不在的日子好像又传出了另一种传闻,她是无辜的被死缠烂打的那个,那这个传闻的起点又在哪里,是……苏承自己吗那小小酥……!
“不过他家孩子在几年级是谁你知道吗”听了李萦心这样问秋意才放下心来,她怕这个流言对小小酥产生影响,秋意含糊的回答了过去这个问题,低着头开始扒着碗里的饭。秋意感觉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除了苏承她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会做这种事的人,自己这样一个胆小怕事的人怎么值得苏承这么喜欢呢,遇事就逃避,还把烂摊子丢给了苏承解决,反过来还伤害了他,秋意戳着面前的饭再也没胃口吃下去。
谣言不再传了,生活也回归了平静,秋意还像是习惯一样,每天下班都会在校门口寻找苏承的车,但每天盼望的出来,却只是失望的骑着车子走了,那辆车却再也没出现过,要不是知道小小酥还在学校,秋意都要以为苏承带着孩子转学了。但她不知道的是,苏承每天都有来看秋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苏承换了车,校门口那辆宝蓝色的车里坐着的就是苏承,看到秋意还是如往常一样在校门口和学生摆手说再见,看着她还是露出那么温柔的笑容。好几次秋意都看了过来,苏承的心如鼓击,都想摇下窗子说我在这里,但“不要再来找我了”这句话就会适时的出现在他的耳边,他只能看着秋意的目光浅浅的掠过。
下班后秋意被李萦心拉着去新开业的“浓”喝咖啡,要说最近最火的店绝对是这家名字个性只有一个字的咖啡厅了,虽然地段很好,但是是难得的平价,据说是老板想给所有人都创造可以看那个你想见但又见不到的人的机会。
电梯上升的很快,秋意感觉到耳朵已经有了坐飞机一样的反应,电梯门打开,咖啡的香醇瞬间环绕,整个最高层就是“浓”了。门口是一个巨大的简洁行体字,下面就是地铁上广告的那句“无论你在哪儿,我都能看见你。”每次看到这句话,秋意内心的渴望都被扼着浮了上来,好像卡在了喉咙处,想喊出来但又无处去喊。她们两个随着引导进了咖啡厅,秋意瞬间就被室内的装潢震在了原地,好像从脚底到头顶都被冻住动弹不得,直到李萦心发现秋意没跟上来,才又折了回来,拉住了她的手。
咖啡厅的举架很高,所有隔断都打成了水族箱,里面是无数透明的水母,它们长的和桃酥一模一样,一样的轻盈,远远望过去,好像置身于一个水族馆。李萦心拉着秋意在窗前的座位上坐好,秋意的目光还在那些水母身上,她想起了那个笑盈盈说着“好好养它哦”的苏承,如今,他在哪呢
秋意倚在窗前,118层的高度让这座城市尽收眼底,华灯初上,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整个餐厅正在缓慢的转动,秋意等不及,站起身,沿着窗前飞快的跑了起来,饶了大半圈才慢慢停住了脚步,她小心的收敛了喘息,远方的每一条街道都那么熟悉,秋意在玻璃上描画着,那是自己的家,再向北一条街的小区就是苏承的家,一进小区沿着那条柏油马路直走,最里面那栋就是苏承家。
太阳落山,整座城市黑了下来,秋意脚下是万家灯火,好像终于理解了广告灯箱上那个孤独的背影的心情。这座城市这么大,喧嚣吵闹,车来车往,可我想看的人却只有一个,我心里的人也只有一个。
苏承,我想你。
☆、r24
秋意来浓喝咖啡时苏承并不在,因为他病了。
浓刚刚开业,一切还都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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