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天市人代会召开的前一天,滨海山庄出事了,出的还是惊天大案:市政府打到合资户头的八百三十万元人民币只剩下一元,其余的都被琼斯等人如数取走,这帮人在海天土地上消失得无影无踪。案情是陈诗赢报告的,当时丁国正正在各个宾馆饭店之间走动,说是看望各县市区代表团代表,实际上是去发一圈烟,打打招呼,联络联络感情,为选举铺些路子。听了陈诗赢电话,丁国正急忙让司机送他到滨海山庄,说越快越好。
陈诗赢在东京楼万分焦急地等着。2号车进了滨海山庄大门,丁国正就让司机调转车回去,这是他的习惯,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东京楼里的秘密,包括贴身的秘书和司机。丁国正一进门,陈诗赢就哗地一声哭出来,十分吓人,丁国正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搂她抱她哄她爱抚她,而是站在客厅中央,双手叉着腰说:
“天还没有塌下来!哭什么?!”
陈诗赢被吓昏了,呢喃着:
“钱全没了。”
“说清楚点,到底怎么回事?”
陈诗赢擦了擦眼泪,说:“自从琼斯他们来后,我一直是提心吊胆,只怕出了漏子。今天一个上午没见琼斯他们人影,我以为他们在房间里休息,不放心让服务员以送开水的名义,去察看一下,谁料他们的行李全没了,人也跑了,我最担心的是中行的那笔款子,电话打到中行一查,全取走了。”
“取款不是要两个印许吗?”
陈诗赢说:“我问过,银行那边,我陈诗赢的大印也盖着呢,我回到办公室找印章,印章不见了,我知道这祸闯大了。”
丁国正闷闷地坐到沙发上,让陈诗赢倒杯水来,说心里堵得慌。
陈诗赢说:“都是我不小心,给你添了大乱了。”
丁国正虎下脸来,训斥道:“现在说这些都是废话、屁话。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陈诗赢摇摇头说:“谁也不知道。”
丁国正松了一口气说:“还好,对外绝对不能说一个字。”
“不报案吗?”陈诗赢说,“报案吧,也许他们还没出海关,能抓住他们,只要人抓住了,就不怕钱跑了,不能错过时机啊!”
“你懂个屁,现在是什么时候,是人代会要选海天市市长的时候。要是这些代表知道美国鬼子从堂堂市长手上轻而易举地骗走了八百三十万元,这不是天大的讽刺吗还不把我丁国正的皮扒了,下岗职工还不把我家放火给烧了。”
陈诗赢心痛地问:“那这八百多万元钱不要了?!”
“不是不要。”丁国正说出了这样一番高论,“钱是纸做的,纸是人做的,要是没有人,要这纸做的钱有啥用,你是研究生,应该懂得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又反作用于经济基础,说具体点,这钱就是经济基础,我就是上层建筑。”
陈诗赢说:“我不想听你这些歪理,你说这件事怎么摆平吧!”
“这要委屈你一下,你光明正大地向巩副市长请个假,回四川老家住个十天半月的再回来,回来就报案,先向巩副市长汇报,然后你就积极主动地配合公案机关侦破,能追回这笔钱最好,追不回来也没有你的责任。我呢,市长还是市长,就算花钱买个合资的教训。以后,这滨海山庄就玉皇大帝派天兵天将下来也不合什么资了,你还当你的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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