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一年的,只要你搞个肝炎之类的医院证明,给你办个保外就医,也问题不大,你丁市长有恩于我们,就是拿原则作个交易,天大的责任我担了。”监狱长一副狭义心肠,说得豪气冲天,尔后把话锋一转,说:“判十年的只坐十天牢就想出狱,我在监狱工作三十多年了还闻所未闻。”
丁国正说:“在海天我能说了算,在这虎山监狱,你能说了算,我知道这忙你会有办法帮的,不要让我丁国正出不了这道门啊!”
“丁市长,减刑和保外就医都有严格的法律手续,哪怕减一天,也得省司法厅批,不是我不帮你,是我没这个权力来帮你。”
“我知道这件事很难,你想想,要是不难,我能亲自来找你吗?我相信你是有办法的,给我好好想一想吧!”丁国正说着: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放在桌上推到监狱长面前,说:“这是我个人的一点心意,你留着花也行,给干警发福利也行,随你处理。”
监狱长用眼角一斜视,支票上填了十万元,他把支票推回到丁国正面前说:“丁市长这么有心要办,我不妨试一试吧!”随后,打电话让办公室把秦明夫妻的档案送过来。
丁国正说:“我也是火烧眉毛心里急啊,就这么一个妻舅,犯到牢子里,老岳父老岳母,七大姑八大姨的一个劲上门催,跟逼宫似的,连家也不敢回了,哪有心工作啊!别看我是一市之长,大权在握,但个人的私事处理起来就难了,我找别人张张扬扬的也不好,只有你能帮我解这个燃眉之急。”
监狱长翻看了档案,问道:“秦明有什么特长没有?”
“经商办企业还有两下子。”
监狱长说:“我们虎山监狱早就想办个公司,搞点创收,给上上下下发点福利,你跟工商部门打个招乎,帮我们批家公司,让秦明来承包,一年交个十万八万的,秦明虽是犯人,但也落得个自由,监狱也多点收入,两全其美,省里追查下来,也好有个交代。”
丁国正大笑道:“这不成了,我就知道你老弟有办法,再说省厅那边要是有说法,我会打招呼的。”
监狱长说着把支票还给丁国正,说:“我要是收下这张纸,我的胸板就挺不起来了,以后我麻烦你丁市长的事多着呢?”
丁国正见好就收,收回支票就告辞了,监狱长跟在身后问:“要见见他们吗?”
丁国正坚决地说:“不见。”
上了车,丁国正告诉司机回海天,秦珊说人总得看一眼。丁国正瞪了她一眼,说看个屁。
丁国正住在东京楼已有好几天了,秦珊没有管他,他救出了秦明夫妇,功高如山,放肆一点,秦珊也只好忍了。再说,“两会”召开在即,丁国正名望西风日下,已危及选举,秦珊也不想再去烦他恼他,他与陈诗赢就夜夜同床共枕,陈诗赢说他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又是一个春夜,已是黎明时分,他把搂在怀里的陈诗赢推醒,没头没脑地问她:“你说,琼斯是真的还是假的?”
陈诗赢往他怀里钻了钻,梦呓一般嘟噜了一句:“真的,假的?”
丁国正把灯扭亮,自己赤裸着,陈诗赢也赤裸着,柔和的灯光下,陈诗赢的ròu_tǐ跟梦幻一般神秘迷人与他逐渐松驰的肌肤对照鲜明,他只怕陈诗赢说他老了,这是他一向来关灯作爱关灯说话关灯睡觉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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