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回事。楚书觉得事情到了这地步也瞒不住了,便把原因都告诉了他了。
宁杨听得瞠目结舌,只因张瑞英身边一直都有女伴,“瞒天过海”这一招使得太巧妙,他从来没把张瑞英往那方向想过。
楚书心里着急,便催着宁杨开车开快一点。
谁知到了华宁路的时候,一条长龙的车队都堵在了那里。宁杨的车开进去后,前进不了,后退也没有办法。两人等了十来分钟,堵车的状况还是没有缓解,两人坐在车里只能干着急。
“哎呀,为什么早不堵晚不堵,偏偏在这个时候堵车呢?”楚书不时地拿起手机来看时间,坐立不安,急得像只热锅上的蚂蚁。
宁杨看她实在是着急,忙下了车去前面探情况。只听前面的司机说是出了车祸了,救护车正赶过来呢,等救护车来了,这些车辆才可以疏散。
宁杨回去把司机们的话告知了楚书,楚书只得又等了一会儿,耳中听得救护车的开来的声音,心下稍安。果然不多时,前面堵着的车辆一辆一辆地往前驶了,不一会儿就驶出了十字路口,向四面八方而去。
到了地点,宁杨和楚书两人下了车,直奔前面的宅子,按响了门铃。
谁知按了半日,也没有人开门。
宁杨又朝门板上拍了拍,里面无声无息的,“看来里面没有人。”
楚书低头翻出手机,一边说:“他去了哪里了呢?”拨了张瑞英的电话,没有人接听。又拨了好几下,还是没有人接听。
宁杨看着楚书:“没有人接吗?”
楚书点点头:“是啊!”
两人没有办法,只得离开了。各自心里都暗暗猜疑着可能发生的事。
直到第二天中午,楚书才从周时凝那里知道了消息——陆恬死了。
楚书拿着手机的手一松,手机“啷当”一声摔在地上。楚书捂住嘴,双眼不敢置信地大睁,那眼泪“唰”地就如滚珠般流下来了。
☆、第四十三章
楚书赶到病房的时候,病房里一片萧肃的气氛。只见病床上躺着一人,从脚底直到发顶,全身罩满白布。一个身着深色花布衫的老妇扑在病床上捶床捣枕,放声大哭:
“我的恬儿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怎么能那么狠硬心肠,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我的心痛死了!你连娘都不要了,你怎么那么狠心啊!你睁眼看看我啊!呜~呜~我怎么就那么命苦啊......”
那哭声凄厉,催人心肝,令闻者伤心。
那老妇旁边有一个年轻人苦着脸在劝慰,还有椅子上耷拉脑袋,闷声不吭抽烟的老大叔。
病房里弥漫着悲痛的气氛。
楚书虽然不太认得人,但也知道那老妇就是陆恬的母亲,年轻人就是她的弟弟,抽烟的老大叔就是她的爸爸。一家子,除了陆恬的大姐没到,其他的人都已经赶来了。
对于楚书的到来,那三人恍然未觉。只有站在边角的张母被陆母的哭声一激,又流下泪来,正拿纸巾擦眼泪,看见楚书来了,连忙拉她出去。
楚书跟着她走到顶楼,那里僻静无人,正是谈话的好地段。
楚书看张母泪珠连连,颤着声音说:“阿姨别哭了,死者不能复生,要节哀啊!”
张母擦了擦眼泪,哑着声音问:“你怎么来了?”
楚书说:“我听时凝姐说了,就赶过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一句话,又激起张母的眼泪了,“这真是冤孽啊!这一两个月来,她身子越发沉了,为方便照顾她,我叫小两口过来陪我一起住。小两口也听我的话,就一起搬回来了。后来,瑞英工作忙,就好几个星期没在家住,只偶尔回来看一看她。谁知昨天早上她匆匆出门,我死活把她拉住,她不听,非要出去,说要找瑞英问话。我看她面色不对,想着或是这小两口又吵起来了,便劝了她几句。她哪里肯听?我只好让司机送她去瑞英那里。”
说到这里,张母已经泣不成声。
楚书心想,瑞英哥说陆恬拿照片来质问他,说的就是那个时候吧。
张母哭了一会儿,又说:“如果我早知道,我死活都不让她出门了,都是我的错,没把她劝住。”
楚书看她一包餐纸都用完了,忙把自己的也给了她。张母接过纸巾,擦了眼泪鼻涕,“也不知道瑞英跟她说了什么,把她气着了就跑了。瑞英急得什么似的,打电话问我她有没有回家,我跟他说了没有。他把地方都找遍了也找不到她人!直到昨天下午,我接到医院的电话,说她晕倒在马路上,是救护车把她送到医院的。我当然马上就通知了瑞英,让他赶去医院,我也匆匆地赶了过来。”
怪不得那个时候她赶到张瑞英说的地方,张瑞英已经不在那里了。这听张母这么一说,事情就对得上了。楚书心里思忖着,一边听张母的说话:
“到了医院,医生说,孕妇动了胎气,只能马上引产。我问了医生,还有一个多月才足月的,现在生会不会有危险?医生又说了一堆医学的术语,我哪里听得懂?只依稀知道,如果不立刻引产,不止小孩,连孕妇都有危险的。我跟瑞英匆匆商量了一下,就同意了。”
“唉!”说到这里,张母已经有气无力的了,她叹了叹气,又继续说,“到了下半夜,好不容易孩子生下来了,谁知道陆恬她、她竟然大出血了。唉,这女人生小孩就像在鬼门关上走一遭。医生抢救了好几个小时,也没能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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