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朋友们的催促和留言,非常感概,我也很怀念那段可以随时更新的日子。——但事实上,那段日子,倒是我人生过程中的小小低潮,因为无事可做,因为没有方向。
其实,每个人在讲述自己想说的故事的时候,不免会打上自己的回忆和思考烙印,我也是,我在自己的写作和思考中重新找回自信,找到方向。为此我要谢谢所有支持我,和我有过深入交谈的朋友们。
至于作品的真假虚实,我想不必深究。忧商河当然不等于杨坚冰。老师,也是人,也需要性。在我们的现实中,肯定有比杨坚冰更性的教师,但大多数应该是更传统更保守的。故事里的每段,现实中必然可以找到对号入座——虚假的是,他们恰巧的集中在杨坚冰身上。我不敢说我达到了鲁迅所说杂糅的高度,但却是想这样尝试的。
至于另一个硬伤,就是官员们调动任职的所谓组织程序,这点我承认我所知不多,或有错误。但是近年来“破格”官员的报告颇多,且大多数是有太子党背景的人。那么,精通官场组织程序的朋友,请不防将我的书写当作一种愤怒的抗诉。
最后,我的更新减慢,确实是因为近段时间颇为忙碌。很多朋友都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并对我表示关心和支持,非常感谢。催促更新的朋友,是因为对我的文字和故事的爱及期待,同样感谢。但对于不得不让你们收获失望,我只好表示歉意。
我不是江郎,并无大才,因而没有江郎才尽之说。
我也很渴盼,在忙碌过后,能够静静地坐下来,更新,和大家,说说话。
再次声明,纵然只是为了纪念我的青春,这个帖子也不会太监的。因为我在写字的时候,并无经济是诉求。
请相信我,并,继续支持我吧。
57梦的旅程14
此后数天,都是阴雨绵绵,电视里充斥着各个国家领导人在各处江河护堤上给官兵们打气鼓舞的画面,子弟兵的英雄事迹和各处险情报告,成了每个电视共同的画面。
我们一起窝在家里,只在吃饭的时候才看电视,中间只出门一次买菜。诡异的是方老师家里非但绝少人来访,连电话都是不多。我已经知道,方老师此时已经离婚而单身,至于在乡下的亲人,只有她打电话回去问候。应该是她的同事吧,偶尔有人电话进来,她也只是客气表示感谢。我并听到她谢绝人家邀请,大抵是出去打牌或打麻将之类。
我好奇地问方老师如何受得这般孤寂,她说,将自己的幸福和快乐建立在同别人一起的快乐上,是多么虚妄的一件事情。我从前以为给自己喜爱的人开心,自己也可以获得双倍的开心。现在,自己给自己开心都来不及,又怎能去迎合别人的开心?
我彻底无语,这个两年前直爽而深情的方老师,如今已经心死至斯。
从第二天开始,我强的适应能力显露出来,我已经适应了和她相处的感觉,并不觉得特别拘谨,也不觉得特别放肆。她大概也一样。我们吃饭,百~万\小!说,说话,仿佛是两个熟悉的陌生人。又像是陌生的熟人。
我慢慢地把她的池莉文集看完,这琐碎的文笔里面琐碎的生活,真实得令人窒息。但看篇目,《烦恼人生》,《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便觉得人生的意义,就是烦恼地活着,认真的喘气以证明自己还活着。而追求,理想,那都是太遥远的且可以让你自杀几率增加事情,并不能代表幸福开心。
方老师说,池莉的小说叫新写实小说。她的视角低下,只关注芸芸众生,自然可以获得无数共鸣了。
我迟疑问,这样不好吗?
她叹道,我已经说不出这样是好还是不好。自然,从艺术上说,她,算是通俗文学吧。可是,人活着是需要什么精神的东西的。
我说,可是,精神导致痛苦。
那么你以为看她的小说不痛苦吗?
真实啊,起码不会像平凡的世界那般,虚妄的理想一旦破灭,就是毁灭了。
不,小杨,不是这样的。你不要因为我跟你说,要有自己,就这样放弃掉理想这两个字。我要你做回自己是希望你找回自己的理想并坚持做下去。池莉的共鸣,在于给人一剂麻醉剂。这麻醉剂的作用在于让大伙儿觉得,所谓生活无非都这样,你也不要怨天尤人,接受才是上策,放弃不切实际的希望才是上策。可是你想,人若真的活到这个地步,和行尸走肉有何区别呢?如果说路遥的过于理想化让人在现实中处处受苦,但起码还可以保有一丝精神的尊严;但是池莉,池莉并不给人绝望,池莉让人无望,抽掉灵魂后的无望。
我盯住方老师,我愈看不透。好久后我说,方老师,是因为你现在站在你的高度上,你才这样说的。可是鲁迅说,一要生存二要展。如果我连生存的问题都尚未解决,如何去追求虚无的展?
方老师也哑口无言了。
电视上此时正在播放武汉大堤的抗洪镜头。武汉,就是池莉的住处了。此刻,她在家里,望着窗外的泼天大雨,又会想些什么?
我收回思绪,叹道,又要捐款了。
方老师也说,这个不用你操心,组织上会帮我们捐出去的。
我忽然问,你说,我们捐出去的钱真的会到灾民手里吗?
方老师霍然起立,说,煮饭去。所有的东西,只有吃到自己肚子里面的,才是自己的。
我一下子沮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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