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在我这里不好使,只要有足够能力护我孙女,那就是有种,她喜欢,我就乐意。”
“陈家?”
“那个老头子气性长着呢!气自己儿子不收敛,他可不信这小子会认真谈恋爱,毕竟小尔也是老两口看着长大的,得心疼。”说完他去一下一下惹两只猫的嘴巴,样子正派又古怪,“我才不去说,有本事娶,没本事拉倒。”
沈再阳应声。
晚饭时间,汽车美容会所三层又是云雾缭绕的感觉,巴哥将锅摆在正中间一个劲儿往里添菜。“过来吃火锅。”他招呼这个慢悠悠走近的散漫主儿。
陈顾返随意拨了拨雾气里盘子上或筐里的蔬菜,问:“肉呢?我们家小朋友得吃点好的。”
咽下嘴里最后一口肉,桌前的人将碗一搁,眼睛就撇过去,回嘴,“你们两个流放犯,对付对付行了,还挑三拣四的。”
旁边有人一口茶水喷出来,惹来三四个不满,“卧槽,干嘛呢,我的菜!”
“没没,就是……”他将脸转过去,伸出两根手指在额前一比,咧嘴,“像巴哥的胆大妄为致敬。”
“流放犯?”
陈顾返重复一遍眼都没抬,并没怎么在意,只漫不经心顺手捡了几样看起来比较合胃口的菜,从后面低头贴在小朋友耳边,说:“老婆,等我会儿。”
“嗯?”耳根总是敏感地一碰就红,吹口气都不行。她不太自然地睁着大眼睛说:“陈顾返,你手机借我用一下。”还是得给爷爷打个电话,让老人安心。
他将端着食材的两只手臂架起来,示意她自己拿。
沈与尔手指伸进他裤子口袋,快速地将手机捏出来,指腹还是碰到他的腿边。隔着布料,他忽然就觉得仿佛有东西蹿进神经,有点麻,于是低头又亲一亲她的小耳朵,嘴角是一个满足的弯度,“乖,一会儿就好。”
“这人温柔起来简直要命,是不是?”
巴哥捅捅旁边,嘴里还咬着一根菠菜,怔了半晌,他一口吸进去,板寸下边有棱有角的脸上复杂到说不出是什么表情,让硬汉看起来格外滑稽。
“是呗。”
“诶?小妹妹,你一个人低着脑袋乐什么呢?”
还笑!怎么傻乎乎的。
“喂!醒醒。”
沈与尔虽然脸正红,却也没半点扭捏,只老老实实坐在椅子上,回神问:“怎么了?”再瞅一眼打开锁屏的手机,壁纸里自己带着法式大遮阳帽坐在红色观光巴士角落,被他按住头顶。阳光正好,白云一小朵一小朵,头发也被微风吹得微微飞扬,嘴巴咧得十分大,小虎牙快乐地露出来。
最喜欢的一张照片,因为眼睛里都是他嘛。
“合着我刚才说啥你都没听见?”
她抱歉地笑笑,晃晃手机起身,“我先去打个电话。”
回来时陈顾返正巧端着一个盘子进来,效率十分快,他搁在小朋友面前,说:“小尔,你吃这个。”
分量不多小小一盘,漂亮精致十足诱人,她觉得自己不足以形容出这份品质。见他也有一份,这才拿起筷子慢慢地一口一口吃。
对面几个家伙瞬间对这锅美好的火锅难以下咽起来,犹犹豫豫地伸筷子想分一杯羹。陈顾返慢悠悠抬起眼睑,又垂下去,笑,“吃你们的,这是流放犯的伙食。”
“靠!巴哥让你宰割。”心塞塞啊!
“不要。”
……
饭后,沈与尔还是自觉抢先将碗筷刷了个干净,出来找一圈没见着他人,巴哥指指上边,她会意。
三楼顶的露台,同样有一年除夕,他带自己来放风。拧开防盗门,果然这个人斜靠在栏杆上抽烟,闻声回头时就已经掐灭烟头。在墨黑色的夜晚,星星点点的彩灯下,他伸开双臂安静地看着她,扬了眉眼。
沈与尔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陈顾返将手臂收紧,下一刻,她就义无反顾找到他的嘴唇,亲上去,有点急迫跟生涩。
心真是一个控制不了的东西,进去了填满了,嗯,这辈子也就是这个人。哪怕再多挫折,只要人在,都会无所畏惧地坦然面对,放弃?不可能。这种感觉,说到底还是太喜欢。
就是爱得干净利落而已。
陈顾返一点点配合她,完全放任小朋友在自己口中肆意,只在她略迷茫时稍稍卷一下她的小舌头,带着她让她继续深入。怕她凉,手也仅是隔着小开衫在她后背、腰下来来回回,实在动情时,便会揉得越发紧一些。
沈与尔将自己吻到快要不能喘气,又懵又热,闭起来的眼睛里都有一闪一闪的亮光忽明忽暗,仿佛失去感知一般,她只知道要勾住他抵进自己口中的舌头,含住吞咽。
许久,脸都火辣辣得烫,觉察身前被他手掌握住揉了两下的位置,她睫毛一个劲儿地颤。余光一下子飘到他脸上的淤青,就忍不住抬手小心触碰,喘着热气心疼得要死。
“还疼不疼?”
陈顾返盯住她的眼睛,鼻音浓浓地“嗯”了一声微笑,他偏头亲在她手心,说:“进屋,热成这样,别一会儿感冒了。”
“哪,哪有!”
这几天,沈与尔自己看书没去打扰他,直到初六早晨,被他拎住小耳朵起床,这个人心情看起来不错,顺着她的留海,说:“小尔,我们该回家了。”
“诶,等等!”坦白说还是有点紧张,陈家门口,她就迈不动步子,神色警惕,“不能……再挨揍吧?”
陈顾返摸摸他的头,“别担心,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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