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你说呢,昨晚上喝了那么多酒。”李壮略带着训斥的口吻说。
王保这才侧身望到了是自己的兄弟,于是不好意思地说:“这是在诊所啊,兄弟,昨天晚上……真……真不好意思呢。”王保有些愧疚。
“哎,别道歉了,还是赶紧回家安慰下你老婆吧。”李壮用手拍了拍王保的肩膀。
“没用,这次她彻底生气了,她这人,一生气,半个月都不会答理我。”
“那怎么办,总不能不回去吧。”李壮关心地问。
“哎。”王保只长长地叹着气,接着外面忽然闯进来一个村民,见到王保后气喘吁吁地说:“族长……族长……”却叫了半天也说不出来,李壮便安慰着:“不急,慢慢说。”
大约是过了一会,村民平静下来,这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交给王保:“乡长给的,才派人送过来,说是有急事找你。”“乡长有事找我?”王保接过信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王保确实没有想到乡长居然会拆人给他送信过来,但一旁的李壮很快猜到了乡长这明摆着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果不其然,当李壮将信打开的时候,只见乡长在信中如此写道:“自从到民溪村受到热烈接待后一直铭记在心,今天特地邀请你和夫人一同前往我宅欢聚一堂,一起吃个饭看场戏。”天哪,只是一瞬间,当读完信的时候王保却呆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乡长写的,要知道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族长而已,而乡长竟然亲自邀请他去家里做客,这明摆着是给了他极大的贵宾待遇。
这时在一旁的李壮也忙问起王保:“兄弟,说说乡长信上都写了什么。”
王保这才醒过神来,于是急忙将信递给一旁的李壮,李壮接过一看,却皱起了眉头,是的,他猜对了,乡长这个狗杂种的确没安好心,虽然表面上的意思确实给了王保和他夫人很大的贵宾待遇,但实际上是乡长惦记着王保的美貌夫人,也就是李壮的嫂子。
“这个狗杂种!”李壮咬牙切齿地将信揉做一团,王保不明白李壮为什么要这样做,于是忙问:“兄弟,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李壮将信一把扔到地上,接着说:“乡长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这明白着又在打嫂子的主意,想想,为什么要邀请你和嫂子一起去他家做客,这分明就是鸿门宴,兄弟,可是有去无回啊。”李壮这么语重心长地一说,王保才像脑袋清醒了一般,一下子恍然大悟了,只是噢了一声,接着说::“原来是这样啊。”
可很快王保再次陷入了困惑的境界:“兄弟,照你这样说我和你嫂子是绝对不能去的了,可乡长都说了,如果不去,分明就是不给他面子,我在他的地面上混,如果不给他面子,怕是以后无法在民溪村混下去了。”王保说完耷拉下脑袋不停地叹着气。
李壮这时也陷入了沉思中,过了半晌才说:“那就你一个人去吧。”
“我一个人去?”王保瞪大眼睛望着李壮,“恩。”李壮点了点脑袋,“反正嫂子是绝对不能去,嫂子只要一去,乡长那老杂种是决不会放过她的,到那时候你想跑都跑不了,但既然乡长发话了,你也不能不去,不然就是公然违抗他,我看这样好了,就你一个人去,乡长定会问你嫂子为什么没来,你就借口说她生病来不了,这就趟过去了,乡长也没办法。”
听到李壮如此一分析,王保也点了点脑袋:“这虽然不是一个万全之策,但也是目前看来最好的办法了,看来只能这么办了。”王保说完便和李壮告辞回了家做准备。
且说王保回到家后,自己的老婆依旧见到他爱理不理,王保也没说什么,只顾一个人翻箱捣柜的不知道在找什么东西,王保夫人实在看的烦了,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一回来就到处翻啊找啊的,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咱祖上留下来的那个玉镯子呢?”王保累的满头大汗。
“找那做什么?”王保夫人显得更困惑了。
“你别管,反正我有用。”王保也不耐烦地说。“有用,什么用,那可是家传的宝贝,你不说,我不会告诉你在哪的。”王保夫人倒也说的直白。
王保直翻了半天怎么也翻不到,心里琢磨着肯定被女人给藏起来了,于是不得不屈服,老实说了实话:“我等下要去乡长那里,总得带件能拿出手的礼物来吧。”
“什么!”王保夫人简直不敢相信王保再说些什么,“你……你要拿咱家的传家宝贝去孝敬乡长。”王保夫人的脸直被气的煞白。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个玉镯子吗,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王保坚定地说。
“就为了你那一个破官,就要牺牲咱家的传家宝贝,王保,你是不是疯了,你忘了娘临死前怎么说的了,这玉镯子就是咱们王家的命根子,正是有这玉镯子的保佑才一袋一袋香火不断,如今,你要拿它去孝敬那胃口大的乡长!”
王保夫人的话不无道理,王保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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