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张天翼经和庄士成商量,决定暂时不控制潘兴凤和季先成,理由是避免打草惊蛇!因为他们觉得,在他们的后面,肯定还有人!其实,这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足以搪塞郑一凡和李妙可!
实际的情况是,他们毕竟还没有掌握季先成和潘兴凤坚实的证据,领导是不会批准他们的行动的,而且,季先成在进来房地产公司就职,他们怕投鼠忌器!
李妙可有些不高兴,她问张天翼:“我们接下来该如何着手办案子。”
张天翼安慰道:“只要有了足够的证据,什么都好办。”
李妙可虎着脸说道:“张老师,在侦查这个案子的时候,我发现你老是东放一枪,西放一枪,好像没有头绪!可能你心理对侦破有一个大框架,或者大格局,但我们手下人有时候真的被你搞得一头雾水。”
张天翼叹息道:“李妙可,你是将几个案子割裂开来看了,其实,我觉得,这几个案子,是环环相扣的,只要攻破其中一环,几个案子可以全部真相大白,但是,犯人也不是笨人,你是不容易攻破其中的任何一环的,所以,对于每个细节,我们都不要忽略!只要我们坚持,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大获全胜的,因为我总记住这样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李妙可没有说话,张天翼知道,自己一时是无法说服李妙可的,但是,目前,这也是他唯一的办法,他笑道:“小李,我们还是来理一理关于卢更生和卢进的案子吧。”
李妙可叹了口气,说:“我看了你的资料,那些只是一些碎片,由于年代久远,大多没有有力的证据,这些可以是我们侦查的线索,但不能成为起诉他们的依据啊!”
张天翼默默点了点头,说:“目前,我们只能依据这些材料还原事情的真实面目啦。当然,我们还必须不断补充新材料!”
李妙可无可奈何地点头,叹息。
“小李,从你的角度,看了这些材料,你对卢进这个人怎么看都?是是否可以将这这些碎片串联起来,谈谈你的侦破设想。”张天翼笑着问道,但李妙可感觉他笑容的沉重。
短暂的沉默,李妙可开口道:“张老师,其实,对于卢进,我一直在被你的思路影响,而且一时还脱不出来,所以,还无法形成自己的见解!”
“没有关系,随便说说,说不定从你的分析中能给我一些新的思路!”张天翼点上烟,看着她,说。
李妙可坐在他边上,看着他,说:“张老师,关于卢更生谋杀案,我觉得你的思路是这样的,你想从历史中去寻找原因!你认为卢更生的被杀,跟他在文革中犯下的血债有关!你甚至认为,凶手是卢进!但目前最大的困境是,卢更生已经死亡,很多历史事件都已经被时间的烟尘所淹没,你很难找到证据,甚至有些知情人也已经不在人世,你根本无从考证现有证据的真伪!况且作为你设定的最大疑犯——卢进已经‘被’死亡,你一时找不到这个人!或者卢进真的已经死亡!如果你在这方面花大精力侦查,也许会有大惊喜,但从目前来看,风险大于惊喜!”
张天翼笑笑,问道:“这些都是不利的一面吗?”、
李妙可站起来,为他加水,说:“一点没错!”
“难道就没有有利的一面?”张天翼挠着头,问道。
“有!在案子没有结果之前,任何调查都有不利的一面,但必定存在有利的一面!”李妙可偷看了他一眼,说。
“快说说,让我也增加点信心!”张天翼笑着说。
“根据卢进的姑妈表述,卢进已经于1986年去世,但从前几天我们查到的卢进自学考试登记;还有就是卢更生在1992年遇到袭击时的指证来分析,他姑妈是编了个谎言,但是,他姑妈为什么要说这个谎言?我的推断是在这一年,卢进碰到了什么大事,使他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让自己死掉,淡出人们的视线!”李妙可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张天翼的反应。
张天翼挥挥手说:“别管我,你继续说。”
“只要没有弄清楚卢进的死活,卢更生案子的凶手是卢进这样的推理是可以成立的!这就是有利的方面!”李妙可突然来了个急转弯,然后迅速刹车!
对于李妙可分析的戛然而止,张天翼只是报以微笑,因为人毕竟不是神,不可能对每件事的分析都能面面俱到,尤其是对于一个搞刑侦的人,有时候需要理性,有时候也需要一些灵感和激情!何况李妙可这此事涉足不深,能做出如此剖析已经不错了!
张天翼竖起一根指头,对着李妙可说:“假如卢进是卢更生案子的凶手,那么,我们有理由怀疑卢进隐姓埋名就生活在本市!”
“为什么?张老师,如果卢进是卢更生案子的凶手,即使这个前提成立,也推断不出卢进就在本市的结论啊!”李妙可毫不留情地驳斥道。
“道理是这样的道理,但我们已经证实,卢更生在遇害前在本市一家建筑工地做小工,与人接触的范围很狭窄!如果卢进不在本市,如果卢进根本不知道卢更生在本市,他们怎么有可能遇见?即使是双方都在相互寻找,也很难碰面啊!”张天翼叹息道。
在理论上,张天翼是很难立得住脚的,但在实际生活中,他的判断也有一些道理,李妙可便没有跟他较劲,只是点头,说:“说的也是,他们怎么能遇见?我们是否可以查查卢更生的活动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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