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血迹来到了一间偏僻的小院,破破烂烂的样子丝毫不引人注目。
“这里绝对有问题。”夏侯淳开口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一个戒备森严的宅子,偏偏就这个地方没有护卫,恐怕是想误导别人吧。
毕竟按照常理,放置重要东西的地方肯定会加派入手保护的。
“进去。”夏侯淳挥挥手,小心地推开门,只是一间普通的客房,也没再这里找到他们要找的人。
“奇怪,那群人去哪了。”夏侯淳仔细的观察四周,在衣柜旁发现了一滴血迹。“有暗室。”他在衣柜上四处摸索,忽然发现了衣柜上的浮雕有所松动,稍微用些力气一按,衣柜忽然动了起来,斜斜转动,背后出现了一条小道。
夏侯淳等人走到暗室里,里面堆积成山的金银珠宝差点晃花他们的眼球。
“首领,是跟丢的那几个人。”其中一人兴奋地指向角落,三个穿着夜行服的人倒在银堆中。
一个消瘦的女人上前摸索了一番:“这三人都已经断气了,看样子除了我们刚刚打斗时留下的伤口没有别的痕迹,估计是一路跑过来流血过多,重伤不治。”
夏侯淳听到重要的人证现在就死了,略微有些失望。
“首领,这里还有几封信。”四处搜查的人发现珠宝箱里还有夹层,从里面搜出了几封信件,用的还不是大庆的文字,看上去像是莽族那些小部落的字体。
夏侯淳接过那几封信,扫视了一遍,“很好,有了这个,谅他也没法狡辩了。”
“你去禀报皇上,派骠骑卫封锁整个府邸,一只蚊子也不能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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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兄弟啊,真是得罪了,我哪里知道这是皇上设下的计谋,还以为你真的做了那种投敌叛国的事情,都是我卢飞虎的错,你要打要罚我卢飞虎都认了。”
傅家人刚醒没多久,卢飞虎就带着人出现在了牢房里。
拿着一条粗棍塞到傅传嗣手里,脱下身上的盔甲:“我卢飞虎皮糙肉厚,就让傅兄打几棍出出气吧。”
芸娘捂住宝珠的眼睛,拖着她躲到了帷帐后面,这个莽夫,都不顾及着些在场的女眷。
傅光宗跃跃欲试,想夺过傅传嗣手上的棍子,给他狠狠地来上几下。
傅传嗣将棍子放在桌子上,“卢将军一身正气,也是因为忠于大庆才会如此生气,傅某十分理解,又怎会责怪于你。”说完摇摇头:“大庆就需要卢将军这样耿直之人,这件事就让他过去吧。”
傅光宗失望地恨不得摇醒他爹,算了,打不了这个大黑牛,等出去了,就揍他的儿子来出下气。
“哈哈哈哈——”卢飞虎仰天长啸,用力地拍了拍傅传嗣的肩膀。
那一身蛮力差点把傅传嗣压趴下。恨不得收回刚刚的话,给眼前的莽汉来上那么几棍。
“我就说傅兄胸襟广阔,绝对不会跟我这种人一般见识的,偏偏我那闺女多事,非要我来给你赔罪,这不是扯淡吗!”卢飞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你这个朋友我卢飞虎交定了,等有空了,我一定带上家眷来你府上拜访,我们两兄弟再喝个不醉不归。”
卢飞虎粗壮的胳膊架在傅传嗣的肩膀上,乐呵呵的样子,已经自动把傅传嗣的沉默当做了默许,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宝珠躲在帷幕后面,不知道卢飞虎的女二是什么模样,似乎她上次在裕王府见到的那个高冷的姑娘也是骠骑将军的女儿吧,只是她的模样,怎么也跟眼前那个大黑熊一样的男人扯不上边吧。
“卢将军今天来是?”
傅传嗣看他来了好一会也不说正事,开口提醒到。
“诶呦——”卢飞虎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你看我这记性,皇上已经抓到真凶了,让我来放你们出去呐。”
“什么,捉到真凶了!”傅家人异口同声地问道,连宝珠都从帷帐后面跳了出来。
“到底是谁?”
“你绝对猜不到。”卢飞虎卖了一个关子,看没人接话,悻悻地开口道:“是沐亲王,那个老贼原来早就早就和莽族勾结了,那个赖贵也是他一手提拔的。”
沐亲王和裕亲王都是正德帝的兄弟,也是正德帝当年夺嫡时的最大对手,他怕他们在封地密谋,就把人拘在了京城。
裕亲王在正德帝登基后想开了,纵情声色,从不和朝臣有所牵连,这些年,正德帝为了表现仁德,对这个兄弟也算是不错。
沐亲王表面上已经放弃,谁知道暗地里一直跟莽族有联系,谋划一起推翻大庆皇朝,朝中已经有不少大臣被他收买,幸好这次被发现了,不然还不知道他会发展出多少势力呐。
“赖贵那龟孙到是精明,压根就没把希望放在他那个婆娘和不争气的儿子身上,早就派手下联系到了沐亲王,他机缘巧合下发现赖贵的妻女住在你大哥府上,就想了这么一出,让赖贵把一切都推到了你的身上。”
“没想到居然是沐亲王。”傅传嗣喃喃自语道。
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毕竟当初,所有人都认为先皇会把皇位留给他,谁知道正德帝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皇子会独占鳌头,他那几个势大的兄弟压在了下面。沐亲王不甘心也是一定的,可他没想到沐亲王居然会选择和莽族勾结。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好了,事情也了了,我们快出去吧。这牢里破破烂烂的,回去跨个火盆去去晦气。”傅老头吃了宝珠给的药已经好多了,坐在床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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