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拜托你一件事,按着你的标准,找几个给寅儿挑挑?”
钟离寅的婚事对张玉华来说是大忌,她这些年好不容易在钟离寅的亲娘离世后做上了皇后,也生了属于自己的孩子,她可是要给自己孩子抢皇位着想的,对付钟离寅一个就够呛了,还要多个太子妃她可不干!
“这恐怕不好啊皇上……”她依旧笑着,脸上丝毫看不出心里的想法,劝道,“那大臣的女儿刚出事,总要等事情有了着落才好商量啊……”
这一提皇上就“啧”了一声,想想也是,人是死在宫里的,总有点儿晦气,不仅要叫人打扫,还得重新布置,钟离康平沉默了会儿,缓缓道:“皇后想的确实周到。不过……朕还是得提醒你,期限有七天,你用这七天先筹备起来。”
“是,劳烦皇上为寅儿操心了。”张玉华微微颔首,面露慈祥的微笑,两个人在宫殿内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张玉华才起身行了个大礼退下去。
当初张玉华听说皇上有太子妃人选后心里就不踏实,好在钟离寅并看不上,她就给出了点子去帮着钟离寅劝皇上,母子俩情投意合,作为父亲也不得不听意见,再加上张玉华识大体懂人情,皇上挺器重的,便给出了考虑几日再说。
现在人没了,皇上又给了另一个任务,张玉华怎么可能会答应?出来后她就嘱咐身边的俩丫鬟:“本宫明日要见那个人。”
上元节后的次日晴空万里,晨曦的阳光如刚睡醒的婴儿慢慢睁开眼睛,椒房宫内点着檀香,张玉华正坐在椅榻上打盹,几个嬷嬷半跪在两边给她捏着肩膀和腿,她合着眼,一张姣好的面容不带一丝细纹,缓缓吐出气息道:“上边点儿。”
嬷嬷“嗳”了一声,手往上移,力道不轻不重正是舒服,张玉华的困意很快上来,捂着嘴打了个哈欠,挥挥手示意一边的宫女都退下。
屋内安静,又燃着炭,在这样寒气重的早春晨间多了分暖意,张玉华很快睡着了,嬷嬷们识相的准备退下去,却不巧迎来一个急匆匆的丫鬟。
“皇后!”丫鬟跌跌撞撞,跑到门槛前只差没有摔一跤,几个嬷嬷上前来制止她,叫她别嚷嚷,没看见皇后正在修身养性吗?
丫鬟闭嘴,脸上的焦躁却没有掩去半分,张玉华闻声睁开了眼睛,只是看了一眼便合上了,有些乏力的问她:“可是有什么大事?”
这可是天大的事,丫鬟的脸色更难看了,急的整张脸都快皱在了一块儿,跪下来就说:“皇后娘娘要见的那个人,被抓了!”
明明方才还是安详的神态,顷刻间全然变成了不可置信,张玉华几乎立马从椅榻上坐了起来,两眼瞪的如若铜铃:“你说什么?怎么回事?”
丫鬟脸上的紧张与焦急混在了一块儿,眼下恨不得把脸贴在地上说话:“难怪昨晚奴婢都没有找到人,奴婢只以为那人又去玩乐了。谁知早上听闻有几个强盗昨夜被抓进了宫里,奴婢再一打探,正是那几个人,上元节杀人纵火被太子抓的!”
张玉华直接站了起来,那几个强盗是她在宫外留的有用之人,以便自己动一些手脚之类,今日要见的便是他们的头目,可没想到竟然被抓了起来,还恰巧是在上元节被太子撞见的!
这下算是截断了自己的某些势力。
她不安的神色若隐若现,眼神在四下慌乱的来回扫视,她在想,是否该去见一见头目?如果去见了,被人发现该怎么解释?
张玉华在屋内来回走动,明明塞了那么多银子,明明叮嘱过不能擅自乱来,可怎么就是出了这样的状况?她想来想去必须去见,万一把自己招供了出来!
“备轿,去天牢!”
☆
大臣府上被灭门这一骇人的消息在濠州闹开了,近日本就不怎么太平,这下更是人心惶惶。
钟离寅本是打算第二天先从大臣府上开始抓线索的,不料有了这一出,把线索都切断了,他次日才得到皇上的恩准——为了调查,可以随意出宫。
大臣府离的近,一整夜的吵闹和心慌令虞茝儿都没睡安稳,迷迷糊糊的便到了早上,等完全清醒的时候,太阳都从窗户溜进了她的房间。
她坐了起来,一刹那间想到的是昨夜发生的事情,也不知此时怎么样了,于是边咕溜起来边叫唤着紫叶,紫叶闻声过来,见小姐自己把衣服穿好了,赶紧又给拿水拿盆的洗漱,虞茝儿问:“那府上怎样了?太子来了吗?”
紫叶眨着闪亮的双眼回答:“人挺多的,也挺乱,太子……没看见。”
虞茝儿心下有数,钟离寅还没到便还有时间打扮,又吩咐紫叶:“快给我梳妆。”
紫叶应下,娴熟的小手在虞茝儿的头发上拨弄着,她以为只是平日里的装束就成,但虞茝儿突然开口要求:“发簪一定要白玉兰的,发髻低点儿,一会儿再给我去挑件娟纱金丝绣花长裙……”
小姐说的话自然是要照办的,可紫叶心里纳闷,她也没听小姐提起有什么事,便问了句“小姐是要出门吗?”
“不出门。”虞茝儿的脸上挂着温馨的笑,如暖阳一般,她对着镜子中发髻上的发簪看了许久,说的漫不经心却透着期待,“去见人而已。”
见人不就是出门吗?
紫叶嘟着嘴巴,一脸的好奇和疑惑,小姐见人可是不大有的事儿,就算出门也只是稍作打扮,今儿却无缘无故的说要见人,还特意指定衣服?紫叶摸不着头脑,就听见虞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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