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非赶紧摇头:“不奇怪。”
“那你盯着我做什么?”钟离寅侧过头看他。
屠非慌乱的收回目光,清了清嗓子缓解自己的尴尬,说道:“就……就从来没见太子穿这么随便的,感觉……不习惯罢了。”
这么简单的衣服作为好多年的压箱货之后,确实没有再拿出来穿过,钟离寅今日是临时想到的,这不是要去登门拜访谈案子吗?再说是民间,穿的随意点能更好的相处,太子这个头衔给人感觉就太严肃。
钟离寅勾着嘴角笑了笑,眼下没说什么便拍了拍马屁股走了,屠非跟上去,与钟离寅并排骑着马,今儿没有风,夕阳给人的感觉是美好的,他们走了十多公里,离着宫廷越来越远,钟离寅才像是松了口气,快马策鞭的跑了起来。
晚饭还有一个时辰,再不做饭菜就来不及了。
虞茝儿蹲在厨房整整半天,此刻正与紫叶两个人交头接耳的说着如何做菜,最后因为记不住步骤,她把所有的菜都丢给了紫叶,除了那两条鱼。
钟离寅最爱吃的鱼。
她决定从头到尾亲手给他做。
把鱼抓出来放在板子上,她有点儿担心自己下不去手,毕竟这也是一条生命,一刀下去鱼没死,自己腿先软了。
她盯着鱼看了许久,鱼儿在板子上活蹦乱跳的,似是在向她抵抗,虞茝儿咽了口口水,拿起一边的刀子下定决心去鳞,可刀子握在手里怎么也舍不得下手,紫叶都把菜捡好了烧了,转过头来见她的手在发颤,凑过去便要拿走她的刀:“小姐,我来吧?”
虞茝儿一机灵把刀子收了回去:“没事!”并伸手阻止紫叶不准过来,紫叶只能退回去看好自己的菜。
终于,她鼓起勇气按住了鱼头,另一手举着刀慢慢靠近鱼身,鱼很快甩起尾巴,蹦跳着从她手中溜走了。
“噗通”一声,鱼一跳就跳到了她脚跟边儿,虞茝儿吓一跳,丢了刀子去抓鱼,奈何鱼身滑腻的如泥鳅一般,加上她心里急,鱼儿怎么也不肯被她擒拿,抓了掉掉了抓差不多有十个来回,惹的虞茝儿焦急的直跺脚,干脆蹲下身在地上直接杀鱼了。
刚动一刀子,外面传来了说话声,虞宏博回来了,正在问朱淑怀太子来了没有,这一问倒是问到了,有个下人急匆匆过来说,太子在门口。
虞茝儿心中一惊,看看手中的两条鱼动都没动,心里便更加着急起来,对着鱼身飞速的用刀子刮着,两耳却是竖着听外面的动静:“紫叶,你去瞧瞧,这儿我来。”
紫叶哪里肯放心,菜都没起锅呢,连着鱼也没弄好,把小姐一个人丢在这儿岂不是受苦?她摇头:“我帮小姐一块儿弄好。”
“叫你去就去。”虞茝儿瞪了紫叶一眼,继续低头去鳞,“别担心,我能行。”
紫叶只好应下出了厨房。
钟离寅在正堂,正和虞宏博说话。
虞宏博是教书先生,走的府多,认识的人也比较广,大臣自然不例外,虽然算不上老相识,但大臣的女儿是接受过他教育的,尽管后来不再去大臣府上教书,但见了面也会聊两句。
对于那晚发生的惨剧,他给不出什么线索来,但能够给钟离寅介绍一些与大臣平日里来往比较多的人,他让人拿了纸和笔过来,一行行的列清楚后交给了钟离寅。
钟离寅万分感激,给虞宏博行了个礼:“多谢先生。”
话音刚落,厨房内响亮的锅具碰撞声接踵而来,他们吓了一跳,以为厨房出了大乱子,紫叶喊着“坏了坏了”,连忙冲了过去。
钟离寅定了定神,跟在后边也过去了。
推开出房门,就见虞茝儿正把翻掉的锅子拾起来,她听见身后的动静,回头看了眼就说:“洗着洗着不小心,你们别担心。”
地上的两条鱼只剩下内脏还没挖出来,她把锅具放回原位后捡起鱼扔到板子上,此时鱼儿没气了,她就好动手,动作比刚开始麻溜多了。
“哎呀!”她冷不丁惊呼了一声,手指被刀子割破了,顿时一滴花瓣大小的血珠子冒了出来。
刀子掉在地上发出“哐当”声,钟离寅“嗳”了一声快步走过去,一把抓起她的手指瞧了瞧,伤口很深,血已经流了一手指,他眉头一皱,就如往自己心头割了一下似的,二话不说,张嘴凑上去咬住了。
“嘶——”虞茝儿倒吸一口凉气,他吮.吸的力道有点儿疼。
钟离寅抬眼看了看她,含糊的说道:“忍着点。”
虞茝儿只好默不作声的看他,她想不到他会冲上来做出如此亲密的举动,心里头渐渐涌起了一丝暖意,甚至是忘了呼吸,手指上温热的湿度包裹着自己,有种令她飘飘欲仙的感觉。
钟离寅把吸出来的血吐掉了,随后直接把自己的衣服撕了一块下来给虞茝儿包扎,他一边绕着一边说:“别小看了这伤口,哪怕只有蚂蚁那般大小。”大概是没得到虞茝儿的回复,他抬眼看了看她,又问,“懂了吗?”
虞茝儿一个错愕回过神来,朝着他点头。
钟离寅又说:“以后当心点儿。”
虞茝儿又乖巧点头。
钟离寅的眼底蕴起了浅浅的笑意,他打了个结,虞茝儿见那手要离开了,反手又给抓了过来:“那个……”她骨碌的转着眼珠子,小脸红着不知该说什么,似乎一句简单的道谢都卡在了喉咙口,她瞄到了一边的鱼,“啊”了一声说,“鱼可能要慢点儿,你……先去坐,”为了遮掩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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