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好回来寻上一寻。”白蔻柔柔的解释道:“正巧遇见世子,我却有一件关于老太太的事情请教世子,不知世子可否赐教?”
“再行几步便是松柏堂的大门,况祖母向来慈爱,有关表姑娘的问题,我想祖母必然会知无不答。另,”临川微眯了眼睛,看着她的眼神像淬了雪似的:“府里丫头这么多,还要劳烦表姑娘这个客人亲自出来找帕子,也太没规矩了些!如此这般,我便回禀了婶娘,给表姑娘另择几个听话懂事愿意为主子分忧的丫头来!”
“世子!”白蔻惶然叫道:“是我自己硬要一个人出来,不关她们的事!”
“是吗?既是表姑娘求情,那便饶过她们一回也无妨。”临川勾唇,好不残忍:“府上园子景色好,但表姑娘也别走的太远了些。省的,连累了别人。”
直等到临川的背影消失,白蔻才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额头的汗珠滚滚而落。她知道,临川话里有话,要她最好安分守己。否则,受累的就是她身边人。
白蔻只当自己做的隐秘,但是她忘了,便是田氏被她瞒的滴水不露,那方氏呢?!
方氏是武宁侯夫人,掌管家事快二十载,整个武宁侯府,大大小小的动静全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她做的那些,早就有人报到了方氏的耳朵里。
王友良的家的伺候在方氏身侧,听完那婆子的耳语,随手给了她二两银子的赏钱,那婆子千恩万谢的退出去了,她才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啐到:“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也敢往世子爷身边凑,真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道几斤几两!”
方氏却是不急不躁,慢慢的啜了一口茶,道:“小丫头眼光倒是一等一的高,府里的爷们,除了侯爷,无人能与临哥儿比肩,她倒是挺会选。”
“夫人!!”都这个时候了,夫人怎么还跟没事人似的!
“急什么?!”方氏瞥了她一眼,放下手上的豆青粉彩山水人物纹茶杯:“且不说那白蔻如何,我只问你,依着临哥儿的眼光,能瞧得上她?”
若是她大大方方的走到临川面前表白心迹,依着临川的性子,便是对她没有意思,也是要赞她一句行事磊落。但她偏偏选了一条临川最不喜欢的路来走,所以,她越是这样费尽心机,临川越是瞧不上她。
“可是,”王友良家的仍觉得不放心。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临哥儿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若是一个把持不住,也可能着了旁人的道。”方氏悠悠道:“放心吧,临哥儿是我肚子里出来的,他什么品性我这个做娘的最是清楚。若是不信,你且等上一等便是。”
且说不过一会,临川回了熹乐居。瞧着时间差不多了,方氏便让人摆饭。
怡和许久没看见临川了,正挨着说话,听闻母亲要摆饭,抬起头问道:“母亲不等父亲回来吗?”
“你父亲着人传回来话,说是衙门里有应酬,一时半会的回不来,让咱们不必等他了!”
等到吃过了晚饭,王友良家的带着几个小丫头撤桌子,便听到临川与方氏说,离秋闱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下次休息他也就不回来了。
方氏含笑,目光与王友良家的遥遥一碰:“你若是坚持,我也不拦你。只是娘要告诉你,读书学习讲究的是劳逸结合,一味苦读精神倦怠不休息反而不美。早年你外祖父教导你舅舅们读书的时候便经常说,不会玩的人便不会读书,这话你可还记得?”
“儿子都记得,也秉行至今。”临川笑着说:“母亲且放心便是,我心里有数。”
“那便好,你做事向来知分寸,我也不必多说。只这样吧,等你休息那日我让人做些好吃的,快马给你送过去,只当是好好的补一下身子。”
“那就劳烦母亲了!”
时间还早,临川回了书房继续读书,顺便,拎了蹑手蹑脚就要逃离现场的南川一起。
“怎么样?这下,你心放回肚子里了吧?”方氏半歪在南窗的大炕上,看着王友良家的说。
“奴婢听到世子爷说不回来的时候一颗心就放回肚子里了,世子爷这是摆明了要避嫌呢!”
“你啊你,平日里也是最稳妥不过的,怎么这次这么沉不住气?”方氏嗔怪的看了一眼王友良家的。
“这事不是和咱们世子爷有关吗?要不然奴婢也不能这么急啊!只是,”王友良家的压低了声音:“那边,就由着她作妖?”
方氏望着手上的绿松石戒指,勾唇一笑:“听闻她没几日就十七了,若是再这么一味蹉跎,怕是错过了花期。你说,我这个做长辈的,如何忍心让她错过?”
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哥最好看!
☆、夜来香(一)
39
七月初七是大邺的女儿节,但这一日于白蔻来说,不只是喜蛛应巧或是投针验巧求得一份好姻缘那么简单,更为重要的是,这一日是她的生辰。
过了今日,她就要满十七岁了。
因着母亲的孝期还未过一年,不好大肆操办,但田氏还是一大早就让人煮了长寿面,中午又给她置办了一桌小小的酒席,叫了府上的几个姑娘,一同过来庆祝。
既然来,自然不能空手来,大家带什么礼物的都有。不拘贵重与否,都是一份心意,白蔻也都大大方方的收了。
端和来的时候除了自己的那一份,还带了宁老太太的一份礼。一枚镶宝花丝仙人金簪,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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