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言的,陈岑在旁完全插不上话,她也没想着插。
这是陈岑第一次真正意义的如此细致、深切的看夔泽彦这个男人。
面相上说,夔泽彦不算帅哥儿,但算得上清朗,皮肤不黑也不算白,额头宽饱,眉毛挺浓,眼睛内双,鼻梁挺挺,嘴唇不薄,下巴略瘦,耳朵很收,耳垂垂厚。
从身材来看,夔泽彦真是高,目测有180以上,身形清瘦了些,但骨架挺拔,腰肝笔直,腿长,手厚而有力。
对外在已有了基本的判断,陈岑开始细看夔泽彦一举手一投足,一个眼神一个表情,一句言话一个反应。
以前一桌儿上吃饭的时候,陈岑也观察过夔泽彦,但没有这回目的性强,不动声色的关注着夔泽彦和梁梁间的互动,陈岑觉得夔泽彦给她的感觉和上回没什么两样,还是一样亲和,沉定,心中有阡陌,是个能做事业的人,而且夔泽彦怎么看怎么也不是一个随便、不负责的人。
不过要说有没有什么感觉和上回不一样的,还真有,那就是现在的夔泽彦对梁梁,更包容,更接纳,更宠爱,你要说是恋人间的感觉吧,有,但也有哥哥对妹妹的感觉。
陈岑也觉得糊涂了,夔泽彦是在演戏吗,但真的不像,几回她和夔泽彦的视线偶然对上,夔泽彦眼里一片清静坦然,毫无掩饰和作态,相反还有着几许听过梁梁讲的话后未及收或者说根本也没想收的纵溺的笑容。
可那种哥哥对妹妹的感觉又是从何而来啊,他夔泽彦不会是想把她家梁梁当妹妹吧,陈岑为自己心中冒出的这个想法眼皮一跳。
若是真把梁梁当妹妹,那么那点虽似有若无却藏不住的爱恋,又算是怎么回事儿呢?
梁梁和夔泽彦这算是和好了吧。
梁梁又恢复了到夔泽彦家刻字做饭的生活,夔泽彦呢,按时回家,加班儿也带回家加,更纵着他的小临居,百依百顺都不为过,两个人都非常有共识的不提过往。
梁梁真的死心了,也已经开始接受夔泽彦就只是把自己当临居的事实,可是,人认天不让。
周二,梁梁没课,本想着睡个懒觉,不想美梦却在一声巨响中被迫乍醒,还没等梁梁搞清楚状况,客厅里的整片落地窗轰的一声全片碎裂。
梁梁整个人都吓傻住了,人还半躺在床上呢,卧室里的窗紧接着先是被什么东西砸中,闷响一声后又接着被砸中第二次,随后整窗爆裂。
“啊!!!”
只来得及拱进被底,梁梁在被里快蹭着往床下翻,翻到地上后整个人匍伏缩蜷着浑身颤抖。
就那么趴在地上好一会儿再无其它动静,梁梁披着被,跪爬着去置物篓里捞手机,想也没想的,打给夔泽彦。
(“喂?”)
一听到夔泽彦的声音,梁梁再也忍不住的大哭。
(“梁梁?怎么了?!”)
“呜…夔泽彦,我家被袭击了,呜…玻璃都炸开了,呜…”
(“你现在在哪儿?在家里的什么位置?”)
“呜…在卧室的地上趴着呢,呜…我不敢动…”
(“你趴到床和墙的夹角处别动,把身子放低到床以下,我马上回来!”)
夔泽彦脑子里乱成一片,虽然他告诉自己要冷静。
做了一次深呼吸,夔泽彦先打电话报了警,然后直奔办公室角落的铁皮柜最下层,拉出一只皮箱,从里面拎出个金属箱后直奔下楼。
车速200的飙回家,二话没说的撬开了梁梁家的门,在卧室里找到仍蒙着被一颤一颤压抑着哭的他的小临居,夔泽彦抱起小丫头一秒也不耽搁的直抱回隔壁自己家。
梁梁真是被吓坏了,说不出话来,只一个劲儿的哭,两手死死的抓着夔泽彦的衣服,整个身子哆嗦着往夔泽彦怀里一缩再缩蜷成了团儿。
夔泽彦顺势紧搂住他的小临居,看到小丫头安好后稍放下的心又揪起来,满满的全是心疼,“没事儿了,我回来了,啊,别怕,我回来了,没事儿了啊。”
把梁梁抱到自己床上,小丫头死抱着夔泽彦不让他把自己放下,夔泽彦索性自己坐上床,把他的小丫头抱坐在自己腿上。
用被把梁梁裹严实了,夔泽彦轻拍着她,安抚着她,“不吓,咱不吓,没事儿了,不怕了。”
大哭了好一会儿,梁梁终于略能平静了些,整个人仍抓着夔泽彦不放。
接警的警察到了,夔泽彦哄说了好一会儿才让梁梁答应先自己呆一下,让他去她那边儿和警察交涉。
三个民警也被梁梁家的惨状惊到,这样两整片玻璃爆碎的情况他们也是首见。
夔泽彦仔细的检查了窗子,然后非常确定是枪械射击所致,而且是高仿真实弹枪,循着夔泽彦提供的线索,民警很快的在梁梁家的客厅角柜下、两个花盆旁还有卧室共找到了五颗子弹。
这下问题升级了。
顺着梁梁家的窗望出去,夔泽彦没费什么力气就判断出了开枪的具体位置,民警于是依线摸去,最终在前楼十六楼16—1的住户家里抓到了真凶——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儿,而那高仿枪正是孩子的父亲花高价购回送给孩子的。
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夔泽彦也不和对方废话,提出了具体要求后就把一帮人清出了屋。
回到梁梁身边儿,夔泽彦任他的小临居小猴子样儿的又攀上自己,“今天吓着了,嗯?不过得表扬,先把自己护好了就给我打电话,做得好。”
夔泽彦承认,他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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