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兄台了。大恩大德,永世不忘。”
“珍重。”他沉沉的说出这两个字。
郎纯臣担心抹黑写的信不一定清楚,回去的马车上点上蜡烛查看起来,好在字迹意思还明白。兵贵神速直接到沈豫家中。
沈家里只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鬟服侍他夫人,行事便宜。郎纯臣在门外讲明来意,姚氏不肯开门。他把血书顺着两扇门的门缝递进去道:“弟妹,我着实是受沈兄所托而来,有书信在此为证。再不走就危险了。”
姚氏见巾绢上确是她夫君的笔记。信中告诉她暂且不要声张,待皇上回京后再为他申冤昭雪,以防皇上离京期间被人加害。姚氏见他夫君终于肯要她为自己申冤,所说也是在情在理。皇上回京之前是不会结案,他丈夫不会有性命之危。郎纯臣又是多年旧友,心中的防御之心也消减了大半。
“弟妹,不可在拖延时间。你一旦遭遇不测,不仅*兄再无昭雪之日,*家绝后。我定然也会被他们杀人灭口。你就不为自己着想,也为这其中牵连的其他人着想着想啊。”
姚氏心想:“没错啊,他也牵连其中。梦兴蒙冤死了,他也会被人灭口。”
姚氏心里彻底没有了防御,简单收拾细软带着丫鬟出走。郎纯臣将姚氏和丫鬟安顿在郊外避人耳目的地方,找了两个身强体壮的婆子名为照顾,实为看守起来。
姚氏见郎纯臣和其他人绝口不提物证所在,相信他们真是保护自己,就和丫鬟安心住下来。
郎纯臣回去向含藜复命,得知事情进展顺利,含藜绷紧的心终于轻松几分。
“几日后我便去告诉梦兴他夫人生了儿子,要他可以安心自尽。他夫人便可做成殉夫而死的样子。她身边只一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下手最简单不过。”
“这样不行。丈夫死了,做妻子的不把孩子生下来为他留个后人,怎么一尸两命死的呢?谁也不会相信。要做成哀伤过重,难产而死的样子。”
“王妃所言极是。下臣这就去办。”
“父皇回京之前一定要了结了他们。”
“王妃放心,皇上回京少说还要一个月的耽搁。时间足够了。”
“父皇一定会起疑的,可是现在只有杀人灭口这一招了。”
郎纯臣深以为意的点着头。
“真的是儿子。”沈豫强压着嗓音,话语中透着无限的欣喜。
“是。”
“如今我也能安心的去了。”
“梦兴兄,你保重啊。”
“这是我给孩子起的名字,烦兄转交给拙荆。”他从衣襟扯下一块,咬破手指写下几个字塞到郎纯臣手里。
“你放心。”
“兄恩情来世再报了。”
“不要再说了。”郎纯臣有些想哭,但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
郎纯臣从大理寺出来不紧不慢的驱车到姚氏的处所。现在那边的两个婆子大概已经动手,姑且慢一点,自己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办妥。
进门后一个婆子上来禀报姚氏已死。
“收拾好了吗?”
“都收拾好了。”
郎纯臣这才进到房里验尸。见姚氏大着肚子直挺挺的躺着,铁青的脸上仍旧看见隐约的狰狞。小丫鬟小狗一样蜷缩在墙脚,不断的抽搐颤抖。他相信她死的一定很惨烈,不过他不想知道详细的情节。
郎纯臣趁着夜色将姚氏的尸体运回夫家装殓下葬,他将写着名字的那块布料烧成灰烬洒在棺材里,望着里面的尸身心中叹道:“要怪就怪你自己。”
郎纯臣连夜将从姚氏处搜出的书信和一百两黄金交给含藜。含藜拿过信来看了看,又看了看。郎纯臣知道她是在想他有没有对她有所隐瞒。
含藜对于太傅的字迹并不熟悉,她分辨不出手里的证据的真假。但是现在她只能相信郎纯臣,笑着将那封书写放在烛焰上付之一炬。
“先生大功,王爷同我感激不尽。”
“王妃言重,臣下份内之事。”
郎纯臣走后含藜的心并没有平静,反而更乱。她杀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还是未出世的孩子,寄托着父母无限希望的孩子。并且这是她参与的第一次政治事件,她不确定自己做的是对是错,这对于恒允是帮助他摆脱困境还是将他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第16章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害死我夫君,要他蒙受不白之冤。更为可恶的是,你竟然连未出世的孩子都不肯放过。”
一个面色铁青披头散发的女人离她越来越近,她的白衣服上沾满了鲜红的血,最为毛骨悚然的是她怀里抱着一个血孩子。
她想要逃跑,但是被死死的定在原地,动不了,就是动不了。
“我不想害死你。如果你能够认清时势,你和你的孩子也不会死。”
“我没有错,我不可以要我夫君蒙受不白之冤,更不可以要他死。”
“你这样固执己见,就算我放过你,那些背后的人也不会放过。这不是我的错。”
“你这个下贱的女人。你的出身只比流落失所的乞丐,出卖皮肉的妓女高一点。你自不量力的要成为王妃,为了讨好你那不爱你甚至厌恶你的丈夫,你心狠手辣竟然可以做出这种天理不容,惨绝人寰的事情。你连最为低贱的妓女和乞丐都不如,至少他们不会伤害其他人。”
“我不是为了争宠。我只是想帮他,我不想他受到伤害。”
“你骗不了我,你就是一个贪慕虚荣心狠手毒的女人。就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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