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性不好,便是铁石心肠。明将军怎会看上本公主?我想明将军定是产生了错觉,误认了自己的心意?”
“不会的,不是错觉,”明沧上前握住我的手,与我四目相对道,“我能确定。”
我突然慌了,忙缩回手,低下头避开他的眼光,道:“明将军怎样想,我也无法左右,只是我……对明将军……并无思慕之情。况且我不日就要回淮南国,明将军若真对我有思慕之情……怕也难得偿所愿,还是断了念想吧。”
明沧脸上透露着失望的神色,他顿了顿,说道:“苒儿,我会让你明白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沧忍不住表白了→_→然而刘苒并没有接招。
☆、第七章
回到曲台殿,就一直琢磨明沧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虽然不想把事情考虑得如此复杂,但他的“喜欢”来得太过突然,又太没有道理。虽说按过往的经验,爱慕之情似乎也没有什么道理。可自打我认识明沧以来,几乎不曾给他好脸色,调侃他,讽刺他,捉弄他。若他还看上我,那这明沧也着实奇怪了些。
若说明沧是刘昭使的美男计也不无可能。皇上忌惮父王,刘昭为保住自己的太子之位,派明沧在我身边,明面上与我欢好,背地里刺探父王的一举一动,再伺机而动……这个计谋真是用心险恶!不过,既然意在父王,刘昭为何不派女子接近二哥,二哥是淮南世子,又掌管着淮南内政,接近二哥才更容易达到目的。
我实在琢磨不透其中的缘由。幸而我们快要回淮南,无论明沧怎么想也不重要了。
动身前,清音拿了那日明沧送我的桃花图,问我是否要带回寿春。我点点头,想着既然是佳作,姑且带上,弃在宫里可惜了。
我们行了小半月,终于回到王府。不用过小心谨慎的日子,觉得一身轻松。我们在京城的这段日子,淮南一切事务由大哥刘苼打理,一回府,大哥便向父王禀报政务。我就迫不及待地去往景潇的住处,给他讲讲到邺都的趣闻。
景潇是我的音律师父,我的笛艺便是他教授的。他是个的极其风雅之人,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却没有文人墨客迂腐的毛病。虽说名义上他是我的师父,但只长我五岁,且与我性格相投,我们算是亦师亦友。
一进门,便看见景潇正修剪他种的满园梅花。
“别修剪了,今年花期都过了。”我对景潇道。
“苒儿,你们回来了,”景潇悠然道,“花谢了才发现有些枝杈别扭,就修一修。”
我兴奋地凑上前去得,意道:“景潇,我在邺都吹奏了一曲子衿,一鸣惊人,皇帝叔叔都夸赞了我。”
景潇听闻,满意道:“没给我丢面子。”他放下剪刀,去书房拿了一本笛谱,递给我道:“我在这本谱子上做了标记,你拿去照着练习。”
“我刚回来你就让我练,总得让我修整一两日吧。”
“你每逢宴饮,均只奏子衿曲。几年下来,你没奏腻,我们都听腻了。”
我不好意思道:“从一而终是好事。”
景潇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过了几天,我休息好了,便照着谱子练习起来。景潇果然有心,曲子均是按照我的吹凑能力精心挑选,困难的地方也详细标记了吹奏方法。若还有不懂之处,等景潇每两日来指导的时候,就可请教他。没过多久,我便能马马虎虎地吹完一首曲子。
那日,景潇来书房指导,看见墙上的桃花图,便问:“这桃花图甚是精妙,何处得的?”
“在邺都随意得的。”
景潇细细品味了一番:“这图看似平常,实则是桃花图中的上乘之作。桃花图用色过艳则俗,过浅则雅,这均非桃花的特质。而这幅图恰到好处。”
“既然你喜欢,送给你好了,”我说道,“我对画也没什么兴趣,挂在书房里,挺多算个装饰而已。”
景潇也不跟我客气,乐呵呵道:“那就多谢了。”
这时,父王的侍从进来道:“王爷吩咐公主去书房一趟。”
父王找我有何事?
见到父王,他缓缓道:“今年乃皇上选秀女之年,我淮南国需甄选五名秀女派往邺都。为父要主持著书一事,你大哥二哥也有政务要办,这甄选秀女的事就交由你去操办。”
“我?”我有些懵,“皇帝叔叔年岁已高,怎还会需要女色,这……”
父王接着道:“这是高祖立的规矩,每三年便要选秀女入宫,一是为了皇恩浩荡,雨露均沾,二是给皇室绵延子嗣。各地官吏先初选一遍,待初选秀女入宫,后宫还会再优中选优。运气好的,可以留在后宫侍寝,若淘汰下的,就赏银子回乡。”
“原来如此。”
“你不必担心,先选十人,我再最后定夺。”
我领了这奇怪的差事,赶紧去见景潇。
“瞧你这迷糊的样子,王爷找你何事?”
我煞有介事道:“一件大事。”
景潇来了兴致:“说来听听。”
我喝了口茶,清了清嗓子:“父王要我主持淮南国选秀女的事。先选十人,最后派五人去邺都。”
景潇听闻,大笑道:“这美差事居然也会落在你头上,你可想好了怎么做?”
我摇摇头,轻叹一声:“我一女子,又不好女色,眼光难免与男子有别。”说到此,我看了看景潇,坏笑道:“你是男子,应该好女色?这事你帮帮我如何?”
景潇撇撇嘴道:“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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