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巴巴瞧着兄妹二人走了,心道早知道会遇到丑丫头,就要妹妹一起来了,有妹妹出面邀请,丑丫头定会答应的。
他垂头丧气坐在桌旁喝茶,随意往外瞥了一眼,不由愣住。
程澈与程微立在街头,被一名下人打扮的男子拦住,坐在他的角度,正好能看清那名下人脸上的焦急惶恐。
随后,程澈拉着程微就飞奔起来。
容昕豁然站了起来,抬脚就往外跑。
“哎,公子,您,您还没给钱呢!”伙计欲要上前又不敢,鼓起勇气喊了一句。
跟着容昕的一名护卫手一扬,一块碎银子就往伙计飞去。
伙计下意识接住,一见碎银子分量还不轻,显然是赔了砸烂的桌椅后还略有剩余,不由喜上眉梢,去向掌柜交差了。”容昕,你去哪儿?”
容昕往外追时,韩止正进来,两人差点撞到一处。
韩止拉住容昕问。
容昕顾不得停下:“刚才程二哥和程微站在那里,来了个下人不知说了什么。他们就匆匆往那个方向去了,我担心出了什么事,跟过去看看。”
韩止一听,忙问:“哪个方向?”
“那边!”容昕手一指。
韩止思索道:“那边好像是怀仁伯府所开济生堂的方向。微表妹最近不是一直在济生堂么,会不会是医馆出了什么事?”
程微出手救治年轻妇人的事早已成了不少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不过因为那妇人出身普通,此事还未在上层圈子流传开来。
“不想这么多了,快过去瞧瞧就知道了!”
二人匆匆往济生堂赶去。
“微微。二哥背你吧。”程澈听着程微的气喘声,开口道。
他们二人从济生堂出来时,因为不赶时间,是踱步到云想衣的,此刻急着赶回去,这样不远不近的距离,找马车的工夫还不如跑回去。
“不用,快……快到了……”
程微自打来了初潮,就渐渐知事了,虽然事急从权。可是青天白日让兄长背着在街上跑,总是不像话。
二哥再亲近,也……也是男子呢。
在程微自己都不曾察觉时,她心底模模糊糊有了这个念头。此刻的拒绝,完全是出于本能的羞涩。
可话音才落,忽觉身子一轻,已然被程澈背了起来。
“二哥?”惊讶羞恼之下,程微一开口,尾音都变了。
她已经十四岁,声音渐渐褪去女童的清脆。多了女子独有的娇媚。
程澈脚步一顿,随后又加快了速度:“微微,救人要紧,你要保存着体力。”
程微伏在程澈背上。张了张嘴,没再开口。
原来,二哥刚刚说那话,才不是征求她意见,只是通知她……
此刻已近晌午,街上行人并不多。可是见到这番情景,还是好奇张望。
程微仿佛能感受到行人投射过来的火辣辣目光,不由低头,把脸埋在了程澈肩上。
“微微,别担心,咱们及时赶回去,那妇人应该不会有事的。”
程澈明明背着程微,声音听起来却依然温和清朗,好像他从不曾有任何负担。
听着熟悉的宽慰声,程微忽然就安心了,轻轻点头:“嗯,二哥,我不怕,你要是累了,就放我下来吧。”
“快到了。”
离济生堂还有十数丈时,程澈把程微放了下来。
程微脚踏上实地,还有些恍惚。
这么快就到了?
二哥背着她,跑得比大黑马还快!
此时的程微心急如焚,心头只来得及涌现这个感概,就提着裙角匆匆向济生堂赶去。
程三老爷正神情焦灼站在门口,见到程微赶来,如释重负:“微儿,你总算来了,快,快!”
“三叔,怎么回事儿?”
“谁知道呢,刚才那妇人的夫君忽然就跑出来,说妇人又开始流血了,我进去看了,情况有些不妙。”
“这不可能!”程微边往里走边断然否决,声音冷厉起来,“三叔,是不是有人进去过?”
“应该没有,我早已吩咐不许任何人进去,且那男子一直在屋里守着妇人呢。”
叔侄二人说着话,已是到了安置妇人之处,里面传来男子呼唤声。
程微一进屋子,男子立刻跑过来:“小神医,你快看看,我媳妇又出血了,孩子是不是保不住了?”
失而复得之后,人最怕的就是得而复失。
“你别吵,我看看。”程微走到妇人身边,一眼瞥见已被鲜血染透的裙摆,再端详妇人面部,脸色已是变了。
“小神医,到底怎么样?”
“出去!”程微连回头都顾不得,因为没有欢颜帮手,嫌帷帽碍事,直接把它摘下抛掷一旁,扬声道,“三叔,还是老规矩,不许任何人进来!”
听男子还在闹,她斜睨男子一眼,神情冷厉:“你再闹,就真的回天乏术了!”
许是突然见了程微容貌,被她殊色容光和冷厉语气所摄,男子怔了怔。
趁他愣神的工夫,伙计伸手把人拽了出去。
房门砰地一声关上了。
众人在门外焦灼等待。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每一刻都好似被无限拉长了,像是锋利的弦,细细凌迟着众人神经。
不久后,韩止与容昕赶了过来。
门终于在众人翘首以待中吱呀一声打开了,程微脚步琅跄,走了出来。
她整张脸都是雪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神情带了点麻木与哀伤。
众人见了,心中就是一咯噔。
“微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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