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杏女人更是撒了急,她把所有能想起來的好话恭维话全用上了,一个劲儿地央求金莲再想想法子,不管是啥样要求,她一定会照办无误的。
金莲为难了半晌儿,又思索了半天,才说道,要想叫神灵保佑村人今后不再出事,就得动员全村人齐起心來,供奉神灵,让老师施展法力神威,压制住这股煞气,方才保得村人安宁。
酸杏女人懵懂地问道,得咋样供奉,神灵才肯乐意保佑呢?
金莲回道,只得在北山下安置神龛的地方,集资建座神庙,塑上神像,经常地烧香礼拜才行,其实,那个地方,早在很久以前就有座神庙的,都是因了老师要闭洞修行,神威一衰,咱的老祖们就懈怠了,慢慢地也就失了神庙,丢了神灵,连供神的事都失传了呢?
酸杏女人为难地挠挠头皮,说道,除了这儿,就再也沒有别的好法子么。
金莲沉思了半晌儿,才说,实在沒有了好法子,就是这样,还不知老师愿意保佑多少人无事呢?
酸杏女人愁苦道,这可是件大事体呢?得好好筹划才是。
走在回家的路上,酸杏女人的脑壳儿里被金莲讲说的事塞得满满的,连走路都沒了精神头儿,她不能不为自家人的安危大事焦心,不仅是自家,还有新亲家木琴一家人,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不管谁家出了事,也都算是自家的事呀。
刚踏过村西的溪涧,就碰见桂花怒气冲冲地往家里走,酸杏女人上赶着跟她打了声招呼,问,她嫂子,家里去呀。
桂花用眼角挑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她也不回话,侧身闪过去,径直向自家奔去。
酸杏女人被尴尬地晾在了一边,脸面上泛出了羞羞的红晕,她当然知道,桂花所以一反常态地对待她,全是因了人民和等儿的事体闹腾的,振书老两口的态度转变和桂花态度强硬的事,早由四季媳妇兰香透过风儿來,等儿与人民死心塌地地交往,愈发引得桂花气愤填膺,在家中,她整日对了等儿使气发威,弄得院落里鸡飞狗跳鸡犬不宁,酸杏女人望着远去的桂花背影,心里又泛起一丝隐隐地担忧,她觉得,金莲的话似乎沒有说错,下一步家里还要出事,可能要应在人民和等儿的事体上。
她重重地叹口气,揣着沉重心事,无可奈何地踏上了回家的小路。
桂花怒气冲冲的朝家里赶去,并不是因为遇见了酸杏女人,而是让等儿气炸了心肝肺,她早就听说,等儿见天儿背着自己与人民撕缠在一起,特别是在人民遭遇了车祸后,她就偷空儿去陪伴人民,今天,酸枣婆娘跑到家來,告诉桂花说,等儿又去找人民了,眼瞅着进了振富家的西院落,桂花便气不打一处來,她立时撇了酸枣婆娘,急匆匆地去找等儿。
因为京儿已经结婚,不仅人民不能再去借宿,就连钟儿和杏仔星期天回到家里,也得被迫回到东院里,与爹娘挤住在一起,柱儿曾好心好意地叫人民搬到他家里,与他住一屋,人民不愿意去,心下嫌满月是个寡妇,出來进去的不方便,除此,人民也沒有了办法,他只得把铺盖卷搬到振富家的西院,与洋行住在了一起,洋行像个沒线的风筝,见天儿蹲不住闲不住的,一出了自家大门口,常常是游魂一样深更半夜才回來,而且,人民与等儿的事体,在他面前早已公开亮相,无任何遮掩的必要,于是,这又给等儿提供了与人民单独相处的机会,特别是在人民养伤的日子里,等儿几乎见天儿就朝振富家西宅里溜,与人民守护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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