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值得一怒
该来的终归是要来的,在303住下的第三。
他用力捏捏了我的手,什么也没说,嘴角是弧度却加大了。
“你最好给我小心点,”我当然知道他受用什么,就斜眼看着他说,“我可是特别能吃醋,千万别让我知道你有什么花红柳绿的事,我可不会跟她们似得只会拿眼神发飞刀。”
“那你会怎样?拿刀砍人?”他轻飘飘的问,眉毛还邪气的挑了一下。
“不会,”我悄悄把头凑到他的耳边轻声说“我会把你绑了,藏家里独自享用。”
他很受用我的挑逗,回敬我一个“我懂,我等着”的眼神,然后紧了紧我的手,很认真的说道,“一会儿见到海叔,他问什么你认真回答就是,不必害怕也不要隐瞒,我们的事他知道。”
“哦。”我下意识的低头回应了一声,他突然的严肃让我有点不适应。
“记住,我要和你在一起。”他把我的手凑到唇边吻了一下,很坚定的说。
这时电梯门开了,四楼到了,他拉着我大步走出来。
经过一长串走廊,又拐了两个弯,在几间并排的房间的最后一间门口停下来,陆扬回头看了我一眼,温柔的一笑,然后敲了两下门。
但他笑容让我感到丝丝不安,后背隐隐发凉。
很快门开了,探头出来的是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人,有点眼熟,对,叫孟波来着。
他冲陆扬一点头,然后回身对屋内毕恭毕敬的说道“小六来了。”
说完停了几秒,似乎是等到了里面的回应才闪身开门,同时对我含笑点了点头。
这是第二次见面了,我觉得不合适再含笑不语了,于是很轻的招呼一声“你好。”
孟波也很轻声的道了声“你好”,就随手带上门出去了。
“海叔。”陆扬拉着我走到书桌前,对里面正在收拾书籍的男人打招呼。
这个人被称为海叔的人,四十来岁的样子,j瘦,很猴j的那种j,很结实的那种瘦,此刻,此人正用很温柔的眼神在打量着我。
“嗯。”他轻声应着,不深不浅的笑挂在唇边。
陆扬捏一下我的手,示意我打招呼。
“海叔。”我同样很轻很柔的喊了一声。
“嗯。”他也同样轻声的应,似是而非的笑。
“她叫贺那那。”陆扬淡淡的看着他,淡淡的说,依旧没有松开我的手。
“坐吧。”海叔抬眼看一眼陆扬,轻笑出声,“果然是个值得一怒的美人。”很明显他们在用我不懂的眼神交流着什么。
陆扬终于放开了我的手,把我安排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他也在旁边坐了下来。
海叔虽然嘴角挂着的拿捏有度的笑,但眼神流转间神色过快转换的速度,让他多少显露出一些江湖气息,所以他给我的第一印象并不好。
我承认我是个x情寡淡的人,对谁都会有戒备的相处,掏心掏肺的剖析自己,这样的事我做不来,与其不能游刃有余的伪善,还不如寡淡的保留自己的率真。比如对林燕,在所有人眼里,她对我的好都令人羡慕和感动,除了我坚持不为所动。越是不肯说破她就越是变本加厉的对我好,我再笨也知道她是在逼我面对她是章程的派来的人,可是她小瞧了我乌g壳的厚度。
“你不以为然的不是我做了什么,而是我为什么这样做!所以,我们再亲密再要好也像隔着一层保鲜膜,看的再清楚也别想触/gt;到那该死的真实!”这是去年圣诞节我收到章程的短信,什么也没有说就悄悄换了号码,轻描淡写的告诉她骚扰电话太多了,需要经常换个号码的时候,她几近失控的说出来的话。
这是她第一次对我情绪趋于失控,所以我印象深刻。
之后,我们之间章程不再是个讳如莫深的名字,再后来,也就是几个月之后的现在,章程就很顺利的出现了。
我无意探究她和章程的丝丝缕缕,但千万不要摊开到我面前来,既然不肯放过我,我就躲到我的壳里一辈子不出来,这可是你们逼的。
当然很多事都有意外,陆扬就是我的意外。他的存在在我而言几乎就是不设防的,信任,依赖都是毫不犹豫,甚至是无所顾忌的。这点连我自己都觉得奇怪,可我从一早就决定了放任这感觉的,所以,我选择了盲从。
他对我似乎也有同样的感觉,无条件的接受了就不管不顾的爱起来。有些爱真的是瞬间就能产生,且能量强大的不需要时间去证明。
就像我和陆扬,从相见到尽享鱼水之欢,几乎都是电光火石间的变化,那心灵深处愿意将灵魂交付的相依相偎也是从一开始就g深蒂固的。
每次欢爱以后他躲在我怀里,像极了寻求母爱的小孩。有人说过,男人多多少少都有些恋母情节,却不会发生在每一个与之肌肤相亲的女人身上。
很有幸我能成为陆扬像爱他母亲一样来爱的女人。也正因为如此,我也更愿意认认真真的去爱他。
原来,疼爱,宠溺什么的,真的是相互的,单方面的爱,再强大再热烈,也会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理由打上悲催兼无奈的标签!或视而不见,或拒之千里,不招人待见是肯定的了。
从海叔那里不咸不淡的聊了几句之后,我就预感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果然第二天陆扬晚上回来的很早,几番缠绵之后告诉我,他明天一早要去n市处理事情,大概要三、四天的样子。下午我就迎来了第一个到访303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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