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看看嘛。」
「不要,他...他还在睡。」
「都正午了呢,睡什麽呀。」
他听到外间有女子交谈声,看见她的绿袍在房里,便知她又是衣不蔽体,就想拿出去给她,但又想听听她在聊什麽,於是就停下了步伐,外头不是男子的话...无妨。
「反正他在休息,你别进来呀!喂...」
她的声音有些犯急,这倒奇了,她总是悠悠哉哉的。
「哎呀,哪有在睡,姊姊你是怕我把他给吃了吧?何时变得这麽小气...」
有一女子踏入房中,盯着他看,女子容颜娇美,身段纤瘦,亦是袒a露r,没有藤妖来得丰腴婀娜,却也如花俏丽。
他愣了愣,转开头去。
「花妖!」
她跑来挡在他身前,她果然又未着寸缕。
「你把袍子披上...」
「你就是藤妖姊姊救的仙人吧?真个俊俏小生!」
他话没说完就被打断,那花妖走近他来上下打量,还欲伸手刮他下巴,他避开了。
「这位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听到了没!他不想理会你,你出去啦。」
「姊姊这是怎麽了,我们过去不都一起玩吗?仙人,让我们姊妹俩一道侍候您,定是乐不思蜀...」
过去...一起...他又思及她与其他妖物....
「出去!」
她十指s出藤蔓,把花妖给扔了出去,还在门窗外布满绿藤,不让花妖打扰,只听得花妖在外面「姊姊」、「仙人」的叫个不停。
绿藤遮蔽了日光,室内变得昏暗。
他用仙法点燃烛火,看到她背对着他。
「她...」
那花妖好像跟她很熟,竟熟到...二女共事...
「你也觉得她很漂亮是吗?是,她本来就比我好看许多,我也这麽觉得。」
她转头睇他一眼,眼里竟有幽怨,教他无法移开目光。
「不...」
花妖美则美矣,但仙界中貌美仙女无数,他并不觉得有什麽特别。
「我刚刚看到你看着她,看得都发呆了。」
「她说你过去总跟她一起....」
他不该问的,一问出口他就後悔了,他不想知道她以前到底跟多少妖物...还跟花妖一道...
「你也想要她跟我一起侍候你吗!?」
她震惊地瞪着他。
「非也,我...」
「我不要!我不想让她靠近你!」
她的绿眉拧成团,脸上像要哭泣,他从没看过她这样难过。
「把袍子披上。」
他靠过去为她罩上外袍,她马上抱住他。
「遇到你之後,我就没再跟她出去玩儿了!以後也不去!我只想要你,你也...你也只跟我好不好?」
她语带哭音,但他听了这些话,竟生出淡淡欢喜。
「好。」
「真的吗?」
她哭丧着脸望向他。
「嗯。」
她马上露出心满意足的神情,这变化快得让他看傻了眼,却又觉得她率真可爱。
「我知道我很赖皮...是我硬要你留下...可你早晚会离开...至少在我身边的这段时间....只有我...」她喃喃念着。
他想说些什麽,又不知该说什麽,七情六慾对他来说何其陌生,才刚开始在心中滋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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