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似有深意地点点头,“倘若——”说了两个字,陆枭却不知为何并不想接着谈论这个话题,“你以为我有的选择,我父亲当时已经对陈实有所怀疑,又命令我尽快查清楚这件事情。既然如此,我只能一推三做五,保你跟陈实,我当然选择你。阿泽,况且,这本来就是对你的一个警告——你又以为,我现在把你关在这里,是打算囚禁你?”想到自己的确是一番好心好意,而放在心头心心念念了这么久的人却是一脸丝毫不领情的摸样,陆枭说到后来也有几分恼怒。
纪泽则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不需要你的保护。”
眼见两人又是剑拔弩张的摸样,谢九安赶紧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阿泽,那啥,虽然我们是十恶不赦,不过现在你被黑道追杀,我跟陆鸟被白道追查,大家都不容易哈,一条船上的,好了,陆鸟,时间不早了,咱们先出去吧,阿泽,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说罢,谢九安连忙就拽着陆枭往外走。
一出纪泽呆着的那个房间,陆枭终于可以卸下一直刻意想要保持的笑意,一脸y-in霾,如同狂风暴雨来临之前的乌云密布。原本十分漂亮剔透的碧色眼睛,此刻却是透着一股格外压迫人的y-in沉。
谢九安虽然更是喜欢同他斗嘴抬杠,此时也不清不愿地吐出一句话,“好了,你跟阿泽生什么气,我们是匪,他是兵,立场本来就不对头。现在,还是想好怎么摆平这件事情才是。”
半晌,陆枭才恢复了原有的淡然,面色平静,“是啊,他可不就是这样的人么。”
走过一条小通道,上了一层楼梯,俩人却是到了另外一个房间里,原来,关押纪泽的地方是一个地下室。
再出去,门口则有两个谢九安的人看着,陆枭看了这两人一眼,谢九安立马明白他的意思,说道,“这是我亲自挑的两个人,放心吧,没什么事。”
“我看,你还是怎么想着亲自过你老爹那关才是,警察那里么,等这段严打的风头过了,找几个人活动活动,交点钱,找几个替死鬼,也不是很难办的事情。”谢九安絮絮叨叨地说道。
陆枭一摆手,“好了九爷,你说的,我当然清楚。”
“你是清楚,陆枭,你就是太清楚了。你就该糊涂点好,现在,你就是把纪泽放入进退两难的地步,你该不会打算把他藏在这里一辈子吧?我过几天得跑路了,要么,你让阿泽跟我走,要么,你还是放他回去,让他当他的小警察去,井水不犯河水。”谢九安皱着剑眉,却是觉得自己有点痴人说梦话的意味……
果然话音刚落,就被陆枭截住,“前一条路,谢九爷,我劝你想都别想,后一条路,我费了这么多心思,更加不可能。”陆枭知道,要是真的让纪泽回到他所谓的警队里,那么两个人注定是要越走越远。
这是他绝对不愿见到的事情。
陆枭这两天总是习惯早上一大早或者是晚饭过了才过来。有时候他俩还能争锋相对地说上两句,更多的时候,就是沉默。
一个人非常自由地站在像监狱一样的房间里,肆无忌惮地用眼神看着另外一个人;而后者干脆选择沉默地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在纪泽看来,他同陆枭无话可说。
这种无声的抵抗情绪,陆枭当然能够感觉得到。再企图第三次同那个静默地仿佛要融入这房间四周灰色墙里的人对话失败后,陆枭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阿泽,也许,再见几次面,我们可能永远不会再见面了,你就不想再跟我说些什么吗?”
纪泽漆黑的眉头动了动,心里却迅速转起了心思,陆枭这是,又打算耍什么花样?他并不打算有任何的回答,只是竖起耳朵凝神静听。
只听到陆枭的脚步声朝自己过来,沉重,响彻空荡荡的房间。
而后,感觉另外一侧的床轻轻地陷了下去。
“阿泽,也许你不爱听,但是我还是想说。”陆枭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我是,真的从一开始就很喜欢你,虽然你也从一开始就是在骗我。”
某个人的面容安静到仿佛是真的在沉睡一般。
“要怎样,我们才能像以前一样聊天说话?”
“又或者,阿泽,你信不信,我可以一辈子把你关在这里?”陆枭恶意地说道。
“那你还是直接杀了我吧。”终于,听到了一直想要再听到的声音。
眼帘缓缓打开,是黑到不能再黑的坚定眼神,“陆枭,要么放了我,要么直接杀了我。”
陆枭嘴角微翘,“这两个,我都不选,我选,让你呆在我身边,如何?”
“做梦。”好看的唇轻轻吐出两个字。
下一刻却已经被一个人重重压在床上,陆枭的眸子泛着锐利的光泽,暧昧地凑到纪泽耳边,而后是轻轻地一咬,惹得后者浑身一个激灵,像被人在寒冬里泼了一大桶冷水。
“做梦?是么?阿泽,我们要不要试试?”陆枭不怀好意地说道,“我有的是手段让你,逃无可逃——比如这样——”
话未说完,纪泽还没有反应过来,陆枭已经以出其不意掩其不备的攻势像身下那人俯下头去。
这其实并不是一场接吻,两个人的唇相连在一起,却没有情侣之间的浓情蜜意,是厮杀,是搏斗。是一个人企图困住另外一个人的执着束缚,是另外一个人执意要逃离的挣扎……
唇齿相交间,有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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