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手也没碰过,顶多凑近一点说说话。
李春花自然是知道的,若是这样,也不好怎么说金瑶。硬的不行,李春花就来软的,当即耳提面命:“瑶姑娘,妈妈也是为了你好,才说得偏激了。你和他有那份心,我是知道的。只是你想他一个穷书生,能给你富贵的生活吗?每日吃粗面嚼山菜的,那样的苦日子你真心过不来。”
金瑶重新坐到妆台上,拿着那把牛角梳:“说的我没有过过苦日子似的。只要能嫁给他,便是饿死我也愿意。”
李春花彻底恼了,软硬都不吃,便甩下狠话:“那你先去攒了五千两银子给我再去想办法饿死。”说着夺门而出。
梁钰茜早就醒来了,只是窝在被窝里躲懒,听了李春花的话也坐不住了,连忙爬起:“瑶儿,你何苦跟着妈妈对着干,对你没什么好处的。”
金瑶将手里的梳子紧握着:“她每日想的都是银子,又没有我,我为什么要遵从她。再说无论如何,我也要嫁给聂坤,我们两个谁离了谁,也不能活下去。”
梁钰茜感叹:“瑶儿,你是头一次倾心一人吧。”说了连忙转移话锋:“我牵着你去倒走罢。”
两人梳妆清洗完毕,便来到院中。时辰还早,院里头笼罩着一层淡淡雾气。挨着墙沿,金瑶一步步往后倒走。梁钰茜在金瑶背后,牵着她的手领着她走,以防她看不到后面的地而摔倒。
梁钰茜到底忍不住,又是自责又是担忧:“早知道我不该和他说那一句玩笑话,让他真找上门来。”
金瑶纳闷了,笑道:“你这是说哪里话,我谢你还来不及呢。要不是你,我也不能认得他。以前我一直觉得,被陈大娘卖到这里,是我这一生的痛楚。现在想想,我倒还真有点感激她呢。”
梁钰茜紧了紧金瑶的手:“你真是疯魔了,不要陷进去太深了。”
话说回来,李春花在金瑶那里寻了气,是一肚子火。坐在丽春楼的大厅里,有客人来,也并不去招呼,幸好有姑娘小厮女佣们上前招待。
李春花喝了一口茶,柔肠百结。李蓉是个气性大的,又过了气,和自己争吵,也没准备将她怎样。可现在金瑶也对自己态度硬朗起来,总是要想法子治治她才好,否则以后无法无天,根本不将自己这个老鸨放在眼中了。
正是心中怒火旺盛之时,聂坤又走进了丽春楼。
☆、柔心
李春花一面招手一面笑喊:“聂书生,你过来罢。”
聂坤本在人群之中寻金瑶,听了李春花的喊唤,连忙跑上去,毕恭毕敬问道:“有什么事情?”
李春花摩挲着桌子,打量着聂坤:“大事情也没有,就想和你说说话。”便问了一通聂坤生辰八字,家里的情况,以后有什么打算。
聂坤一一如实答了,听了聂坤的回答,李春花道:“还想考状元呢?”聂坤道了一个“是”,李春花唇边起了一丝冷笑:“原来是这样,有抱负自然是上等人。不过话说回来。你可不知道罢,瑶姑娘有病。”
聂坤坚定地道:“不管她身子强健也好,孱弱也罢,我也不会再意,更不会抛弃她。听说她腰背不好,我以后绝对不会让她干重活,劳累了自己。反正我要尽我能力去保护她,让她过上好日子。”
李春花道:“哎,哪是这个!你也太天真了,没听过花柳病罢。”凑到聂坤耳边嘀咕几句,聂坤听了,红着脸道:“妈妈你别乱说,瑶儿才不会有。就算是有,我也不在意。我喜欢是她的心,不是她的身子。管她如何,我都要娶她为妻。”
李春花啧啧嘴儿,取笑道:“哎呦呦,瞧把你能耐的,娶她为妻,你祖宗的脸都不要了?她是这里的姑娘,你娶回去,岂不是给自己家抹黑?祖宗十八代的脸都被你丢光了。”
聂坤攥着袖子道:“读书人才不迂腐,她比谁都干净,比谁都高贵。倘若我爹爹在天之灵知道他的儿媳妇是这样的品德,断不会觉得没脸。”
到处都说不听,李春花怒火更加旺盛:“你直说,其他的姑娘比不比得上?别要瑶姑娘了,其他的随你挑。几个都成。”
聂坤话语中带着几丝愤怒:“妈妈也太小看我了,看来妈妈不知道我的为人,也没有必要再交谈了。”
聂坤转身要去找金瑶,李春花彻底恼了,掏出五十两银票甩在桌上,砰砰作响:“只要你别来找金瑶,这些都是你的了。若嫌少,只要你要求的不离谱,多少我也给你。”
聂坤看也没看一眼,便径直去找金瑶了。李春花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怒气冲冲。又不好赶他出去,只一个劲喝着闷茶。
李春花不住想,要不是金瑶的卖身契上没有写上不卖身那一条,怎么惩治她都行,可偏偏被这一条给框死了,总要想个法子使得她答应才是。
又来到了柔心的房里,温言软语道:“女儿,又到用你的时候了。”
柔心才起来,在青丝里簪了一朵镶金银玉兰花,在铜镜里面照了照,才抬起眉毛问:“怎么?劝她卖身?这个差事可不好做。”
李春花一屁股坐了下来:“亏你做了这么久,这么点差事也做不好,我白疼你了。言归正传,咱们先不要劝她卖身,一步步往那引导才是。你先让她和聂坤分了。”
柔心望着李春花道:“就是那个穷酸秀才?难不成让我使美人计?”
李春花不禁笑了起来:“虽说是我的女儿,却是没皮没脸的,你也能使得美人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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