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倒走一会儿,晚上别睡软床,要睡硬的。这样看着能不能减轻些。”
金瑶答应下来,拿起药,付了银子,回到丽春院。李春花见金瑶,也丛姑娘堆里面走了出来:“金瑶,怎么样了?”
金瑶将大概情况告诉了李春花,又道:“妈妈,没事的,只不过劳累了一些,喝着药,休养着也就无妨了。”
李春花叮嘱金瑶不要太过劳累,那边也会和许婆婆讲一讲。金瑶点头,拿起药材,收拾了衣物便来到了西院。西院的房子都是硬床,上面也没铺垫什么软东西,金瑶打定主意,从今往后住在西院。
来到房中,只见一个姑娘坐在妆台上描眉。金瑶径直走到自己的床铺,将东西一一打点好,那位姑娘见有来者,连忙上去:“你是和我住一间房的那位姑娘吗?我听妈妈说过。”
金瑶道:“正是,我叫金瑶,前不久来的。姑娘病好了?”那位姑娘笑道:“这名字肯定是妈妈替你取的。我不过得了小病,前几天就好了。我叫梁钰茜。”走上前去,打探金瑶片刻,只见她额发清香,绾着一只柳黄色镶玉金钗,脸蛋青唇,仅抹着淡淡一层胭脂。
这只金钗梁钰茜是见过的,那是李春花十分喜爱的钗子,不想也送给了她,梁钰茜也有些眼热了,又道:“底子的确不错,难怪妈妈青眼有加。你是刚来的,如今必然是在沉院习练技艺,是不是?”
金瑶点了点头,梁钰茜目光流露出几丝怜悯:“当初我被卖进来的时候,也受了好些折磨,那可真不是姑娘过的生活。瑶儿,你可要好好休养,千万别劳累过度了。”
这时候说这话已经是晚了,再说劳累不劳累,也不是自己能轻易掌控得了的。金瑶道:“多谢钰茜姐姐关怀,我最近可要住在这里了,打扰到姐姐,还望姐姐海涵。”
梁钰茜道:“这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说起来也见外,再说这一间房子本就是两个人住的。”两人寒暄一阵子,金瑶倒床就昏昏睡了。
这日金瑶倒走以后,食过早膳,便要往沉院走去。李春花从假山后笑着迎接过来:“金瑶,今日你便不用去了,带你去个好地方。”
不用去沉院进行那痛苦的练习,金瑶倒是长吁一口气。搭着李春花的手,一面走一面问:“妈妈带我去什么好地方?”
李春花捂着嘴儿:“再过几天便是端午节,咱们丽春院要搞个大名堂出来。舞妓不够,我便提拔提拔你们这群女子。咱们现在去戏台子那里排练排练。”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金瑶训练了一个来月,也要上战场了。李春花伸手整理了金瑶的鬓发,又告诫道:“你可得用心去做,做好了,这就是你的出头之日。”
金瑶苦笑,和着李春花来到丽春楼,走进一间房内,只见许多里面有许多妆台,每个妆台前各有一群姑娘在打扮容貌。
李春花将金瑶按到一个妆台面前坐了下来,又叫一位婆婆出来,李春花道:“这是王婆婆,以后专门替你化妆的,你以后在这上面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问她便是。”
王婆婆在丽春楼化妆无数,可是一位老手。麻利地从妆台抽屉里取出粉底胭脂花钿等,就开始替金瑶装扮。
拿出眉笔将金瑶的眉毛画得如远山出云,细巍凌厉,李春花忙道:“王婆婆,这样不好。金瑶姑娘更适合清纯的打扮,这样艳丽妖娆的妆容倒不太适合她呢。再说咱们丽春楼已经有了一大批这样风格的姑娘,再如此打扮,岂不是要窝里斗了?”
王婆婆一拍脑门:“你瞧我做这一行做了这么久,还出这样的疏忽。”当即替金瑶洗去妆容,另换了妆容打扮。越看金瑶越是清纯可爱。
☆、飞天
金瑶坐在妆台前,任由王婆婆打扮,李春花也早已离开。
此时走过来两个女子,一个身穿紫衫,长着一双丹凤眼,又是凌厉又是妩媚。一个一袭黄衫,眉毛上钩,嘴唇下扬,一脸高高在上之态。
王婆婆含了两分笑意:“金瑶姑娘,这位紫衫姑娘名为李蓉,黄衫姑娘名为李珍。都是这里的姑娘。”
金瑶想要站起来打个招呼,却觉腰酸,也不想动弹,李蓉丝毫不以为意:“你便是新来的姑娘罢,我听妈妈说过,容貌还算过得去。”
李珍道:“中上之色而已。”金瑶挣扎着站起来:“承蒙两位姐姐看得过去。”
李蓉姑娘和李珍姑娘是双胞胎,虽是双胞胎,模样却长得不太一样。两姊妹的父母存了心要生一位男孩,生下这对双凤胎后,不出五年便诞下了一位男婴。
可家境贫寒,负担不起三张小嘴,吃了几个月草根山菜,做娘的没营养,奶水也不足,男娃生下来胖乎乎的,喂了两个月便消瘦的和猴子似的,蓉珍爹便按捺不住了,指着她们两个:“你们两个赔钱货,还一个劲和弟弟抢东西吃,反正以后也不是咱家的人。”二话不说,就将两姐妹卖进了这儿。
起初两人哭哭啼啼的,又想娘又恨爹无情,不过过了几年,两人倒也适应起这里的生活来。
王婆婆走了过去,拉着李蓉的手,和金瑶道:“金瑶姑娘,这位是当今丽春院的头牌花魁,多少公子爷过来,点了名要蓉姑娘的,你可要多向她学学,这才有出头之日。”
金瑶哂笑,李蓉更是笑了起来:“王婆婆说的哪里话,我看着金瑶姑娘比我好多了,以后当了花魁,可要多多照顾照顾姐姐这位前花魁啊。”
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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