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梅子目瞪口呆地转向箭飞出的方向。
离弦之箭挟带着巨大的力道迅疾而出,最后砰地射到了院子外一块巨石上,箭羽在颤抖,而箭头已经入了石头几分!
梅子没打过猎但并不代表她不知道村里其他打猎的人是什么样的水平,这种发箭的气势肯定不是绿水村任何一个猎人会有的。萧荆山,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梅子忽然想起了没有嫁给萧荆山之前就听到过的种种传言,譬如他曾经当过响马,那道伤疤就是抢劫的时候留下的。
难道,这些竟然都是真的?
梅子呆呆地看着那箭好久,才忽然发现萧荆山一双深不见底的虎目正望着自己。
她吓得差点跳起来,不过还是克制住了,结结巴巴地问:“怎么了?”
萧荆山却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没事。”然后他慢慢站起身,绕过院子走到那巨石旁,单手拔出了箭,当然这毫不费力的动作又让梅子吃了一惊,她更加开始忐忑自己到底嫁了个啥样的人啊!
萧荆山拿过那箭,也用布擦拭了,然后才放到旁边的箭筒里。而在这个过程中,梅子惊讶地看到,那个箭头顶端是刺着一个飞虫的!
萧荆山抬眸望了眼灶台上正锅盖下冒出的热气,又看了眼灶洞里一明一暗的火星,淡淡地提醒说:“该吃饭了。”
梅子猛地站起来,赶紧点头说:“是的,该吃饭了,我马上收拾。”
萧荆山将自己的家伙收拾起来,也帮着梅子收拾,很快两个人就坐在饭桌前吃着新鲜又美味的山鸡炖山菇了。
梅子原本还不觉得饿,如今看到这么美味的山鸡炖,顿时肚子里咕噜咕噜叫了起来。不过她还是记得礼让了自己的夫君,先给萧荆山递过筷子,自己才拿起来吃。
萧荆山捏着梅子递过的筷子,说了一句:“以后不用这么客气。”说完自己也低头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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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收拾了碗筷,野山鸡炖山菇还剩下许多,梅子问了萧荆山窑洞在哪里,便把剩下的大半锅山鸡炖菇放到了窑洞里面。原来绿水村民每家每户都会在家里附近挖一个长方形的深洞,外面架上横梁搭上茅草之物,里面冬暖夏凉,用来存放易坏的食品。凡是易坏的吃食放在里面,三四天内都是能保持新鲜的,至于那些不易坏的,更是能常年保存。
放好了剩菜,也没有什么事要做了。乌七八黑的想做点缝缝补补的事又怕浪费灯油,毕竟白天也不是没时间,白天能做的事为什么要晚上浪费着灯油来做呢。
要在以往的时候,绿水村的村民大都会走出家门,到了山间小路或者街道上,一群人坐在一起,扇着手中的蒲叶扇,望着星星吹着山风聊聊天。如今梅子嫁了萧荆山,白天又听到红枣的那番讥笑,无论如何是不想再去跑到人群里丢人现眼的,免得又惹出什么是非,于是便留在家中院子里搬了一个石墩,拿出剩下的菇来收拾了,打算第二天晒干做成蘑菇干,好留到以后吃。
萧荆山显然也不是一个爱热闹的人,要知道他刚回来绿水村的时候就不太爱和村里的汉子们聊天聊地,后来因为那道伤疤的事他被猜疑,就更加不掺和村里的事了。
梅子不由暗想这样正好,省的萧荆山跑出去留自己在家,要知道她一个人胆子也不大,平时在家有妹妹有弟弟更有老娘在,如今要她一个人字这村边的篱笆小院里守着还真有些忐忑的。
她又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想着嫁到这里已经是第二天了,后天按照风俗就是要回门的时候了,不知道家里朱桃和阿秋怎么样了,有没有想自己,娘亲可好吗?地里的草这几天都除完了吗?梅子知道现在想这个也没用,只能等着后天回去看看再说了。
萧荆山吃过晚饭后月兑去了上衣,露出精壮的凶膛,当然又重新露出了那道疤痕。梅子想起傍晚时候的那只箭的威力,到底有些惧意,只低了头捡山菇,不去看他。
萧荆山在院子里伸展了下手脚,便开始打起了一套拳法。梅子此时已经没什么好惊讶的了,就算萧荆山拿出一把刀来狂舞一番她也觉得很正常。梅子看不懂拳法,她只是觉得萧荆山这拳打得很熟练,很有力道。该怎么形容呢,那种熟练和流畅就像河里游得鱼一样灵活多变,可是那种力道啊,就像山里的豹子充满了爆发力。
清冷的月亮早已经高高挂在暗黑色的天幕中,清新的山风吹过篱笆小院,院子里晾着的衣服轻轻飘动。萧荆山一套铿锵有力的拳法打得虎虎生风,让梅子看得眼睛几乎移不开。
最后萧荆山身子往下蹲成马步状,双手做了一个收山式,一套拳法打完。
梅子慌忙移过眼睛看别处,萧荆山走进屋拿了汗巾出来,又提了两个木桶:“我要去溪边洗一下,回来的时候会给你带水,你稍等下,会很快的。”
梅子低头抿垂点了点头,这样的夏天她的确需要洗一下,晚上做饭烧火的时候身上出了不少汗的。只是初来乍到,家里只有一间茅屋,她不好意思向萧荆山提起罢了。
趁着萧荆山出去溪边,梅子也趁机回到屋子里拿了一件换洗的衣服,又准备了汗巾子和大木盆。片刻之后萧荆山手里毫不费力地提着两木桶的溪水回来了。
萧荆山见梅子在茅屋里等着,就把那一桶溪水哗啦啦倒进木盆里,另一桶放到一边备用,又给梅子取了另外一个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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