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懒散地问:“他长得帅吗?”
尤文溪随口道:“一般般吧,你问这个干嘛?”
董鸣悦:“排除你爱他的可能啊,既然他长得一般,那你就是真心想求得真相了,那我告诉你吧,你爸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
尤文溪敏感地打断她:“什么叫排除我爱他的可能,我怎么可能爱他,根本不用排除。”
董鸣悦沉默下来,过了会道:“我觉得我有必要换一种说法。”
尤文溪不满道:“你到底靠不靠谱?”
董鸣悦:“我哪里不靠谱了,要给你见识一下我的学位证书吗?”
“行了,”尤文溪心烦道,“你好好说吧,别兜圈子了。”
董鸣悦沉吟片刻:“客观地说,你爸的话其实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把一切都大而化之了。你妈也许不会对公司其他人下手,但很难排除目标公司顽抗到底,到时候合并后的管理问题会给公司正常运作造成很大阻碍。这个问题不是把目标公司执行官赶走就能解决的。其他董事估计不会有谁乐意公司被人恶意收购。华城木业是你妈的心血,合并后你妈还知道偏袒,目标公司同样是这些董事的心血,他们又怎么能容忍不请自来的入侵者肆意破坏他们公司原有的结构。到时候拼个鱼死网破,整垮都很有可能,关乎身家性命这种说法也就并不夸张了。”她说完一顿,“但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而已,如果目标公司董事们没有这种气节,那公司经此一劫再慢慢步上正轨也不无可能,前提是你妈真的有心经营这家公司。但以我对你妈的了解,这个可能性比前面那个还要低。说不定你妈会把陌栗旗下的服装店全都改成家具店,哈哈哈哈……”
董鸣悦说完好像觉得很好笑,尤文溪却半天没说话。
董鸣悦喂喂好几声,问她:“你还在吗,不会被打击到连话都说不出吧?”
尤文溪回神:“不,没有,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应该好好学学金融。”
董鸣悦:“学什么呀,你跟着你妈实战一年就什么都会了。”
这种被糊弄的感觉让她太不舒服了,尤文溪把从魏筹那拿来的故事书压箱底,又把母亲给她的《管理学》重新翻了出来。
自那天朱华喝醉,母女俩有很多天没说过话,尤文溪这几天也一直没出门,有些消息都是尤宝钢带给她。
比如朱华出门和人应酬被人戳到痛处,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哪里还知道娘家的路怎么走。
又比如魏筹经此一役,风头大振,因为在桐城铁娘子手里讨到便宜的人一只手能数过来,魏筹还这么年轻,后生可畏。
尤宝钢说完,还幽幽加了一句,各家有女儿的,听说魏筹要离婚,对他这个香馍馍都是趋之若鹜。
捡老娘破鞋有什么可炫耀的,尤文溪差点将手里的《管理学》也给扔出去。
联系过一次后忙得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的董鸣悦突然闲得长草,天天给尤文溪发微信打电话。
尤文溪不胜其扰,差点想把她拉黑,董鸣悦骚扰她好几天,终于跟她说了一点有用的事,她马上要回国了,除了要参加他亲爸的六十寿宴,还想在桐城开一家西式甜点店。
真是好有想法,在国外开中国快餐店,回国开西式甜点店,尤文溪还能说什么,只能支持她。
董鸣悦问她:“你要入股吗?”
尤文溪随口道:“好啊,我投个两百万你随便折腾吧,不够再找我要。”
董鸣悦:“你现在挺财大气粗嘛。”
尤文溪想到那天在公司签的股份转让协议,轻哼:“当然。”
董鸣悦用艳羡的语气道:“有男人罩着就是不一样啊。”
尤文溪皱眉:“什么男人罩着,会不会说话?”
董鸣悦:“我说你爸,你想哪去了。”
尤文溪呛她:“你没爸,那你有什么可羡慕的?”
董鸣悦:“我爸他不爱我啊,有什么办法。”
董鸣悦是独生女,她爸爸怎么可能不爱她。当初她奶奶让她爸爸续弦,她爸爸怕她受委屈都没有答应。但是董鸣悦奶奶确实不爱她,老人家重男轻女,对她态度总是不冷不热,还时不时跟人遗憾地叹息董鸣悦怎么不是个儿子。
董鸣悦出国和她奶奶多少有点关系。她大学毕业的时候,她爸让她进公司帮忙,结果遭到奶奶强烈反对,还一直劝她爸赶紧续弦,生个儿子培养。那段时间董奶奶不知道给儿子安排多少相亲,董鸣悦气得时常不着家。她爸夹在中间左右为难,一边要孝顺母亲,一边要安慰女儿,还要操持工作,那段时间整个人看起来又累又沧桑。
董鸣悦心疼她爸爸,主动让步,去了法国学西餐,后来毕业了又在那边开了家中餐馆。董奶奶两年前去世,董鸣悦爸爸一直想要女儿回来,董鸣悦心却玩野了,直到她爸用自己年龄大了逼她,跟她卖可怜,这才打算等爸爸六十大寿回国。
董鸣悦爸爸比尤宝钢大三岁,尤文溪得叫伯父。这次董伯父的六十寿宴办成了大型酒会,尤家三人自然全都请了。
只是不知道请没请魏筹,尤文溪有点想问,但刚和朱华和好,再问这种问题简直是不要命了,只好装作漠不关心。
倒是尤宝钢不经意提了一句:“你董伯伯可能没有邀请魏筹。”
魏筹虽然一战成名,但也因此得罪了朱华,董伯父和朱华是同一战线上的,寿宴名单把魏筹的名字剔除在外也并不让人意外。
魏筹得罪朱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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