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办法。接下来,她将不得不撤回收购魏筹公司的计划,外界看来的确是她赢了,因为魏筹向她示弱了,可事实上全不是这么回事。她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朱华将笔砸在桌子上,毫无风度地夺门而出。
几个董事互相看了一眼,微微摇头。
魏筹一笑,和几位要离开的董事一一握手,道:“多谢各位配合。”
刘董走在最后,看了一眼尤文溪,对魏筹笑道:“魏总好魄力啊,后生可畏。”
魏筹笑笑,目送他出门。
秘书也出去了,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个人。
魏筹将,这些都是你的。”
尤文溪抬眼看他。
魏筹注意到她左脸上一道红痕带着一点血迹,不由伸手,轻轻揩掉:“你妈下手真狠。”
尤文溪道:“我不会签的。”
魏筹嗯了一声:“你之前的表现真让我意外。”
尤文溪冷道:“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魏筹点点头。
尤文溪和魏筹对视一会,最后终于受不了他专注的眼神,撇开了头。
她的确不是为了魏筹才不表决,而是她不明白自己表决了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同样也觉得自己表不表决并不重要,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母亲最后竟然会孤立无援。如果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会把自己的名字签上去,和母亲站在同一边。
“你和那些董事约定了什么,为什么他们都听你的?”尤文溪问道。
魏筹撑着额,玩着桌上的笔,懒散道:“不过是演了场戏,他们不满你母亲独断专行已久,而我要对抗你母亲的恶意收购。一边给了你母亲一个教训,一边我虽然很难拿到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但是我可以保住我的服装公司。双赢的合作而已。”
魏筹说完,又在尤文溪眼波流转的注视下笑道:“你母亲肯放弃,除了我付出了代价外,也是因为她确实赢不了我了。刘董是原时信木业的董事,本就对你母亲不满,对时信也没有原来那份用心。我要拿下他手里百分之五的股份只需要付出一点代价就行。比如,我拿国外那家对冲基金百分之零点六的股份和他换,他绝对会同意,因为两者的价值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时信木业是暮年老马,对冲基金是初生幼虎,是个人都知道应该选什么。但既然这是连普通人都知道的道理,我为什么要为了一匹老马放弃前途无限的猛虎。不过……”
魏筹又停下来。
尤文溪看着他:“怎么?”
魏筹道:“你先签,签完了告诉你。”
尤文溪不想签,也不想知道他后面要说的内容,但在魏筹执着地注视下,又有些动摇。
她不自在地撇开头:“你别这样看着我。”
魏筹笑笑,并没有收回视线:“我只是想起来,我们结婚这么久,我都没有好好看过你,你真好看,文溪。”他突然把凑近了些,眼里满是揶揄的笑意,让最后那句夸赞变得有些说不出的轻浮与暧昧。
尤文溪受不了地推开他:“下午还要去离婚,你别又反悔。”
魏筹坐直身体,笑道:“我不反悔,你把协议签了我就不反悔。”
尤文溪心里骂他贱人,居然敢威胁她。
她夺过魏筹手里的笔,刷刷签上名字:“这算你的离婚赡养费吗?”
魏筹道:“你说是就是吧。”
尤文溪张张嘴刚想嘲讽他,就听有人敲门,魏筹喊了声请进。
秘书走进来,先向魏筹点了点头,然后道:“尤小姐,吕律师已经把离婚协议打印出来了,您看看有没有要改的地方。”
尤文溪扬扬下巴:“给他。”
魏筹已经从秘书手里接过文件。
等秘书出去,魏筹已经三行两行地看完了。他一言不发,只是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尤文溪见他这么干脆,又莫名觉得有点不快,等他签完拿过来也签了。
魏筹拿起自己的那一份,起身:“签完了那我走了。”
尤文溪收拾东西,既不起来也不看他:“你走吧。”
魏筹却笑起来:“文溪你这样很像在闹别扭,我又有点不想离婚了。”
尤文溪皱眉,抱着文件站起来,难以忍受地绕开他:“你越来越恶心了。”
果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结婚的时候装得那么好,要离婚了反而原形暴露了。
魏筹跟在她身后:“尤小姐,可以请你吃顿散伙饭吗?”
尤文溪:“排队去。”
魏筹失笑:“原来这么多人请尤小姐吃散伙饭。”
尤文溪转身举着文件要打魏筹,却差点撞到往办公室送茶水的助理。俩人都吓了一跳,茶水也洒了出来。
尤文溪尚没反应过来,腰上已经穿过一只手,将她抱到了一旁。
“对不起对不起。”助理好不容易稳住,水已经烫红了手。尤文溪脚下也是一滩水渍。
“尤小姐你没事吧?”助理完全顾不上自己的手,手足无措地看着尤文溪。
公司里都在传朱董的女儿来了。这么年轻漂亮,长得和朱董还这么像的女人,除了时信集团的公主不会是其他人。助理猜到了,自然一脸惶恐,生怕被问责。
尤文溪没事,连裙子上都没沾到水,她道:“没事,你以后小心点就行,手烫伤了赶紧处理一下。”
助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听到尤文溪说没事,大松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办公室里听到动静,朱华沉着脸出来:“怎么了?”
她话音刚落,看到尤文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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