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别人,感觉终于不是自己一个人拿她毫无办法只能吃瘪。
但是他却真心不太喜欢林灿看田妙华时的眼神。他知道林灿在惊奇什么,自己起初不也是沉浸在田妙华带来的各种惊喜之中,像浸入一潭深水,看着如此清澈却总也触不到底。
只是有一点他跟林灿所感受的重点完全不同,林灿只是惊奇于一个弱女子遇到这种暴行却丝毫没有慌乱害怕,而他更喜欢田妙华不急着找回场面而是先关心自家被打的庄头和雇农。
当然如果她关心的人不是李重山就更好了——当然他也不是说别人被打就是好事——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说好的不再吃李重山的醋呢?)
马车很快就来到李家村,此时李二壮家院子里聚集了很多人,都是各村的雇农。大家在愤愤地议论着钱家打人的事,见着田妙华和程驰来了忙恭敬地唤着“夫人!”“老爷”让开了一条路。
林灿挺稀奇地看着走在最前面的田妙华,连这里的雇农都是先喊夫人再喊老爷,顿时感叹原来程老弟也是半个同道中人——只不过他迷的是美人,程驰迷的是美人老婆,相差不大嘛。
方一进屋李小全就忍不住挣脱了玲珑的手,喊着“爹爹”扑向李重山,李重山虽伸手接住他但被撞到伤处疼得一阵龇牙。
玲珑也想上前,却被田妙华不动声色地用袖子遮掩着一把扯住,她露出些许惊疑,但还是乖乖留在了田妙华身后。
田妙华的目光扫过屋里受伤的两人,李重山看起来倒并不十分严重,身上虽然多了许多淤青,但血迹都来自之前愈合又裂开的皮肉伤。
而李二壮看起来就很不好了,他躺在床上,头上用布包着,看起来半边脸上全是血。
他见田妙华进屋像是想起来,但只动了动就没了力气。李重山也想站起来,田妙华对他们两人道:“歇着吧,别起来了。”
李二壮伤得重,李重山便主动开口道:“夫人,是我们没用!把事情办砸了,这下子连冬种也耽误了!”
“不关你们的事,钱家只是恶意抬价就罢了,敢动手打我的雇农就是打我的脸,我过后会找他们清算。你们两人只管养伤,其他的事情我来处理。”
林灿在旁边暗暗咋舌,用胳膊肘戳了戳程驰。
其实他一听说程驰续了弦就从程文那里打听到了田妙华的出身,不由得压低声音戏谑道:“嫂夫人这是在哪儿给人当的账房呀,不是黑店买卖吧?”
这几句话说得也忒霸气了~
李二壮和李重山听到东家说这样的话不是不感激,只是李二壮却显出一些焦急,一旁照顾他的雇农忙上前来道:“夫人,这钱家不能惹啊!这个亏吃也就吃了,所幸没人伤到性命,可千万不能有报复回去的念头!”
李二壮艰难地跟着点头,连凑在门口的几个雇农也跟着附和,“是啊夫人,就算了吧。”
最让田妙华意外的是竟然连李重山都显出了犹豫。本来李重山这样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让自己人吃亏的。然而他迟疑半晌竟然也开口道:“夫人,这个亏我们认了。种子的事情我们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从别的县买了运回来。只有这事……还是算了。”
“怎么回事?”
雇农道:“夫人,您听我们的,钱家真的不能惹!我们知道您和老爷也是有钱的大户人家,可是钱家不一样。听说他们能垄断沧田县这一带这么多村的种子买卖,是跟江湖上一些三教九流的人有结交的,连县太爷都不愿意轻易惹着他们,一些没出人命的小案子都是能了就了了的,哪怕缺胳膊短腿儿钱家也不过就是赔点钱罢了。”
田妙华听完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那雇农就急了,“夫人您别不信啊!经常有人看见钱家庄出出入入一些看起来很不好惹的人物,有的人还扛着大刀——那么大!”他用手比划着,怕田妙华还不信又道:“以前也有过不信邪的人非要到往上告,可是一连好几人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就再也没人敢惹他们了,夫人您可一定要信我呀!”
田妙华觉得还挺冤枉的,她没不信啊,她这不听着呢。
她岔开话题道:“行了我知道了,一会儿郎中就该来了,你们先治伤要紧。”
他们不是察觉不到田妙华的敷衍,可该说的都说了,他们还能怎么样呢。
郎中果然很快就到了,田妙华离开房间以免影响郎中诊治,她在院子里问道:“谁来跟我说说种子的情况。”
一个看起来比较稳沉的汉子道:“我来跟夫人说吧。”
林灿觉得自己没什么用,站在旁边纯属看热闹的,就又跟程驰窃窃私语道:“哎老弟,要不要我回去带一队人来把那个钱家庄给嫂夫人平了,讨讨嫂夫人欢心?”
他以为以程驰的耿直肯定又要说什么私用军队啊,随便打上人家家里去王法何在啊,哪知程驰一声没吭还很认真地在考虑。真是让他惊讶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
依农户所说,沧田县的种子确实都要通过钱家庄买卖,他们一向都把价格抬得比外面高,因而大部分农户会尽量自留种子。一些非买不可的种子价格虽然稍微高一点,但也不是高到不能接受,碍于钱家的yin威也只能忍了。
偶尔也有农户想要到县外买种子的,可是路途比较远买的量少不划算,若是买的量多了,钱家庄一到季节就派人在各个路口盯着,被他们发现的通常结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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