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妙华对沧州的土地情况不是一点了解都没有,三成租子就算是个比较普遍但也不算少的租价,一个账房居然就敢私自加到四成租,心也真是黑。
大凡是佃田的农户,日子过的都清苦。一年辛苦种的粮食交完了税租,勉强能够一家人的口粮就不错了,余粮是半点都没有的。也就是沧州水土好粮产高,才很少会有连饭都吃不上的情况。
百姓就是如此,只要还能吃上口饭,只要还没饿死人,能忍的他们也就都忍了。
她点点头道:“这租子确实是太高了些,你们这两年过得也辛苦。今年秋天这一季的租子就先免了,你们各家都先缓口气,来年开始交两成租子。可还有什么意见?”
屋里的人都是一愣,这固然是天大的好消息,可田妙华说得太轻巧,这么轻轻松松的就减了两成租,还免了一季租子,这实在让人很难相信。
里正知道别人不敢随便开口质疑,只能犹犹豫豫地开口道:“程家夫人,别怪我多嘴,这件事情夫人当真做得了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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