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目秀就罢了,木夕怎么长得这么……楚楚动人??
乖乖,他养的分明是两只公的,怎么都娘里娘气的……
木夕见他颇为不喜的样子,极受打击,就恹恹的变回了魇兽,懒懒的去睡午觉了……
在木夕心里,神君是无所不能的,打遍三界无敌手。
但他心中最为高大的神君,到了某日,竟被一个泼猴给伤了心脉,不得不回到府里养伤!木夕心疼的舔舔神君的脸颊,帮他舔掉嘴角的血丝。却看到神君冷哼一声,神色很是倨傲的说:“不过是个泥猴儿罢了!待我再去与他战三百回合!”
只是他牵扯到了伤处,不由得嘶嘶的吸气,很吃痛的模样。
木夕很是不忿,都道是那泼猴儿有神通,其实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兵器奇特,又学了些恼人的变化之术,这才钻了空子,竟把神君给伤成这样!
前几日,神兵天将们下界时,木夕并未跟着去。但巴巴地等了几日,哮天犬和神君竟然都受伤了,让他又是心痛,又是自责。
当日,入了夜后。木夕便悄悄的潜到下界,找到了那泼猴儿。
彼时,泼猴儿正在一棵桃花树上睡得正香。他喜爱吃桃子,可惜人间的桃树刚刚开了花,只能在枝丫间闻些甜香罢了。
木夕来时,看到一个少年侧卧在花枝中,花瓣纷纷洒下,少年的嘴角带笑。
这幅形容,应该是在做美梦吧。木夕想着,待他吞吃了这厮的美梦,再给他织个最复杂的噩梦好了!
都道是魇兽无害,但其实,梦境是比兵刃更可怖的东西,能杀人于无形!魇兽们还没被带到天界时,曾被有心人利用,当成是杀人越货的兵器。令魇兽织造一个迷幻的梦境,让人困于其中,跋涉至死而不可逃离。但此举有违人伦,所以被天界严令禁止,当做了禁术罢了。
但这是魇兽天生的能力,禁是禁不掉的。
木夕进了那泼猴儿的梦里,拨开层层的白雾,见到一座仙山似得地界儿。花果环绕、瀑布直流,小猴儿们和鸟雀徜徉其中,其乐融融。
这就是那泼猴儿的美梦?当真是无趣的紧。
木夕张开嘴,正欲将这一幕咬碎,梦里却忽然风云突变,翻腾起十丈的黑雾!
那山石竟然寸寸碎裂,所有生灵都被定在了原地,血肉剥落,变作森森白骨!
不好!这并不是美梦!木夕急忙后退,梦境里的东西对他来说是真实的,稍有不慎便会殃及自身。
但就在他退无可退之时,忽然撞到一方宽阔的肩膀。那气息太过熟悉,令木夕一下子就愣了神儿。
他回头,看见二郎神君站在十万天兵身前,穿着锃亮的铠甲。神君的面色清冷,很不耐的蹙了蹙眉,挥手示意天兵上前。
木夕的血液一瞬间都冻成了冰,他能看到梦中的场景,但这毕竟是梦,他无力阻拦。他复又回头看向那一座祥云缭绕的花果山,一个仓皇逃出的小猴子,跌在他的脚下。
木夕愣神,不自觉地就伸出了手。但那小猴儿瞪着大大的眼睛,身上忽然燃烧起熊熊烈火,在火中发狂的打滚儿,叫声凄厉。
就在此时,空中传来一身冷笑,“怎样?你看够了吗?”
木夕飞身跃出梦境,只余得一身冷汗。
那少年也醒了过来,翻身站在桃花树下,手中棍棒迎风暴涨十丈,抵在了木夕的心口。
木夕见那少年挑了挑眉,很是不屑的对他说:“小鹿儿,你的招数对我没用。若不是孬种,便来真刀实枪的打一场吧。”
木夕默然,低头沉吟片刻,忽然抬头问:“你的梦是苦的。我可为你吞了此梦,另织就一个甜美的梦境。”
少年笑得猖狂,眼中却泛起滔天恨意,说:“日日剜心,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为何?”,木夕追问,“在梦里,人们总是追求一个‘圆满’的。”
“虚幻的美梦有何意思,我活一日,便会保护身边儿的人圆满。”
木夕听了,很是怅然的摇头,说:“我不懂。”
少年静默片刻,突然撤了兵器,不耐的说:“你走吧。你这人,什么都不懂,没意思的很。”
木夕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慢慢地腾空而起。但他行到半途,却被匆匆赶来的哮天犬拦住了去路。
“你去哪儿了”
木夕目光闪烁,回道:“你不在床上养伤,又乱逛个什么。”
哮天犬低声咆哮,似是警告,“就你那点儿低微法力,又乱逛什么?仔细我告诉神君。”
木夕却笑了,忽然抱住哮天犬,安抚的拍了拍他的背,说:“你不会的,你不过是担心我。”
哮天犬僵直了身子,冷硬地说:“你、你肉麻个什么?快放开!”
木夕哈哈大笑,撒开了手,又凑近哮天犬,神色认真的问了一句:“哮天,你可知天界为何要追杀那泼猴儿?”
“有什么‘为何’?”,哮天犬很奇怪,“定是做错了事罢。哦,他在天宫闹腾了一场来着。”
“闹天宫……可有伤亡?”
哮天摇头,“都是神君仙子们,哪儿就伤得了他们了。”
木夕长叹一声,说:“我原先不明白,忽然又像是明白了,但现在又不明白了。”
“你说甚么?脑子糊涂了吧?”
“或许吧……”,木夕沉思半晌,说:“我是没有梦的。但我忽然想,会不会我住的天宫、碰见的神君和你,都是一场幻梦?你说梦醒后,我是在神君的寝殿打盹儿呢……还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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