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雅在前几日与他打电话争执时,手机已摔碎不能使用。
且至今还没有去补办。
杨海生提心吊胆地到了安青培的办公室。
敲门准许入内后,杨海生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瞧对方的脸色不太好,杨海生的态度愈发谦卑。
短短时间内安青培已经收敛了自己的情绪,家丑不可外扬,他不想与杨海生在办公室内争吵,此刻他的脸上满是疏离,“今天晚上和筱雅一起到我家吃饭。”
杨海生连忙应声,不过他想着就这么大点事情,老丈人完全可以打个电话通知他,没必要这么大费周章的把他叫到办公室,谄媚继续道,“您还有别的事情要吩咐吗?”
安青培现在已经到了晋升的年纪,等他升迁,这局长之位指不定落在谁的手里,现在不好好巴结,还等什么?
安青培冷硬道,“该说的话我已经都说完了,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记得今天晚上来吃饭。”
老丈人一直都是这个脾气,杨海生虽然有些疑惑,但表示还能理解。
等到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又拨了安筱雅的电话,却是一如既往的关机状态。
直到下班,杨海生都没有打通安筱雅的电话。
换做平常他一定大发雷霆,可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老丈人的家里,他担忧的是怎么找到安筱雅。
瞧着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杨海生硬着头皮一个人去了丈人家。
等到到了大厅后,他才发现杳无音信的安筱雅正好端端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敏锐地观察到,桌面上并没有饭菜,杨海生心里咯噔一下,顿时觉得安青培来者不善,求救的视线落在安筱雅的身上,对方却视他如无物。
陈美君最沉不住气,她先是握住安筱雅的手,而后开门见山道,“今天我们把你叫到这个家里来,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筱雅决定和你离婚。”
杨海生顿如晴天霹雳,既然对方开口了,这哪是商量,分明就是通知,他的视线再次落在默不作声的安筱雅身上,不可置信地开口,“筱雅这真的是你的主意?”
他这些年能捏住安筱雅,是因为他知道筱雅有多喜欢他。
至于安青培和陈美君,却是从来没把他放在眼里。
陈美君瞧见杨海生这做作的姿态,冷笑道,“行了,你就别再装了,离婚协议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今天让你过来就是想你签字。”
“我们家筱雅好脾气,可是也容不到你们家作贱。好在当初结婚时你为了证明你是真心爱筱雅而不是贪图她的钱财,婚前财产都去做了公正,现在事情处理就简单了,你们几乎没有婚后财产,简而言之,你净身出户。”
杨海生心里更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安筱雅的身边,脸上满是绝望,“筱雅,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是,我承认,我曾经犯过一次错,可我们不是说过谁都不提那件事情了吗?”
“我知道这段时间我妈妈住院,你心有不满,可那毕竟是我妈,我也两头为难,你就不能多体谅我吗?非得闹得离婚这么严重?”
杨海生真真假假地求饶,他的心里非常的清楚,一旦离婚,那他的仕途铁定完蛋,同时,他优渥的生活也不复存在。
安筱雅觉得累,先前她对杨海生还有感情,所以一直迟疑不决,可是决定一旦做下,就不会再反悔,“我们俩之间的感情破裂是因为你妈的原因吗?到底还是你的态度让我感到心寒。”
“我知道你跟你妈一样,也想要个儿子。这我给不了你,现在我放你自由,让你去寻找可以给你生儿子的人。”
杨海生的眼睛立刻变红,“筱雅你这说的都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想要个儿子了?我妈那边我就是在敷衍她,敷衍她,你懂不懂?”
安筱雅不耐烦与他争辩,他说话向来好听,就算是没有理由能被他搅得有理,“签字吧!”
陈美君拿着纸笔走到杨海生的面前,示意他签字。
可杨海生根本就不乐意,苦苦地哀求安筱雅。
安青培见场面一下子僵持,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识时务者为俊杰,如果你今天痛痛快快地签下了这份协议,你还是副局长。
当然,你若是磨磨蹭蹭和我们拖延,我会让你比净身出户还要痛苦一百倍,我说话,你信吗?”
杨海生的身子一僵,哀求的话顿时梗在了喉咙口,他悲戚地看向安筱雅,可对方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净身出户啊!
陈美君的财产和安青培的势力,他都还没有沾到光,就如丧家之犬般被赶了出来,杨海生只觉得心痛的无以复加。
可一想到安青培的威胁,杨海生终究不情不愿地接过了陈美君手中的笔,指尖泛白,签下了自己的大名。
“我们家的规矩你也知道,向来不欢迎外人,请吧!”
杨海生气的浑身哆嗦,可他根本就不敢有任何的反驳,这么多年经营的势力都基于安青培,此刻他的羽翼没有丰满,只能按照他们的吩咐做事。
等到杨海生走到了大门口,安筱雅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结婚八年,我一直有个疑问埋在心里。那年我第一次怀孕时,在厨房里意外滑倒导致流产。
我只想问,当初厨房里的油和你有关系吗?”
安筱雅清楚地记得,从怀孕后厨房都是杨海生打扫的,不是不想问,只因为爱杨海生,所以才不愿提起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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