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道:“当初太后将你拉进局里,我便对你心存怀疑,你这样一个有野心的人,怎么会轻易被别人挟持,只可惜太后不信我。”“你们虽然说皇上不会杀我,可是若七皇子都留不住性命,我的性命又怎么留得住。若是我出手晚一些,只怕你们陷害七皇子篡位的证据已经交到了皇上手中。你们既然把我逼上了绝路,我自然要寻一条生路。”
沈品言并不反驳,只忽然转头看了芜芜一眼,道:“你很在意她,所以我在她身上下了毒,若是没有解药,她便活不过三日。”冯长生脸色骤变,却迅速镇定下来,笃定道:“你不会这么做,因为你不屑。”
“没想到最后懂我的竟然是你。”沈品言苦笑一声,转头看了看被吓得面无血色的芜芜,道:“去他那里罢。”芜芜站起身,又看了沈品言一眼,福了福身:“芜芜谢谢王爷这些日子的照顾。”
她抬头看了冯长生一眼,见他就站在几步之外,心中却是复杂的,只是如今只得先跟他出府去了。她离冯长生还有五步的距离,然后她看见冯长生的脸上都是惊恐的神色,话尚未问出口便觉后背剧痛难忍,一下两下三下……
她看见冯长生冲上来扶住了她的身体,又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只是她实在是太疼了听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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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长生将刀□那人的喉咙里,便疯了一般抱着芜芜上了马车。他的手上衣服上都是芜芜的血,虽然他用力按着芜芜背后的伤口,可是血却不停地往外涌,他贴在芜芜耳边唤她的名字:“芜芜坚持住,芜芜一定不要睡。”他的手臂紧紧抱着她的肩膀,他不敢松开分毫,他害怕只要一松手便要失去她。
方才那一刻的情形又浮现在他眼前,那人手握利刃凶狠地在芜芜背后刺了一刀又一刀,他只差五步的距离却来不及阻止,明明只有那么短的距离!她在他面前受伤,在他面前被伤害得鲜血淋漓!
芜芜脸色苍白,眉头紧皱,张嘴说了什么,冯长生却没有听清,他靠近她的嘴,问:“你刚才说什么?”芜芜的手握着他的衣襟,表情痛苦:“我好疼……”冯长生浑身一震,又听芜芜道:“我后背好疼……”
冯长生知道她疼,也知道他按得太紧了,可是他不敢松手,只得哄她:“等回去上了药就不疼了,你忍一忍。”芜芜身体发起抖来,冯长生厉声让车夫再快一些。
等到了冯家,冯长生抱着满身是血的芜芜下了车,府里的人便都吓傻了,冯长生喊了两句才有人去找大夫。他一路抱着芜芜进了屋里,便先拿了金疮药来给她涂,这时却有下人来报,说是宫里派了太医来,冯长生连忙请人进来。
这两位太医都是经验丰富的,又因情况紧急,也顾不上男女之妨,用剪刀快速将芜芜后背上的衣服剪开露出伤口来。只见背上有四处刀伤,有一处伤基本已经止住了血,只是另外三处却伤在了重要部位,此刻仍是不停往外淌血。两位太医交换了个眼神,一人便开始施针止血,另一人则是从医箱里拿出了一小瓶药来撒在伤口上。
疼痛让芜芜剧烈颤抖了起来,疼得她终于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冯长生抓住她的手,哄道:“马上就好了,马上就好!”芜芜不过是一个女子,平日最是怕疼,此时哪里经受得住,只得狠狠咬着自己的手背,冯长生却将自己的手送进她嘴里,温和道:“我感觉不到疼,咬我。”
芜芜想也不想便狠狠咬住了他的手,只是眼泪仍旧忍不住,一边哭一边发了狠地咬。冯长生用另一只手缓缓抚摸她的头发,想让她安定下来,却收效甚微。
许久之后,伤口才终于处理好了,而芜芜也没了半条命。冯长生亲自用热帕子给她擦了擦身上的脏污,又给她盖好了被子,正要出去询问她伤得如何,芜芜的身体却忽然弓了起来,口中发出些没有意义的呜咽。冯长生怕她的伤口再次崩裂,急忙俯身压住了她的手脚,而门外的太医也听见了响动进了屋里来。
这两人一看芜芜如此,顿时大惊,其中一人拿起芜芜的手指一看,只见指甲都青紫了,不禁惊呼一不好。此时芜芜已经疯了一般撕心裂肺地哭喊了起来,冯长生急道:“快想想办法!”一人按住芜芜的头,另一人拿了银针迅速刺了进去,之后又在芜芜后脑、颈后几处大穴上施针,芜芜才终于安静下来。
两人又仔细探了一遍脉,面色越发凝重,其中一人对冯长生拱了拱手,道:“冯二爷,这位姑娘怕是不成了。”冯长生脸色一变,心凉了大半:“怎么就不成了,如何就不成了?”
另一人道:“先前我们只当是刀伤,可是现在看她的情形,只怕那刀子上是涂了毒的,且涂的还是没解的断肠。”冯长生的手不自觉颤抖了起来:“是毒总有办法解……”太医打断他的话:“世上的毒都有解药,惟独这种毒没有解药,若是中了这断肠,会疼整整七日,七日之后会活活疼死,冯二爷早些预备后事吧。”
“你们治不了,不代表别人治不了。”冯长生无论如何都不肯接受芜芜没救了的事实,让人送了两人出府,又派了府里的人去搜寻能解断肠的大夫,这才回屋去。
芜芜一动不动躺在那里,若不是她眉头紧锁,若不是她呼吸浅浅,便和死了没有差别。冯长生怕碰到了她身上的伤口,所以并不敢动她,只躺在旁边一瞬不瞬盯着她的脸。那一次她站在塔顶上,让他知道了害怕是什么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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