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用力一按:“若是这样能让你开心,你只管毁了它。”
赵玉欣来找了冯长生几次,却都没有见到他的人,她亲眼见到了那日在塔顶的情形,此时仍心有余悸,于是之后便也不敢再来了。冯长生白日依旧会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但是晚上却一定会回到芜芜的住处来。他的手臂已经渐渐没有了只觉,他也不再管了。
他每夜都会抱着芜芜入睡,或是摸摸她的脸,或是亲亲她的额头,只是并不再进一步。他也会费尽心思准备芜芜喜欢吃的东西,然后亲手喂她吃,只是再不奢求她什么。对于冯长生的改变,芜芜视而不见,她每日都行尸走肉一般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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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冯长生正在与京城的管事商量事情,下人却慌张来报,说是沈王爷沈品言来府上了,冯长生不知沈品言来此做什么,却急忙迎了出去。因为上次劫匪的事情,他们二人也算是相识,沈气,拱手道:“冯兄。”
冯长生自然恭敬非常,请他上座,沈品言却摇了摇头,道:“我这次是带了太后口谕来的,请将芜芜姑娘请出来吧。”冯长生脸色一变:“可否告知为何要请芜芜过来?”
沈品言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这时太后交给我的事,还请冯兄不要为难我。”冯长生无法,只得让人去请了芜芜过来。及芜芜进了门,沈品言便正了脸色对芜芜道:“太后口谕,封你为九品女官,即刻进宫侍奉不得有误。”
芜芜面色如常,倒像是早已知晓的模样,冯长生转头去看旁边的管家,心中便已经将事情的经过猜测了大半。芜芜谁也不看,只恭恭敬敬道:“芜芜接旨,谢太后洪恩。”
冯长生脸色一白,拉住了芜芜的手腕。芜芜回头看他,轻轻淡淡道:“二爷这是要公然违逆太后的旨意吗?”沈品言虽然没有说话,却也在看着冯长生,这其中厉害不用别人提醒冯长生也是知道的。
冯长生放开了手,看着芜芜跟沈品言走了。他微微闭上了眼,等他再睁开眼的时候,里面蓄满了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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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冯家之后,芜芜才终于放下心来,只是心中依然有些烦乱。
“太后她老人家让我转告你,你求她帮忙的事情她如今已经办到了,以后你就在她宫中当值,做些简单的事情掩人耳目,等这段风头过了,她自会安排你出宫去。”芜芜点了点头,对沈品言道:“今日多谢王爷了。”
沈品言见她神色疲惫,叹了口气道:“上次见到姑娘的时候,姑娘并未像今日这般颓然,可是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事?”芜芜不过见了沈品言两次,此时心情又烦躁,自然抵触一个陌生人窥伺自己,声音便有些冷硬:“我只听闻沈王爷多才,却不知沈王爷多事。”
沈品言一愣,继而笑道:“我不止多事,而且还多病,想知道的事便要弄清楚。”芜芜这才想起外人是如何评价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的:惊采绝艳,多病早夭。又知他不过是好心,心中便愧疚起来,柔了声音:“是我遇上了些事,心中烦闷,王爷不要见怪。”
沈品言一笑,道:“我知道,姑娘不要放在心上。”两人自此再无话说。
因沈品言有太后的手令,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太后的宫中,沈品言将芜芜安置在宫女女官住的厢房之中,又将她托付给了一个有些资历的侍茶女官,这才走了。芜芜自此在这里住下来,每日做些不轻不重的活儿,倒也安稳。
55、晋江琼花郎君
日子不知不觉在指尖流逝,芜芜在太后宫中过得很安稳,她与另一个女官侍茶,平日也并不忙,期间她去见过太后两次,倒也没什么大事。她如今想的事情不过,只是平静过好每一日,过个两三年能出宫去,找个幽静的地方好好生活。
她觉得自己已经心如死灰,有时想起冯长生心中虽然还有恨意,可是已经能坦然面对,她有时也会觉得痛苦,但是这种痛苦她已经能承受。
眨眼到了四月,御花园里的花开了,太后见了这生机盎然的景象很开心,说是象征国运昌盛,于是请了各位皇子皇孙和一些朝中大臣前来赏花。芜芜和另一位女官自然要准备好各色茶点和香茗,忙了两日总算准备妥当。
只是芜芜没有想到她会在席上见到冯长生。
宴席设在花园里,芜芜一走近便看见了坐在最末的冯长生,他也在看她,毫不掩饰。芜芜硬着头皮端着茶盏一个个送上去,等到了冯长生那里,她便深深低着头,依旧如先前那般恭敬地端着茶盏放在桌上。她正要收回手,冯长生却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芜芜一惊抬头,便看见冯长生一双深邃漆黑的眼,心下一震,低声道:“松手。”冯长生不知塞了什么东西在她的手心,却仍是不松手,芜芜有些慌张地左右看了看,将众人都在听太后与一个官员的夫人说话,一时倒也没有发现这边的古怪,这才稍稍放心,转头对冯长生道:“你这样会害死我的。”
冯长生深深看着她,终是松了手,芜芜得了自由逃也似的转身走了,等她稍稍平复心情,才发现沈品言也在席上,此时正似笑非笑看着她,想来是看见了方才那一幕,芜芜只低头当作没有看见。等上罢了茶盏茶点,芜芜与另一个女官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找了别的人来替她,自己回了住处去。
等行至无人处,芜芜才将冯长生方才塞给她的东西拿了出来,却是一张折得小小的纸条,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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