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久仁说道:“慕少宫主无事便好!什么人这样大胆?竟敢在碧心宫前偷袭慕少宫主?”
这池堂主果然是知道!慕白紧盯着池久仁的双眼,不紧不急的抿了口桌上的茶水,道:“那二十几人黑衣蒙面,已然被我斩杀。慕白虽不认识他们,但他们却口口声声,自称是外堂弟子,奉了池堂主之命,要取慕白的性命!”
“岂有此理!”一旁的包东行猛然站起。
“东行!”池久仁断喝一声,阻止了包东行接下来的话语。
包东行看了池久仁一眼,愤愤的坐下。
“慕少宫主,请您务必相信,池久仁绝无命人袭杀慕少宫主,池久仁还记得自己是碧心宫的下属,外堂绝不会做出这等以下犯上之事!”池久仁强忍着怒气,诚恳地望着慕白。
慕白不动声色,静静的打量着池久仁与包东行,良久,方是展颜一笑,道:“慕白自然明白,池堂主此前一直提醒慕白,不要离开外堂,独自行动!却是慕白多心,错将好意当作了恶意。还请池堂主与包副堂行谅解……”
“不敢、不敢!慕少宫主小心谨慎,也是应该……”池久仁、包东行松了口气,略带感激的看着慕白,说道。
慕白眼珠一转,状似不经意般地说道:“只是池堂主却似早知慕白今日落单,便会遇上袭击,倒真是未卜先知呢!”
“这……”池久仁脸色尴尬,喃喃几声,答不出话来。
慕白见状,也不愿将他们逼得太紧,只是抿了抿手中的茶水,转开了话题,问道:“此番搜寻,外堂可有损失?”
“慕少宫主说笑了,那七人既然已被颜少宫主擒获,在这南岭山中,虽有狼熊虎豹,却又对外堂弟子有何危险?!”池久仁低头,轻声说道。
慕白笑了笑,站起身来,道:“如此,若无什事,慕白便先回落霞殿了!”
池久仁与包东行相互使着眼色,犹豫不决,神色复杂、矛盾地望着慕白的背影,却无一人出言挽留。
慕白走了两步,突又回身,看着两位正、副堂主,意味深长地道:“只是……两位堂主,你们便真想如此,一直脚踏两边的行了下去么?可要当心两船分开,落入水中淹死……”
池久仁、包东行一震,抬头惊疑不定的望着慕白。
慕白却看也不看他们两人一眼,径直朝着厅门走去。
池久仁、包东行眼见慕白已行至厅门,对望一眼,相互点了点头。
“慕少宫主请留步!”池久仁急步赶上,拦在了一只脚已跨出了厅门的慕白身前。
终于决定靠向自己了么?慕白停下了脚步,微笑着看着身前的池久仁,道:“池堂主还有何吩咐?”
“不敢当慕少宫主吩咐二字,”池久仁回头望了望两名守卫的外堂弟子,似有顾忌地道:“慕少宫主,请暂缓片刻。外堂这些时日的事务,还请过目。”
慕白心中一凛,在这外堂,池久仁身为外堂堂主,还要顾忌什么?莫非颜师兄的人已渗透了外堂,架空了池久仁与包东行两位正、副堂主不成?!
慕白看着池久仁。
池久仁连施眼色。
慕白沉吟一瞬,点头应道:“也好,师父命我掌管外堂,多日来,我却不及有空处理,却是汗颜。”
慕白回身,走回厅内,却见包东行大步的走出了大厅,向着厅外守卫的两名弟子沉声喝道:“慕少宫主要查阅外堂的机密要件,你们下去,这里有我守着便是!”
慕白脚步一顿,回头正见两名外堂弟子应声退下,池久仁小心翼翼的关紧了厅门。
“慕少宫主,请坐!”池久仁回到厅中,与慕白隔桌而坐低声说道:“慕少宫主,有些事情,并非是池某与东行能做得了主!说到底,池某与东行,也不过是人手中的棋子,是左是右、是进是退,全由不得自己啊……”
慕白大吃一惊,皱眉看着池久仁,道:“池堂主与包副堂主乃是外堂的正、副堂主!外堂一切事务尽由两位主持,如何这般说词?”
池久仁轻声叹息,看着慕白,悄声说道:“慕少宫主可知,碧心宫中左、右护法为何地位尚在您与颜少宫主之上?”
慕白疑惑的望着池久仁,突然脑中灵光一闪,难道……
“不错!”池久仁轻轻点头,道:“碧心宫五堂,如今刑堂被颜少宫主控制,宫主的手上,实则只有内、武两堂而已……碧心宫秘规,外堂归属右护法秘掌、执堂却是左护法秘掌!”
慕白心中一沉,惊诧地问道:“你是说……”
池久仁苦涩的点头,道:“当年宫中传言,外堂被颜少宫主掌握,其实却是左、右护法为保住碧心宫中唯一剩下的一位少宫主,而不得已的行为!这也是为何当年颜少宫主日渐拔呼,宫主却放任不理的原由。”
慕白回想起颜铭青对待左、右护法的态度,不由得疑道:“颜师兄可知这是左、右护法的意思?”
池久仁摇头,道:“颜少宫主自然是不知晓的,否则,他又怎会那般对待左、右护法?!这个秘密,却是只有宫主、左、右护法,与外堂、执堂的正、副堂主知道。”
慕白深深的吸了口气,看着池久仁,问道:“如此,池堂主为何将这秘密告诉慕白?”
池久仁苦笑,道:“正如慕少宫主所说,外堂眼下虽是奉了右护法的命令,却实为周旋于您与颜少宫主之间。只是右护法严令,在不伤害慕少宫主的同时,亦是要听从颜少宫主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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