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戏老鼠般残忍的狞笑传来,偏偏四周没有半分声音,好似那狞笑是在自己的脑海中响起一般,男孩能感觉到,那恐怖的声音正在渐渐接近!
无助与绝望随着越来越响的喘息声涌上了心头,男孩不知疲倦的拼命奔跑……
突然,喘息声越过了耳际,几条黑影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出现在身前。
男孩急刹住脚步,却还是前冲了七、八步,正待转身。
“还我命来……”三条黑影飘浮在半空中,凄声厉叫着,向男孩扑来……
两条黑影的面孔渐渐显出,那是在宝庆府城里,被自己戳死的少年,还有一条黑影,看不清面孔,紧跟在两名少年的身后……
“啊……”眼见那三条黑影就要扑到身上,逃避不及的男孩惊恐的尖叫出声,猛然坐起……
明亮的阳光充沛在四周,薄薄的青纱丝帐随风轻扬,男孩瞪大了双眼睛,紧盯着眼前的青帐,喘气半晌,方才慢慢的回过神来……
原来……是梦……
抬手擦拭着头上的冷汗,柔滑的触感令得男孩一怔,方才发觉,自己的身上,不再是那粗劣的破布,却是从前想也未敢想过的丝绸罗衣……
这……是……怎么……回事?
男孩迷茫地打量着四周,柔软的丝被,明亮的房间,干净整洁的桌椅……
自己……不是逃到了山里么……难道……仍在梦中?
“吱呀”一声门响,男孩转头,如春天方冒头的嫩草,浅浅的青色印入眼睑,整齐柔顺的黑发拢成一束,被一根略显陈旧的木簪挽在头上,修长、浓黑的剑眉轻展开来,银杏般漂亮的眼睛含着笑意,高挺的鼻梁略略皱起,温润的唇角两头上翘,拉出一个温柔的幅度。
“你醒了。”俊美的少年轻声说着,青衫微摆,跨进门来。
明亮的阳光在他的身后洒落一层光晕,仿若天人!
看着呆若木j-i的男孩,青衣少年不由一笑,将手中散发着诱人香气的粥菜放到桌上,走了过来。
“怎么了?怎的全是汗?快把衣衫换了,免得着凉。”少年温柔关切的声音如春风一般响起。
男孩红了脸,近了看,那双银杏般的眼睛荡漾着温柔的波纹,一圈一圈,似要将人吸入其间,自甘沉溺……
看着少年自床头的包裹中,取出一套白色的绸衣,男孩忙伸了伸道:“谢……谢……我……我自己来……”
少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枯瘦的男孩伸出的十指尖,黑污的指甲洗也洗不干净,配上男孩长年饥寒交迫下,那皮包骨头般蜡黄的小脸,实在让人无法心生好感!
隐去眉间的厌烦,少年用自己最温柔和蔼的声音说道:“饿了么?”
抢过那雪白的绸衣,男孩有些犹豫,这样好的衣服当真是给自己穿的?还来不及想明白,随着少年的提醒,肚子配合着发出‘咕噜’的响音。
男孩尴尬着,不知所措地望向俊美的少年。
少年微笑,没有轻视与不屑,温柔的为他换上崭新的绸衣,抱起男孩,道:“来,先吃些粥!你可还记得,你在山林里,咬死了一个人?”
少年温暖的怀抱,令着男孩不由自主的更加贴近,却在听到少年后半段话语中,僵住!
少年轻拍着男孩的僵硬的后背,来到桌边坐下。
少年安抚的动作,显然放松了男孩的戒心,仔细观察着少年一如既往温和的面容,男孩微微松了口气,软软的童音响起:“慕白不知道大哥哥在说什么。”
少年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若有所思地看着怀里的男孩,笑容渐渐变得有些凌厉:“哦?你叫慕白?!你再想想,我去时,只看见你与那叛徒的尸体,却是被人咬死的……我们宫主可是说了,谁杀了那叛徒,便会收谁为徒……唔,那可是我们宫里的少主人呢……”
低头看了男孩游移不定的目光一眼,少年轻声笑道:“那可是不愁吃穿,身份显贵的少宫主!若不是你,只怕离伤还得再去寻找……”
不愁吃穿?!慕白双眼一亮,随即又小心翼翼地打量了离伤一遍,确认这少年并无什么恼怒的表情,方才说道:“慕白……慕白好像记得……”
离伤微笑着,看着男孩。
得到鼓励的慕白不适应的摸了摸身上光滑的绸缎,咬了咬牙,自己确实在梦中咬死了狗子哥,不过,反正也杀了两人,以这少年在自己醒来时的情形看,或许并不会将自己交给捕头罢?赌了……
低声将自己梦中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讲给离伤听,慕白聪明的没有承认被自己咬死的人是少年狗子哥,却是换成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一边讲,一边观察着这俊美如仙的少年,眼见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盛,慕白那颗七上八下的心,也总算是平定了下来……
离伤摸着慕白干涩的头发,心中微定,承认了便好!如此一来,自己便算是有了交待……
等到慕白讲完,离伤故作沉吟了一会,说道:“如此,你便是我们宫主的徒弟、未来的少宫主……我们宫主最恨有人骗他……”
眼见慕白脸上浮起了犹豫与慌乱,离伤连忙又道:“你不要害怕,只要你乖乖的,宫主自然会喜欢你。饿了么?先吃粥。”
清香扑鼻的粥点盛在瓷勺里,送到嘴边,将慕白那最后的一丝惧怕消散开去……
雪白地米粒包含在嘴里,香甜的味道令慕白几欲落泪,绝对……不会放过,这到手的食物……再也……不愿,在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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