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辟了一条光明的道路,她心胸中堆积的所有问题、所有不满,似乎都有了一个发泄的渠道,只想痛痛快快的倾泻出来。
积压在心里的疑惑和问题全都一股脑问了出来,那一瞬间酣畅淋漓的倾泻和爆发让蔚然几乎忘了,眼前这个男人也只是和她相亲过一次的交情,严格算来,两人连朋友都算不上,顾卿言根本没有义务因为她的工作疏忽而来回应她的责问。
事实也确实如此,顾卿言本人并不是个好相与的角色,他从来都不是可以被人随意充当怒气倾泻出气筒的人,即便是面对他曾多次破例的蔚然也一样。
顾卿言的脸一瞬间就冷了下来,几分钟之前还残存在心头的些许柔软,此时已消散于无形,他面向着蔚然侧坐,冷淡矜贵的说:“秦氏一案我充当了什么角色和你有关吗?我有责任提醒你秦氏税务有问题吗?你凭什么要求我将样书里的问题据实已告?”
一连三个问句,字字直戳蔚然内心,话到最后,顾卿言还高傲讽刺的说:“你有什么资格用这样质问的口气跟我说话?你凭什么要求我对你事事坦诚?蔚然,你以为你是谁?”
顾卿言的口气不可谓不重,说出的话甚至已经到了极为难听的地步,蔚然耳边听着男人挖苦讽刺的话,看着顾卿言清贵内敛中掩藏着怒气的清俊脸庞,方才那种热血上头义无反顾只求一个清楚明白的冲动一瞬间就冷了下来。
她神情呆滞的看着顾卿言,一时没有作出回应,不知道是在为她毫无理由问出的那些话而懊恼,还是因顾卿言冷淡嘲讽的话而瞠目结舌。
顾卿言也没有再说话,两人间的气氛突然就静了下来,仿佛一瞬间里,咖啡厅里只有他们两人而已。
沉默了片刻,蔚然渐渐冷静下来,秦氏一案还有很多细节对不上,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找顾卿言核实这些事。
深吸一口气,蔚然伸手将头发从额前捋到脑后,抚了抚侧颜,她转头看着顾卿言认真的道歉:“对不起顾先生,刚才是我情绪太激动了,你说的对,我没资格质问你这些,秦氏的事情我会自己弄清楚。”
“谢谢你和温先生请我们的咖啡和甜品,改天有机会一定回请你们,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去了。”
蔚然拿过顾卿言脚边的纸袋,越过他走了出去,转身离开的那一刻,顾卿言仿佛看到了蔚然眼底的歉疚和难过,那样浓厚的难过一瞬间就传达到了他的心底,让他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伸手拽住了蔚然的手腕。
“顾先生还有什么事吗?”手中提着的纸袋在这一握之下脱手坠地,蔚然回头盯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等了片刻没有回应,她忽而抬头清淡的笑道:“我没有资格质问顾先生任何事,难道现在我连离开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蔚然这句话扣得罪责太重,惊得顾卿言立刻就松开了她的手腕,她矮身捡起地上的纸袋,拿在手里转身就离开了咖啡厅,整个过程没有再抬头看顾卿言一眼。
目视着蔚然头也不回的离去,顾卿言垂眸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有那么一瞬间,他开始反思自己刚才那番话是不是说的太重,可是下一刻,这种念头立刻就消失不见了。
有些原则,从来就不会因为什么人什么事而轻易改变,即便那个人是蔚然,也一样。
第22章第二十二章七月刊杂志
离开咖啡厅之后,蔚然坐上车就给韩睿打电话,可在电话拨出的下一刻,她又仓皇按下了挂机键。
主编不喜欢休息时间被人打扰,而且这些事一两句话并不能说清楚,还是要等周一上班后当面问他。
蔚然趴在方向盘上沉静了片刻,抬头起身系上安全带后便打火踩离合器发车离开。
秦氏是她入职风尚后第一个接手的采访工作,不管怎样,她都想尽善尽美的将它做好,即使现在的结果已经极大的偏离了她的预估。
新一周的周一,韩睿如往常一般来杂志社上班,半小时后,蔚然拿着七月刊的杂志走进了主编办公室。
韩睿见到她时有些意外,蔚然不是喜欢经常出入领导办公室的人,尤其此时她的表情还很凝重,手上攥着的七月刊杂志已经有了些许褶皱。
七月刊杂志……韩睿的目光在蔚然手上的杂志上停留了片刻,他大概知道她来找他的意图了。
“没什么事就出去。”韩睿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低头继续处理手头的工作。
“有。”蔚然大声说道,深吸了一口气给自己壮胆。如果不是鼓足了勇气,她实在不敢站在韩睿面前当面问这些事。
没办法,韩睿在杂志社的地位太崇高,甚至已经超过了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总编大人,在他们这些基层人员心中,韩睿简直就是站在神坛上供他们膜拜的人物。
“主编,秦氏逃税案给我们杂志社带来了很多不好的影响,作为负责跟进这次封面人物的工作人员,我要为我的工作疏忽向你道歉。”
“秦氏的案子你办的不错,其他的上次开会我已经说过了,你可以出去了!”
“主编!”蔚然不由得加大了音量,“这件事确实是我的工作疏忽造成的,我没有看出样书细节方面有问题,如果我警醒一些,事情不会到如此地步。”
“事情到了什么地步?”韩睿也看出这人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主,这样的人他见过不少,但打破砂锅问到底还要硬撑着要承担责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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