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是有些怀疑这位许郎中的本事,但如今除了相信他,也别无他法了。
过了许久,才听到许郎中长吁一口气,缓缓地从方小芹的脉搏上移开了自己诊脉的手指。
“怎样?”
朱萸迫不及待地问道。他自是十分的心急了。
第45章药方
“这个嘛,好说,也不好说……”
许郎中摸着自己的黑发,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眼中却带着笑意看着朱萸。
“什么好说不好说的,快点说!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的头发!”
朱萸握着拳头威胁着他,双目猩红。他真的很急,真的好替方小芹担心,而这个老家伙却在这里慢条斯理,吞吞吐吐的说不全一句话来!叫他怎能不生气!
他恨不得一把扯下许郎中那引以为傲的一头黑发来!
“我这不正要说了么,别急呀!”
许郎中有些底气不足地道,双手护在头上,他眼瞅着朱萸,可别真拿出火折子烧了他的黑发。
他是有意要让朱萸着急的,那也是因着他见方小芹还有救。谁让他仗着自己年轻,欺负他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家的,真是无礼之极!他这满脸的伤不都是他所为吗!
有本事,你一根一根拔掉我的头发呀!许郎中在心中叫嚣着。
瞧着他双手护在头上的样子,倒有几分滑稽,刘文翠不禁轻笑出声。
宋大宏扭头横了她一眼,她便闭严了自己的嘴巴。
“我这里有一张药方,很多重病之人按这张药方服药之后,皆药到病除,生龙活虎。小芹姑娘并非溺水而亡,她是在落水之前就已经吓晕了过去,因着身子羸弱,长时间的泡在凉水里,身体受不住阴寒之气,才会昏迷不醒的……”
朱萸听到这里,已经难掩心中的激动,他就知道,她不会死的!可是许郎中说,方小芹在落水之前就吓晕过去了,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看了一旁的宋家珠一眼,见她低垂着头,脸色晦暗不明。此事还得问她,但现在救方小芹要紧,别的事暂且先搁下。
“朱公子,小芹姑娘这次落水,身子落下了病根,就照这张药方好好的补养,但此后,怕是不能再做体力活了,容易痨犯!”
许郎中接着说道,一边从随身带着的铁皮药箱里拿出了一张药方,递给了朱萸。
雨很大,但铁皮药箱里的东西一样也没湿。
朱萸想这许郎中年纪虽大,记忆力倒是很强。他只说了一遍自己和方小芹的姓名,这老家伙却都记住了。
他拿起药方认真地看着,见上面都是一些名贵滋补的药材,知许郎中并不是在敷衍自己。
宋大宏也瞧了一眼药方,不禁嘀咕道:“只怕兴隆镇没有这些药材,还有一些是只听过没见过的!”
“就你们这等穷人,能见过什么上等的药材!”
许郎中嗤笑了一声,心中对他很是瞧不起,但一低头瞧见昏迷着的方小芹,却又动了恻隐之心,忍不住提醒朱萸道,“朱公子,泗留村有一家‘药铺’,他家的药材却是比兴隆镇上的还要全呢!”
朱萸也正愁着无处找药方上的药材去,听许郎中这样一说,便立刻想起了一个人,不禁愁眉大展,拱手作揖朝许郎中道谢:“多谢许郎中救芹儿一命,小生感激不尽!方才真是多有得罪,还望许郎中不要见怪!”
第46章滑胎
许郎中的脸色又变的不悦了,他摸了摸自己的伤脸,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要谢就等芹儿姑娘好了,带着上等的补品去看我,就当是诊费了!有句话叫急惊风撞着慢郎中,你是急惊风,我却是冤郎中,莫名其妙被你给……”
他怕当着屋中人的面说自己被朱萸给打了,有失面子,后面的话就没有说出来,但即使他不说,众人从他脸上的伤就可以猜出来。
“对了许郎中,小芹腹中的孩子没事吧?”
刘文翠差点忘记这事了,其他人也差点忘记这事了。
朱萸剑眉微蹙,看来这回,要他替方小芹圆谎了。
“你说什么?她有孕在身?”
许郎中有些惊讶地道,“可是我并没有摸到她的喜脉呀!”
“哎,可怜的孩儿呀,还没见到爹娘的面就……”
朱萸却是脸色颓然地道,“芹儿落入河中许久,她的身子又弱,她腹中的孩子定是因此滑掉了……”
说完,又是无比惋惜地叹了口气。
“看来,她腹中的孩儿定是已经滑掉了,不然,我是不可能摸不到她的喜脉的!”
许郎中也如是说道。
刘文翠虽然相信,但心里还是不免嘀咕着,她给方小芹换掉湿衣的时候,并没有见到她的衣衫上有滑胎的血渍啊,莫非衣衫被河水给泡干净了?
当着这几个男子的面,她也不好再道出心中的疑虑。
“喏,这是去湿散,用温水和了给芹儿姑娘服下,可除去她身上的阴湿之气!”
许郎中又从诊箱中拿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朱萸,“放心好了,一时半刻的,她死不了!但若不悉心调理,可就说不定了!”
朱萸接过纸包,再次感激地对许郎中又是一阵拜谢。
许郎中无所谓地摆摆手。
宋大宏夫妻见此,却是有些奇怪,原来传闻中说的许郎中不好说话并不是真的。
“记住,要按照药方连服七日!”
许郎中临走前叮嘱着,他收拾好了诊箱,顺手拿走了屋中的一件蓑衣,冒雨离开了宋家。
刘文翠见他拿走了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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