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你明白我的心情么?”
“小楠……”,二哥唤着我的名儿,动情极了,“明白,我明白的。”
“你明白我,那你要在约定的时间回来,我等你给我一个属于我们自己的家。”本来的原意是想打动二哥,让他牢牢记得我对他的情,可是,说到最后一句,我渴盼的“家”,双目不觉有泪流下,说话的声音都哽咽了。
“小楠,乖楠,别哭、别哭,我明白你,难道,你还不明白我?你是我的心头肉,夜里睡觉,梦到你,我都会心疼。乖,别哭,二哥就要回去了,事情处理得快,我会提前的。”
二哥的声音好有暖意,即使隔着电话,我也能感觉仿佛被他阳刚坚实的胸膛所包围,在他怀里化作娇滴滴的水。真恨不得他现在站在我的面前,我便扑到他的怀里去,享受他带给我的温暖。
从床头抽了一张纸巾擦眼泪,我的声音有丝沙哑,“二哥,我之前不太明白,这会,你说,我明白了。”
“好……咱们俩互相明白就好……”,二哥的声音低沉且柔和,我几乎是迷醉地听他说话,不料,他突然变得诧异的语调,令我从迷醉中清醒过来,“小楠,物业管理怎么按门铃响个没完的?你明天给我打电话,说说放风筝玩儿的事,你这会去开门吧,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烦了。”
“嗯,好的。”
“哎,对了,我听你说话的声音,感觉你伤得不轻,等会挂了电话,去找点药酒擦。”二哥的声音透着心疼。
听得二哥的关心,猝不及防,眼泪再度滚落,我连忙擦了眼泪,应他的话。
随后,我们又是喁喁细语了几句,才各自挂了电话。
不用看镜子,我也能知道自己的脸此刻开始发肿了,左眼角一侧,睁开眼貌似有点吃力,两只眼睛视物,感觉不太一致。
挂了电话,我顺着歪躺在床上,并不理会似乎有按坏倾向的门铃,自顾自地望着天花板,想自己的事儿,出神。
二哥回国在即,现在离开高考填报志愿,不过是短短的三个多月。
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凭借自己的办法脱离子辰叔叔,简直是痴人说梦话,我的小伎俩肯定甩不开子辰叔叔。
而且,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我常常有错觉,子辰叔叔好像认识我许久了,他对我的那种眷恋,并不是出自一见钟情。
我先前怀疑过,我长得可能像他的小姐姐,他是因为我像的缘故而对我好,可是后面他的种种表现,使我打消了这个念头,我觉着他对我好,并不是我长得像谁,而是因为我就是我,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唉,叹气,怎么说呢,那种属于男女之间感觉的事情,非要我说出一个子丑寅卯,我可说不出,反正,就觉得他对我,是偏向于更深层次的东西,我理解不了,或者说是他还不想让我知道和理解,时间未到,或者是没有必要对我说,我只要接受即可。
假如,我推想的,靠近真实,那么,无论有没有学校后坡上的那一眼对望,他都会把我纳入他的羽翼之下,使尽手段,在所不惜。
我与他之间,近似于宿命般的纠缠……
头痛,好麻烦……
“坏宝,坏宝,坏宝,你怎么样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快点开门,让我看看。坏宝,坏宝……”,子辰叔叔拍着屋门,声音大且恐惧。
不是担心,而是恐惧……害怕失去的恐惧……
心情很乱,头也不舒服,可是,我不得不起身,一方面,怕他撞门进来,扰得左邻右舍不得安宁,看我们一老一少的笑话;另一方面,他这样恐惧的声音,让我心疼。
下床,去开门。
拉开门,他一见我,便呆住了,我晓得我此刻的模样,对他产生了不小的震撼力。
我硬起心肠对付他,冷声说:“你是嫌我丢脸没有丢够,还没打得我不成样子,要吵得别人来看咱们俩是吗?”
“坏宝……”,他叫着我,声音发颤,我没来得及反应,已经被他搂入怀中。
下一刻,门关上的同时,我亦被他腾空抱起,往卧室里去。
我没有挣扎,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继续用话刺他,“内疚了?知道要对我好了?告诉你,我不会领情的。你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打我一下,再给我一颗糖?你是不要脸的老男人,你不要脸,不要脸……”
“坏宝,你别说了,好不好?我是不要脸的老男人,我缠着你转悠,我配不上你,我承认了。”头一次,我在子辰叔叔的脸上,见到了低声下气的表情,深潭似的眼有悔恨交织的痛苦,如波涛般翻涌,“我求你别说了,你嘴角破皮,话都说不清楚,你还要和我怄气。”说着,他将我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床上,“你想骂我,打我,等我给你擦完药,伤好一点儿,你随便怎么骂,怎么打,都行,可我求你这会别说话。躺着,你躺着,等我给你拿药过来。”
给我扯了被子一角盖上,他即转回那边屋子拿药箱,一边走,一边嘴里似乎不敢相信的喃喃念叨,失魂落魄一般,“我怎么能打那么重?怎么能下那么重的手?我得给你上药去,上药去,上完药,坏宝就好了,我可爱的坏宝会好,会好……”
这样的子辰叔叔,有一种瞬间苍老的感觉,绞得我心疼,他不老,真的,一点不老,他不过是37、8岁……
不等子辰叔叔回转,我立刻爬起身,从墙上取下风筝,打算去天\安\门广场放风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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