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青觉得自己真是个小白眼狼,穿越来十三年了,居然没有一次梦见过亲生父母,也没有梦到过那些朝夕相处的好朋友。
反倒是二汪,失踪以后她还梦见过几次,每次二汪都是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呜呜呜的向她求救,声音听起来凄惨极了。
宋徽顿时嘴角抽了抽,眼前三条大黑线。
“快唱,我都准备好了。”春青闭着眼睛扯了扯宋徽的石青色里裤,一本正经,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宋徽顿时石化。
可是面对春青的娇软痴语,最终放弃内心的抵抗,无力的屈服了。
“杨柳儿活,抽陀螺;杨柳儿青,放空中;杨柳儿死,踢毽子;杨柳儿发芽,打拔儿。”
片刻后,春青耳边响起宋徽低沉的男音。
“算了,你还是别唱了,我觉得我听了会做噩梦的。”春青听着宋徽那只能用恐怖来形容的歌声,幽幽说道。
宋徽一张俊脸登时黑的了下来,恨恨的瞪着春青,抓起她的胳膊咬了一口,愤愤躺下,“睡觉!”
摸着自己胳膊上一排新鲜的牙印,春青默默叹息一声,哎,病情愈发严重了。
第三十七章吃早饭
浑浑噩噩的一夜。
春青一会梦见二汪脚踩风火轮,身披混天绫,威风凛凛的冲到她面前,瞪着眼质问她为什么不救它,并且是张口说话的那种。
一会梦见自己穿着一身红配绿的大棉袄,头戴一朵硕大的金黄色绒花,站在皇上的龙椅上千娇百媚的扭秧歌,同时还指挥着满地的妃子抢金币。
一会又梦见田氏抱着一坨麝香,笑的花枝招展,腰身乱颤,跟蛇精似得跑到她面前让她把麝香全部吃掉。
当春青被院子里下人们窸窸窣窣打扫院子的声音吵醒的时候,顿时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感慨道:“我就说嘛,紧张的时候我睡不着的,就算睡着了也睡不好。”幽怨的瞅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宋徽,然后伸手摸自己的衣服。
折腾了大半夜,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
想着还要进宫给宋徽的嫡亲大姐,当今皇上宠妃茹妃娘娘磕头,春青觉得还是得热乎乎的吃一碗酸辣鸡丝面才能安抚她紧张不安的心和空荡荡的胃。
而且进宫简直就是一件比和宋徽打仗还要耗费体力的事情。
满宫里都是皇上的女人,见谁都得行礼,万一自己运气不好,从进宫门起就一路跟开了外挂似得不停地遇到这个妃子那个贵人的,然后就不停地行礼问安,不吃饱了怎么行。
感觉到身边的动静,宋徽蹙了蹙眉,声音有些低哑,问道:“你怎么起这么早?巳时才进宫。”说罢,打了个哈欠,并没有睁开眼。“再睡会吧。”
“我去做早饭。”春青一边穿衣裳一边说道。
宋徽顿时觉得春青在一本正经的说鬼话。
你是我媳妇,堂堂镇国公府世子夫人,用得着你做早饭吗!
你去做早饭,那还花银子养那些厨房的人做什么!
等等……是做煎蛋吗?
宋徽顿时想到了在侍郎府吃的那盘绝美佳肴,整个人立刻睡意全无,精神抖擞起来。“多做些。”因为激动,宋徽的声音徒的拔高了不少。
春青吓了一跳,低头朝宋徽看去,见他正两眼放光的望着自己,顿时警惕起来,这人该不会大早起的就变身半兽人吧,不禁打了个激灵,手上穿衣服的动作变得飞快,转眼就跳下炕。
深秋季节,还没有烧地龙,离开温暖的大炕,春青立刻感觉到一股清晨特有的寒意,缩了缩脖子,咬牙推开门走出去。
吃饭要紧!
兀自到盥洗室简单洗漱一番,春青刚出房门,就看见白露像一棵奔跑的铁树一样向她冲过来。
白露停稳在她面前,春青觉得额上的刘海被白露带来风吹的中分开叉了。
“大奶奶,奴婢果然没有猜错。奴婢就知道您今儿一定会早起的。”白露激动地眉飞色舞,“您要做什么好吃的?”
春青并不十分诧异。
她早就习惯了白露对于吃这件事的敏锐程度。
从小到大,白露总能在春青要做吃食或者打算做吃食的时候,准确的出现在她面前。
不论是深更半夜还是骄阳当空,无一例外。
有一次春青心血来潮,半夜寅时突然想吃香辣虾的不行,外面还电闪雷鸣暴雨倾盆的,结果当她毅然决然的起床走到厨房门口的时候,白露已经稳稳的撑着一把伞站在那里了,激动地拉着春青的手,发自肺腑的说道:“小姐,奴婢就知道没有白来。”
从那一刻起,春青就知道,白露完胜!
于是春青十分淡定的说道:“酸辣鸡丝面。”
白露咽了几口口水,一脸向往的跟着春青去了厨房。
世子夫人亲自下厨,在厨房当然引起了一阵骚动。
有白露帮忙,春青只留下一个烧火的婆子和一个洗菜的婆子。余下的,各自忙自己的就是了,她不喜欢被围观。
春青做起饭来干净利索,不出一炷香的时间,香气撩人的两碗酸辣鸡丝面已经装到食盒里了。
整个厨房里的婆子们全都瞠目结舌的看着春青离去的背影。
春青做饭一向喜欢多做一些犒劳厨房里帮忙的婆子们。
所以当白露心满意足的端走属于她、白芷和白芍的三碗面之后,还余下不少。
等白露离开,几乎所有的婆子都扑向了厨房的那口大锅,就跟饿了三天三夜的狼似得。
实在是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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