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式不要命般袭击着,硬是以人肉之身顶开了我们牢固的防守,由一个突破口拼杀了进来!
狮子回过头,望向我的眼,即使没有言语,我也懂得,他是让我等在原地,照看好自己。狮子随之大刀挥起,以浴血修罗的姿态,以不世战神的气魄,在雷厉风行中斩掉一颗颗敌人的头颅!
在混乱中,我企图挣脱开白莲的手指,却被他丝丝入扣般盘至着,尽管彼此手中全是难耐的汗水,他仍旧不肯让空气钻入一点空隙。
而我,却发现,无论场面怎样混乱,白莲与我即使不躲不闪亦没有一名刺客前来砍杀,所有的黑色力量似乎都将冷箭对准了狮子的要害!
心,竟然渐渐冷了下去??????
回想起白莲的种种,想到他独身被‘猛嗜部落’抓去;想到那一连串的袭击;想到他不止一次拉住我的手,阻止我的动向;想到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我身上的小木球,若不是亲近的人,怎么可能近得了我身?想到第一次在‘峦庙’与教主会面,回来时竟然搭乘了白莲的马车;想到今天他的突然出现;想到了此时漫天的刺客??????
想到了太多太多,导致我望向白莲的眼越发地清冷。
其实,是我自己不愿意相信,也一直不敢相信,这一次次布置下的陷阱,竟然是他一步步将大家引向死亡。
他,到底要得是什么?难道是要打破槿家人不得为帝的禁锢吗?还是他的家族要什么?难道不肯再辅助狮子而想独自称帝吗?
白莲是个及其聪慧的人物,当然看出了我的疏远,便小心翼翼地贴近,猫样的喵喵道:“山儿,你做什么那么看我?”
在万分嘈杂中,我沙哑的声音被吞没,却相信,那几个字仍旧传进了白莲的耳朵里,因为他已经伫立在原地,手指冰凉地僵硬着。
我一寸寸收回了手,顾不得那些生痛的到底是心?还是身体?
加快脚步,向根本就不曾理会的方向跑去,只觉得自己一直坚持的清透、想要怜惜的拥抱,都突然变得模糊不清。我真的需要静一静,想一想,也许,遗忘??????
身后,白莲的叫声仿佛承载了万千的惶恐与痛楚,不停地尖声唤着:“山儿,回来,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我已经受够了这种愚弄!
奋身一跃,再次跳进了那条溪流,所有的感官瞬间被四处涌来的溪水吞没,随波逐流地坠落而下,再次尝试到了骨骼碎裂的滋味,却浑然不觉痛般地继续漂流着,向着那不知名的地方??????
我终于想明白了,为什么我的紫色钻石手链仍在,而那教主还能抛出一条。
原来,本是一条,却被分成了两条??????
原来,狐狸一直是狐狸,即使披上了兔子皮,让我为其傻傻地辩解着,说着让自己相信的谎言,可兔子就是兔子,狐狸即使披了兔子皮也只是狐狸。这种疏忽,我犯了,狮子犯了,所以才导致了今天的刺杀吧?
原来,最绝美的东西,果然不是凡人能沾得的毒药,碰不得,要不得。可惜,即使我一直懂得这个道理,却仍旧在他的声声山儿中忽视了心底的不安,催眠着让自己学会相信,学着沉沦。
原来,在真相揭晓的一刻,我不能埋怨这场戏的落幕,不能计较自己沦为了几流演员,只能追讨这明面上的拖欠。
于是,我说:教主,还我月俸。
一百一十一。柳絮飘飘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险的地方,明知道狮子他们会来‘倾君之时’找我,但我仍旧化身为饥寒交迫的可怜流浪儿,一身褴褛、头顶枯发、身披麻袋、脸挂肮脏,赤着冒脓的黑脚,张着干瘪的小嘴,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前行着,一瘸一拐地盘旋在各家酒楼的后巷,混了个里外脸熟后,才最终昏倒在‘倾君之时’的门口,被打扫的怪脸救了回去,赏了一碗稀粥和一个白面馒头。
当我捧起大白碗,柳絮便来探知我的底细,状似不上心地打量着我。
我却呲起大黄牙,对柳絮哽着嗓子,傻乎乎脏兮兮讨人嫌地笑道:“美人~~有小咸菜吗?”
柳絮一愣,仍旧面无变化地打量着我,却唤人取来小菜,看着我摇头晃脑、狼吞虎咽。
我呼啦呼啦地吃饱后,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却将嘴擦成了泥泞状,显得更加脏兮兮地,完全没有一点形象可言。
吃饱喝足的我往椅子上一躺,愣是打出一个响亮的饱嗝,就差蹦出一个咸菜疙瘩。
柳絮却乐了,摇了摇头,对救了我的土着怪脸道:“给他洗干净,留下打扫院子吧。”
土着怪脸踢了我一脚,粗鲁道:“快谢谢管事儿的。”
我又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地对柳絮点点头,继续呲着大黄牙,傻愣愣憨呼呼地哽声道:“俺妈说了,做好事不图回报,才是好人。”
柳絮扫了我一眼,转而微仰着头望向院子里的假山,若有所思道:“好人??????”眼角渐渐染了笑意,自言自语道:“口硬心软的人,也是好人。”
于是,我就留下了,随便给了间小屋子,竟是黑孩以前住过的那间。谁让人家从扫她的小生直接升为‘百狮镖局’的老大,而我这真正的老大,却要躲避狮子他们的勘查,变成了自家院子里的打扫小厮。
这世界,没地方说理去。
洗了个澡,又给自己上了装,打扮成营养不良的小男孩,蜡黄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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