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做逃兵!
白莲站起,拉住我的手,使劲往自己的座位上拖,口中还训斥道:“乱跑什么?让母鸡啄了吧?活该!”
我觉得白莲越发可爱,便打趣道:“没事,我把母鸡的公鸡也给钳了一口,算扯平了。”
白莲用鼻子哼了我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我坐在白莲身边,酒席照常开始,气氛却一再压抑,而我,始终能感觉到月桂的目光,承载着刺痛,深深植在肌肤里。
提起酒杯,让那无法言语的苦涩在口中泛滥;低头倒酒,掩饰眼角那抹易见的脆弱;面上笑颜,却是最不堪一击的瓷器,只能不停浇灌着热辣的酒水,模糊那龟裂的痕迹,不让那赤裸的血肉窥视于他人眼中。
这个结局,是故事开始前既已编写好的程序。
而我,不过是月桂生命中的一个黑客,无法忽视,注定纠缠,必然删去。
强横地拉扯起嘴角,对着酒杯中的倒影低低憨笑,但愿,倒影开心,我也开心。只是,即使是倒影,也能感受到月桂无法言语的痛楚。
为什么痛?为什么无法言语?为什么蹉跎?为什么守望?为什么遗憾?这都是为什么?!!!
是我不懂他们的感情,不明白男尊世界的尊贵?是我不懂生活的处境,不明白女子的卑微?
屁!放屁!!!
即使再卑微的人,也有执着的感情,即使不懂,也要尊重。
所以,我尊重了月桂家眷的依靠,退出了这场偷来的幸福。
但,谁来怜悯我的单薄?
哈哈哈……
酒水一杯一杯地狂灌下肚,就仿佛添入了无底洞般没有丝毫回应。
歌舞升平的宴会场,却都仿佛是一出出关掉了音响的情景喜剧般,让人抓不住激情的卖点。
每个人,似乎都张着颜色不一的嘴唇,说着莫名其妙的话语,却无法进入我的耳朵,触动我模糊的听觉。
胸口,仿佛被堵塞得无法呼吸,一种想要诉说,却无法言语的感情,应该……和……月桂一样。
我们,果然……都无法……喝醉。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随着酒水的堆积,我纤细的身体就如同不稳定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滚烫的岩浆,不是淹没所有的生物,就是将自己抛弃。
疲惫的一笑,命人取来我的吉他,一屁股坐在面前的矮桌子上,蹬了鞋子,深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发出了一个声音,可以幽幽吟唱:
“伊人月下戴红妆,不知伊人为谁伤。鸟儿尚成双,相依对唱忙,怎奈伊人泪两行。伊人独唱伴月光,唯有孤影共徜徉。柳叶裙下躺,貌似心亦伤,与伊共叹晚风凉。
人说两情若在永相望,奈何与君共聚梦一场。戏中人断肠,梦中暗思量,自问手中鸳鸯为谁纺?回望月下孤影渐苍茫,不解风情落花绕身旁。戏中两茫茫,梦中在心上,任君独赏伊红妆……(《伊人红妆》词曲:张世彬)
八十九。血红血白
宴会中,‘赫国’贵妃与‘鸿国’公主之间波涛汹涌,月桂与我之间暗潮浮动,狮子与眼镜蛇之间莫名抗战,罂粟花与白莲之间莫名情绪,全部一一上演,搞得大臣们晕头转向,摸不清领导的最新风向。
一曲琴音后,我难以开启的唇舌,终于可以拼贴出声响,将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挥洒到空气里,蒸馏成明天的阴雨。
罂粟花拎着酒壶,以哥俩好的样子,挤到我身旁嬉闹坐下,举杯拼着酒力,遭遇白莲冷眼几枚。
此时,文贵妃一副母仪天下的模样,眉眼轻扫过来,端庄高贵道:“今儿设宴款待的是‘赫国’陛下与‘鸿国’四位公主。这宴会上下,皆是皇亲重臣。就不知那位居高席的献艺女子,又是何人?”
心情不上不下,却不想与她争执,便装做没听见般继续喝着酒,吃着菜,任那文贵妃独放臭屁。
文贵妃见我如今不坐在狮子身边,怕是没了靠山,硬是来了脾气,喝道:“本宫问话,你敢不答?”
我抬头望去,笑道:“怎么?文贵妃不记得我了?伦家可曾担任过宫廷画师。”
文贵妃挑眉讽刺道:“区区宫廷画师,竟敢位居高坐?还不退下,别让客人见了笑话。”
此刻,眼镜蛇转动阴狠犀利的眼,扫向文贵妃,出言毒舌道:“孤今天算是开了眼界,见识到‘赫国’贵妃的度量之大,可撑凉水半碗;容人雅量,可载宽厚半两;大方得体,可贻笑大方。”
文贵妃的脸就跟幻彩灯似的变化着,半晌也挤不出一个字,只能独自哆嗦着,狠狠瞪着眼镜蛇。
其实,不是我说文贵妃的无知,那眼镜蛇的毒舌可是出名地,你还瞪什么瞪啊?保不准,等会儿还有什么等着你呢。
果然,眼镜蛇见文贵妃瞪自己,又开启了红唇,赞道:“贵妃的待客之道果然独特,不需含笑敬酒,只需眼神犀利,倒也显出了‘赫国’的后宫风仪。”转而看向狮子,道:“圣上,果然好调教。”
狮子黑金色的眸子似笑非笑,声音低沉性感,缓缓而道:“文淑媛,还不给陛下倒酒陪不是?”
文贵妃一僵,有些茫然地望向狮子,声音若吊线的钢丝,绷紧了弦,艰难地张口道:“圣上,是……是叫臣妾吗?”
狮子抬眼扫去,冷酷道:“难道朕是叫文才人吗?”
文贵妃,哦不,应该说文淑媛身体一阵瑟缩,连嘴唇都忍不住颤抖着,好半晌,才惨白着脸,费力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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